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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高雯雯：“外交部學到了什麼啊？我聽說小康把他那侄女給弄走了。”
老爺子做了十幾年的首長，還是有人脈，有耳朵的。
高雯雯笑了笑：“康小慧同誌很優秀，家裏頭家境又好，有點傲氣。”
她說得很隱晦。
其實像康小慧那樣的身份本也沒有資格接觸那些的。
可康司長願意給她創造機會，也實在是康司長太過逾矩了。
不過這種事都是大夥兒自己心裏想想的，不可能拿出來說的。
老爺子笑了笑：“是挺優秀的一個姑娘，就是從小被捧得太高了。父母用生命給她換來了一條平坦的路，她若好好珍惜，她的人生會比一般人更順暢。”
康小慧父母是當年一場失敗外交事件中的犧牲品，兩人均在爆炸中去世。
為了安撫康家，康家的路也是很順暢的。當年這件事是葉老爺子處理的。
康司長那時候還年輕，還是跟在他身邊的秘書。把他調到外交部也和這件事有很大的關係。
這個小姑娘從小也是被優待的。她也的確很優秀，隻是她的傲氣如果不壓壓，她走不遠的。
高雯雯也隻是笑笑不多說說過麼。
說完了外交部的事，老爺子又問她：“你還給柳白楊去指了一條路啊！他昨天打你葉叔叔電話了呢。”
高雯雯笑了笑：“柳主編心氣高，他如果願意把高度往下拉一下，什麼做不了。如今看報紙雜誌的不隻有男性，還有一些女性！男性與女性的視角是不同的。出版社這邊的側重點變一變，也是一條路。”
老爺子聽著高雯雯的話，看著她的目光更加地欣賞了。
老爺子身居高位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
他們的慷慨陳詞，浮誇顯擺，溜須拍馬他聽過很多。
可每次和高雯雯聊天，她說的話都是主觀鮮明，想法與眾不同。
“丫頭，以前爺爺是真的沒看出來你的眼界格局那麼大！”老爺子笑著說。
高雯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他：“我做的包子好吃嗎？早晨的時候，我專門給您把羊肉大蔥做上了，您愛吃辣口的，我給您多放了辣子，好吃不？”
老爺子又抓了一個，一口大半個：“你那手藝要裱起來了。也不知道你到底什麼時候學的。我家阿姨都說做不出你的手藝。”
高雯雯嗬嗬笑：“老爺子，您愛吃我放假這段時間多給您做幾次。接下來我要準備高考了，可能沒時間了。”
老爺子不住地點頭，吃得滿嘴油膩。
高雯雯看著大夥兒的樣子，心中無比地滿足。
如今的生活，她很幸福，很知足。
此時，馬麗華從裏頭出來，她站在那目光複雜地看著高雯雯，躊躇了會兒，朝高雯雯招招手：“雯雯，你進來一下，我有點東西要給你。”
高雯雯疑惑地起身：“那我去看看阿姨有什麼事。”
老爺子似是知道馬麗華要做什麼，笑著點頭：“去吧！你阿姨肯定有很重要的東西要給你。”
高雯雯起身，跟著馬麗華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