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萬九洲有點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張兄做事最靠譜了,自小對人生就很有規劃,不需要我多操心。”
張明淨愣了愣。
杜晚楓卻不答應了。
“給我好好解釋一下,你這是在說我做事不靠譜、沒規劃,還容易讓人操心?”
“不然呢?”萬九洲反問。
說到這話他就來氣。
“你好好想想,你過去做了多少讓我們替你擔驚受怕的事情?看著聰明,卻總是在關鍵時刻犯傻。張兄你來說說,他是不是這樣?”
忽然被點名的張明淨,頓了頓,看向杜晚楓。
杜晚楓昂起頭,不服地任他看。
還在暗暗警告他,小心說話。
張明淨卻不受威脅,點了一下頭。
“看吧!張兄也這麼認為!”
“……你們倆什麼時候一個鼻孔出氣了?”杜晚楓有些泛酸。
這就像是三個朋友同行,另兩個玩得好點,還一起針對他,心裏好受就怪了。
更何況在萬九洲這裏,杜晚楓一直都是最重要的兄弟,最特別的存在。
奈何今日萬九洲聯合著別人聲討他。
杜晚楓不想說話了。
“不會吧,杜兄,你還生氣了?真生氣了?”
萬九洲想要哄人,被杜晚楓踢開了。
“滾!”
他現在誰都不想理。
坐回了對麵的萬九洲,跟張明淨對視一眼,在彼此眼裏都看到了笑意。
也是有趣!
如今的杜兄,怕是也隻有在他們麵前,會露出這樣的一麵了。
而張明淨想笑的同時,還有點嫉妒身邊的萬九洲。
杜晚楓這次生氣,七分假,卻也有三分真。
這三分真,是為了他萬九洲。
他們兩人,在彼此心底的存在都是很特別、無法取代的。那份信任,是他或是楊駿都無法插進去的。
萬九洲哄人很有一套。
正好酒樓給上了一盤鬆子,杜晚楓喜歡吃這些東西,但他又最不喜歡剝殼。
也隻有在慰勞屬下時,才會動手剝幾個栗子什麼的。
萬九洲就喀喀喀剝了一小碟鬆子仁,給杜晚楓推了過去。
“給我的?”
“是啊!隻有我們杜兄有!張兄可是一個都沒有哦!”
切!
杜晚楓有點不爽萬九洲用哄小孩的口吻跟他說話。
但那碟鬆子仁,他還是不客氣地笑納了。
正準備開吃呢,又一碟鬆子仁放到了他的麵前。
“??”
順著還未收回的胳膊看過去,是張明淨那張不苟言笑的臉。
“張兄,你什麼時候也給杜兄剝了一碟鬆子仁?”
“與你一起剝的。”
萬九洲隻顧著向杜晚楓討好賣乖,壓根沒注意身旁的張明淨在做什麼。
就算看到他剝鬆子,也隻會認為是他自己吃的。
“杜兄,這下開心了吧!我們什麼都沒有,你一個人有兩碟鬆子仁。不過,要先吃我的喲~”
杜晚楓心裏有點異樣。
萬九洲這樣做他一點不奇怪。
張明淨什麼時候願意為他做這些了?
不待細想,楊駿的到來,讓杜晚楓忘記了這一閃即逝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