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大殿上,蔽日真君見張維和始終不語,心道不妙。
“你在拖延時間!”
“快去周遭搜查那小妮子的下落。”
“張維和啊張維和,事到如今,你還掙紮什麼。”
“你固是天縱奇才,但你如何能敵過我等。”
“十九大宗門齊出,就為了這一個天靈根弟子,她若不入我等宗門,還不如就此死去。”
雷霆肆虐,張維和踏步向前。
蔽日真君將老人擋在身前,“我不想和你動手,別忘了誰在我手上,你最好別輕舉妄動。”
堂堂元嬰中期修士,此時竟然忌憚一個金丹修士。
事實上,蔽日真君若想戰勝張維和,至少要損失半條命,甚至隻能留下一個破損的元嬰。
張維和元嬰之下第一人的名號可不是吹出來的。
百年間,無數大宗門向張維和拋出橄欖枝,妄圖將之攬入宗門,但都被張維和一一拒絕。
掌門對他有知遇之恩,他不能背信棄義。
也正因這份恩情,如今成了張維和的軟肋。
玄天宗宗門上下弟子,全成了人質。
這些蜂擁而至的修士,知道張維和是個極為理性的修士,不可能魚死網破。
一名掩日宗的弟子上前報告:“掌門,西南十五裏外,發現了那個女孩。”
“好,諸位,我等就去問問這萬中無一的天靈根想要拜誰為師。”
蔽日真君將玄天宗掌門神魂拘出,隨後當著張維和的麵,大搖大擺離去。
在場所有修士皆大笑跟隨。
天靈根修士,他們這輩子還未見過。
烏雲忽至,風雨欲來。
李凡和青泥此時已無退路。
幾乎是一瞬間,各大宗門的修士已經將他們的退路一一阻斷。
張維和的分身飛到天空與真身彙合。
青泥看向漫天修士,不由悲從中來。
入了仙途,本是隨心路,為何還會身不由己?
早知今日,我還不如生的個凡人家。
什麼狗屁天靈根,誰愛要誰要。
我不要張叔為難,我不如一死。
青泥知道,這些道貌岸然的修士,不是想要一個弟子,隻是不想其他人得到天靈根。
蔽日真君居高臨下,此時也不裝了。
“小娃娃,我乃掩日宗掌門,說,你可願做我親傳弟子?
你若答應,此後的宗主之位,便歸你所有。”
“嗬嗬,哪有此等好事,我要付出什麼?”青泥冷笑道。
蔽日真君露出狐狸尾巴,以為青泥明辨局勢,知道自己乃是在場最強修士,她隻能委身於自己。
“不過是在神魂上打下一道烙印,終生不得反叛宗門罷了。”
“是要當你們宗門的奴隸吧!”青泥眼中噴火,此時再也不掩蓋自己的靈根。
“莫要誤會,不過是一道神識烙印,根本不會阻礙修行。
我身上同樣有上代宗主打下的神魂烙印,還不照樣成了此世掌門。
別想太多,入我掩日宗,大道可期。
難不成你想拜一個金丹修士為師,一個連元嬰都凝聚不了的廢物,如何能當天靈根的師父?”
“呸,張叔乃天縱奇才,爾等土雞瓦狗如何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