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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補了他德承府守備的缺兒,卻不許姐姐隨同上任;姐姐說為避免勞民傷財,不用建公主府,父皇就直接把榮孝侯府改成了公主府。本來父皇說榮孝侯府不夠住,想把定國公府改成公主府的,是姐姐苦求,才作罷,退而求其次。”
定國公是玉霜天的祖父,可由於爵位並未世襲,所以玉霜天的父親被皇上封為榮孝侯,建府於定國公府對麵。
雲翎玉眉一揚:“皇上這是在借機敲打權貴啊!連開國公的府邸,隻要他想,他都可以改成‘公主府’!”
水流觴沉默了一陣,忽然站起身,道:“我去找霜天談談!”說罷,匆匆走了。
雲翎玉笑說:“你就那麼擔心你姐啊!”
水流觴沒理,大門開上又合閉。雲翎玉回頭,望著手中的瓷杯,看了一會兒,將裏頭的殘茶一飲而盡,將杯子扔在桌上,嘟囔了句:
“呸!冷了的茶真苦!”直接順著窗戶,攀上房頂,走了。
青溪侯府位於城北。
三間獸頭大門,門口蹲著兩隻碩大的石獅子,正門之上有一匾,上書“敕造青溪府”五個大字。讓人奇怪的是,沒有一個門是開的,就連角門也緊閉著,門前更是一個家丁都沒有。
玲瓏好奇地問:“花掌櫃,這侯府怎麼沒有人啊?”
花湖笑答:“青溪侯府一直都這樣,侯爺一般不怎麼見客,所以門都是關著的。”說罷,來到西邊角門,敲了敲。
不久,一個衣帽周全的小廝開門,笑嘻嘻道:
“喲,湖爺!”
花湖道:“去通報侯爺,就說陳姑娘來了。”
“不用了。一大早侯爺就打發人過來吩咐過,陳姑娘來了,直接進去。”小廝說罷,敞了大門,笑道,“姑娘,裏邊請。”
玲瓏今日隻帶了豆莢、豆沙,進了門,隻見一頂軟轎正停在那兒。小廝打起簾子,和氣地笑道:
“姑娘,裏頭挺遠呢,請上轎吧。”
玲瓏落落大方地道了謝,倒把小廝驚了一下。她上了軟轎,被兩個轎夫抬起來,行了一段,來到木雕蓮花門前落下。一個中年仆婦上前來,打起轎簾,笑道:
“陳姑娘,奴婢佟嬤嬤,帶姑娘去內院。”
花湖為難地道:“姑娘,沒想到侯爺是在內院召見你,內院我是進不去的。”
玲瓏無奈,隻得說:“那我就自己進去吧。”看了豆沙一眼,豆沙急忙抱過花湖手裏的賬本。
佟嬤嬤笑眯眯地道:“姑娘,裏邊請。”
玲瓏三人便跟著她,進了垂花門。兩邊是抄手遊廊,過了一道穿堂,轉過一道紫檀木插屏,一溜三間廳,後頭即是正方大院。正麵五間上房,兩邊是穿山遊廊。正房的房簷下,掛著一隻白色的大鸚鵡,見有人來,撲扇著翅膀叫道:
“客來啦!客來啦!”
豆莢撲哧一聲笑了:“姑娘,你看啊,它會說話!”
玲瓏看著也覺得有趣,佟嬤嬤笑著解釋:
“這是老太太養的鸚鵡。”
“真是個伶俐的!怪好玩的!”玲瓏抿嘴笑道。
“伶俐的!伶俐的!好玩!好玩!”鸚鵡繼續撲閃著翅膀,仰著脖子叫起來。
玲瓏一怔,旋即笑道:“這也太聰明了!”
“老夫人教它費了不少功夫呢。”佟嬤嬤笑道,上前打起簾櫳,“姑娘裏邊請。”
玲瓏進了堂屋,抬頭便看見一個華麗的楠木匾額,匾上鬥大的三個金字“春暉堂”,後還有一行小字:“書賜懷文大長公主水佩蘭”。能寫出“書賜”的,自是皇帝無疑了。從後頭那枚印章上的文字推斷,應該是先皇所書。
佟嬤嬤將她引到東邊來,隻見臨窗的大炕上鋪著大紅毯子和金錢蟒大條褥,象征著富貴圖案的靠背引枕整齊地擺著,中間設了一張方形梅花小幾。
整個屋子的裝潢奢華自不必多說,但卻並沒有紙醉金迷的感覺,反而華貴中透著一絲沉靜和雅致。就像炕上坐著的那兩個人。
青溪侯穿了一件暗金色萬福萬壽華袍,頭發整齊地束著,正在跟一個年過六旬的老婦人下棋。
老婦人頭發花白,但卻一絲不苟地盤了個華貴的發髻。她的皮膚很白,一張嫻靜的臉上雖然已經刻上了歲月的痕跡,但卻並不顯蒼老。一絲不苟的妝容撲在她的臉上,穿著色彩鮮亮的妝緞常服,戴著金銀雕花抹額。
舉手投足間,是掩飾不住的幽靜富貴之氣。
佟嬤嬤上前,恭敬地通報:
“侯爺,老夫人,陳姑娘來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