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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女子瞟了玲瓏和西鳳謠一眼,鼻子裏笑了一聲,走出去,關上大門。
上鎖的聲音消失後,整座地牢又恢複了往日的肅靜,再次變成了一座墳墓。
玲瓏慌張地問:“鳳謠,你怎麼樣?”
西鳳謠掙紮著坐起來,捂住胸口,虛弱地咳了兩聲:
“沒事,就是受了點內傷。她隻用了三成力。”
說罷,盤膝坐在稻草堆上,開始打坐。
玲瓏知道她是在自行療傷,也不敢打攪她。地牢裏再次肅靜了下來,直到西鳳謠哇地吐出一口淤血。
“你還好吧?”玲瓏緊張地問。
“沒事了。”西鳳謠用袖子擦擦嘴唇,虛軟地趴在稻草上,喘息著,有氣無力地道,“都怪我太莽撞,連累了你。要是我不偷襲,這會兒咱們早出去了。”
玲瓏經曆了剛剛那場混亂,本就虛弱的身體此刻變得更加衰弱,後腦勺輕輕地抵在濕冷的牆上,勉強一笑:
“沒事。我猜咱們出去之後,一定比被關在這裏更可怕。”
西鳳謠唇角一勾:“你剛才聽到那個女人叫另一個什麼了嗎?”
玲瓏明白她的意思,冷笑道:“壁水尊者。尊者,這是隻有教派中才會出現的稱謂。”
“水流國根本沒有教派,地下教派,隻可能是邪教。難怪朝廷始終查不出失蹤女子的去向,原來全是被邪教軟禁了。隻擄女子的教派,到底要幹什麼?”西鳳謠想了一陣,慘笑了笑,“該不會是要把女子當祭品?書上說過,邪教總是會做些駭人聽聞的祭祀。”
“鳳謠,咱現在不能總想這種不好的事,否則事情還沒發生,咱倆就被嚇死了。聽說三年來,山南省失蹤的少女有幾百個,都拿去祭祀,她們祭祀得也忒勤了點。你應該想點好事。”
“好事?什麼?”
玲瓏想了一會兒,道:
“我有個弟弟,我還等著他考狀元呢;我爹隻愛默寫書,不愛想賺錢的事;我娘連菜都燒不好,還總是迷路。我放心不下他們,所以我才不要死。”
西鳳謠哧地笑了,頓了頓,說:“我爹娘可沒什麼好想的,一個鑽營權貴,一個成天攢體己鬥小妾。不過我放心不下我哥,他身子不好。再說我是我爺爺的孫女,我才不會那麼容易死。”
“鳳謠,你多大了?”
“十六,你呢?”
“十四。”
“定親了嗎?”西鳳謠咧嘴笑問。
“我才十四歲!”玲瓏一字一頓地說。
“明年及笄了,也該定親了。”
“你定親了?”玲瓏感興趣地問。
“別提了!都怪我爺爺,搞什麼指腹為婚!本姑娘才不認賬!”
“怎麼,那人不好?”
“流氓胚子,見到漂亮姑娘就會過去搭訕兩句,說些肉麻的恭維!愛臭美、成天照鏡子!不務正業,經常逛青樓,自恃風流,總裝才子,簡直就是一頭自以為是的蠢豬!”
玲瓏被她的話逗樂了,無力地笑了聲。
西鳳謠的嘴咧了咧,忽然虛弱地問:“玲瓏,你說我現在要是睡過去,會不會就這麼死了?”
“應該不會,但肯定會陷入昏迷,到時候萬一外頭的人進來,被宰了都不知道。”
西鳳謠嗬嗬一笑:“那我就不睡了。”
兩人全都羸弱地閉上嘴,一時間,黑暗的地牢裏隻聞急促的倒喘氣聲,和那水珠的滴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