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左思考了很久,終於從塵封的記憶中找出司徒翟的模樣,“原來是墨家的司徒兄啊,他生兒子了?”
司徒修言再次站到李凡身前,示意他稍安勿躁,“二十年前家父曾往萬獸門送過請帖,可前輩沒來。”
“哦,”白左那時隻顧著練劍,根本不願走出宗門,“我那時正閉關修煉,沒有看見請帖。”
那你現在看到了?司徒修言沒有計較這些,問道:“前輩此次前來是為何事?”
白左看向李凡,遲疑著要不要和司徒修言明說天靈根一事。
李凡眼疾手快,凜聲道“前輩可能是認錯人了,青泥從未去過萬獸門,我也不是她的師父。”
白左腦袋快速運轉,才從話中認出話來,合體前輩不想談論此事,現在不是時候。
那我該閃人了。
白左裝作困惑模樣,隨後恍然大悟道:“哦,是我看錯了,你不是我認識的前輩。”
隨後他又看向司徒修言,“幫我向你父親說聲抱歉,順便問好。”
話音未落,白左的身影從房間消失。
青泥擔憂的扯了扯李凡衣角,李凡也沒想到對方跑的如此之快,但對方是熟人,這事情就好辦了。
“司徒兄,那位前輩是?”
“他便是萬獸門的天才,金丹後期大修士:白左!
我那不成器的父親和他是同一批突破金丹的修士,有些交情。
但傳聞這位前輩的腦子有些問題,不知是真是假。
如今一見,他果然如傳聞一般瘋癲,說話讓人捉摸不透。”
薑豆心有餘悸道:“他一個仙人卻將凡哥哥當做前輩,腦子的確不好。”
青泥和李凡卻開心不起來,一個神誌不清之人,最容易泄露秘密。
看來還是要殺人滅口。
司徒修言繼續講解白左的事跡:“是啊,前輩也是可憐人,明明是那個時代最為耀眼的人物,卻突生變故,修為停滯不前。
傳聞他早年突破築基,便一人獨闖江湖,後遭遇了修士鬥法,不知怎的生了心魔,此後回到宗門,便再也不出宗門半步。
我父親在得知他突破金丹的消息,前去祝賀,不知為何也成了朋友。
可能是怪人遇怪人,惺惺相惜吧。”
李凡在心中描繪出白左謹慎的天才形象,心道不妙。
越是膽小謹慎的人越難處理,李凡就是這樣的人。
但李凡相信,係統的十階陣法還是能唬住人,不如就接著強大修士的名頭,將其處理。
李凡想了好幾個對策,隻有這個最為靠譜。
金丹中期修為在大夏已是頂尖的存在,何況他在萬獸門還有些地位,貿然將其殺死,恐會徒生變故。
李凡自然可以斬斷自身因果,但其他人卻不能幸免於難。
首當其衝的就是青泥,她暴露在人前,那自己所做一切皆是白費。
最好能讓白左這家夥忘記此事,最差也要其發下心魔誓言,隻要他泄露消息,直接身死道消。
白左走後,司徒修言也不再感慨,屁顛屁顛找尤竹姑娘去了。
薑豆帶走了驚魂未定的青泥,李凡獨自勾勒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