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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誠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皺眉問道：“孫老這閨女喲，看著太糟心了。偏生你師母還是一個看不明白的。隻怕這事不好解決。”
他說著問高雯雯：“雯雯，你說這姑娘可恨吧，也的確可恨。可憐吧，也的確是可憐。”
高雯雯聽到自己親爸的話，側頭笑著問他：“爸，你不會是想到了以前的我？是不是她很想以前的我？”
高德誠朝女兒幹笑了一聲：“我閨女可沒有孫禾那麼不可理喻，事事都看男人臉色。”
高雯雯沒有說話，隻低頭苦笑。
以前的她雖然比孫禾好一點，但也好不了多少。
父女倆看著孫禾的背影，唉聲歎氣。
“雯雯，下來！我帶你去外交部走走！給你幾個叔叔拜年！”樓下，葉老爺子拄著拐杖喊著。
往年，以老爺子這樣的身份都是別人來拜年的。
今年他為了高雯雯，豁出了老臉，帶著她去外交部走走。
外交部有幾個做過他的秘書，所以都會賣他麵子。
高雯雯聽到老爺子的話，詫異道：“今天就去嗎？”
她嘴上說著，已經跑下樓了。
老爺子拍著她的肩膀笑道：“大年初一去才能和人提要求。一般不是過分地要求人家都不會拒絕的。外交部那邊有人值班的，不會沒人。中國是春節，國外可不過我們的春節。”
高雯雯立刻轉身去拿東西：“不能空手去！我拿點東西！”
老爺子輕哼了一聲：“不用！空手去我們能去外交部走走，你要帶了禮去把人嚇著了。”
高雯雯立刻就明白了老爺子的意思，點頭答應：“好！”
高德誠原是想要跟著愉快去的，對上老爺子的目光，他訕訕幹笑了一聲：“老爺子，我也沒去過外交部！我也去看看！”
葉老爺子冷哼了一聲，帶著高雯雯走了。
孤獨的高德誠眼巴巴地看著自己閨女被帶走了。
可憐啊！
大過年的，閨女去拜年了，也不帶上他，他成了孤寡老人。
高雯雯跟著老爺子上了車。
車子在外交部停下。
當老爺子帶著高雯雯進外交部的時候，門口的衛兵開始給老爺子敬禮：“老首長好！”
一路進去，都有人給他敬禮打招呼。
高雯雯開玩笑地與葉老爺子說：“跟著您就是威風。以後我就跟著您。”
老爺子點了點她的鼻子：“我現在退下來了，已經沒有那麼大的麵子了，是大家還顧念一點以前的舊情。”
當老爺子帶著高雯雯進了司長辦公室前，他敲門。
門立刻就打開了。
康司長看到葉老爺子，滿臉笑容道：“老師，您來了，我等著您呢。”
說著，他朝高雯雯打量。
“這就是德誠家閨女，可真不標致喲。建國，你有福氣。”他說著朝裏頭站崗的男人喊了一聲。
高雯雯聽到他的話，抬頭朝裏頭看去。
看到葉建國穿著軍裝筆挺地站在那。
高雯雯看著消瘦的葉建國，眼眶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