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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他出差回來的日子。早上蕊蕊給自己打電話，說李蕊今天有點不舒服，沒去上班。
“媽媽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媽媽吐了，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那你今天不能上學了吧？咋辦呢？”
“沒事，我給我們老師打電話了，說今天要請假一天，老師都批準了。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估計下午回來。蕊蕊你想吃什麼嗎？”
“我什麼都不想吃，我想你早點回來。爸爸，剛才有個阿姨來了。”
“阿姨？”宋明覺得自己的頭一陣暈。“什麼樣的阿姨？”
“哦，是個抱孩子的阿姨，她的孩子才幾歲呢。很可愛。她就住在我們家的隔壁，來打招呼的。”
“住在我們家的隔壁？哪個人家啊？”
“就是高院長的家啊？高院長似乎不在這裏住了，她說是租他家的房子。那個阿姨很好的，還給我一箱牛奶。”
“蕊蕊，不是和你說了嗎？咱們不能輕易接受別人的東西。”
“我知道，我也說不要的，可是那個阿姨硬是要給我，我剛要給她的時候，她的那個寶寶哭了，她就拿奶瓶喂奶了，我看她也沒有手接了，我就沒還了。”
“那好蕊蕊，你在家好好照顧媽媽，我下午就到家了。中午的時候你讓你媽媽叫個外賣。”
電話裏忽然傳來蕊蕊叫媽媽的聲音。
“媽媽，你怎麼了？阿姨，你在幹什麼？”
電話突然斷了。宋明立即打了過去，但是電話裏隻是忙音。
宋明覺得自己的頭一陣發熱。他立即走到自己的車裏，卻看到車子右邊的空地上，那個曾經他看到的流浪漢就坐在那裏。
“快點回去，否則一切都來不及了。”
宋明走到他的身邊，一把抓住流浪漢的肩袖。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
“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我不知道。但是你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你比什麼都清楚。自作自受，回頭是岸。”
流浪漢笑著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怕身上的土，然後走了出去。宋明看著他的背影，隻好鑽進了車。
三天後，黃遠強的辦公室。黃遠強正在看著桌子上婦產科剛送過來的兩份孕婦的病曆。
梁雪和李蕊都是懷孕兩個月。
他的，臉上露出一副滿意的笑容。他拿起電話。
“高院長，有貨了。”
對麵的電話裏傳來笑聲。“對了老黃，這個梁雪好像是你的鄰居啊。人家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你這樣會不會有點。”
“這麼說高院長早就知道貨是誰了。你這消息，靈通啊。”
“我也是沒法子想啊。咱們現在不幹，你想她們會放過我們嗎？我們兩個的家現在都被她們霸占著，你想我們有什麼事他們不知道。咱們還是完成她們要的數字，然後就不管我們的事了。”
“高院長，你說東方明現在被逮進去，他不會把我們都交代出來吧？”
“給他一個膽他都不敢。他自己有老婆有孩子，難道他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