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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說不準,其實扒豬頭對我挺好的。我和他從小就認識,算是青梅竹馬。那時兩家又離得近,聽我奶娘說,我三歲之前他總來作踐我,有一次抱我還磕破了我的頭。可我就是不喜歡這樁婚約,也不想嫁人,然後過我娘那樣一輩子勾心鬥角的日子。”
“其實嫁給誰,都很難保證對方能不納妾。”現代都還有那麼多搞外遇的呢,更何況是納妾合法的古代。
“青溪侯就沒納妾。”
“可青溪侯你是趕不上了。”
“所以挺沒勁的。”西鳳謠冷笑一聲,“你看見雲夢甜了吧,堂堂的水流國第一才女,自恃才貌雙全,眼光高著呢。最近五皇子要納妃,估計她就是未來的五皇妃了。可那又能怎麼樣?她真以為五皇子喜歡她?呸!不過是用娶她來拉攏雲家和潘家,等新鮮感一過就往後院一放,到了明年,就跟後院新納的側妃小妾鬥去吧!鬥死了就埋了,鬥不死算她命大。其實我挺同情她!”
“也許她們認為鬥小妾是生活的一部分吧。”
“我娘就是這麼認為的。”西鳳謠抻了個懶腰,笑道,“大概就是因為我不像她們那麼想,所以才會覺得不甘心吧。”
玲瓏啜了一口酒,笑道:“好了,說這些幹嗎,怪沒意思的!我一直想問你,你幹嗎管雲翎玉叫‘扒豬頭’?”
“小時候,過年時祠堂裏有一道貢品就是扒豬頭,也不知道那次他是怎麼想的,趁著大家守夜的時候,溜進了祠堂,將那隻豬頭從盤子裏拿出來,頂在了頭上,被我發現了。我猜他是想比比看誰的頭更大。後來我叫他‘扒豬頭’,開始時每次叫他都會氣得跳起來,我看他那樣我就更想叫,到後來他也就習慣了。”
玲瓏哈哈笑,西鳳謠說完也笑了起來,兩人笑作一團。就在這時,潘安從艙室的窗戶裏探出頭來,笑道:
“西妹妹、陳姑娘,我們兄弟幾個打算附庸風雅一把,寫幾首《牡丹詩》,看能不能在鬥詩會上贏一盆綠牡丹做個彩頭。你們也來試試?讓你們姐妹幾個一方,要是你們能贏得綠牡丹,我們今日甘願為奴,幫你們端茶打扇。”
西鳳謠睨了他一眼:“你看我像是能寫詩的嗎?風雅這種玩意兒別找我!”
“西鳳謠,你怕什麼?反正有夢甜這個水流國第一才女在,難道還會輸給他們不成!”孫沛柔探出頭來,也不知道是在勸說,還是在貶低他人,抬高雲夢甜。
“沒興趣!”西鳳謠連一個白眼都沒奉獻給她。
孫沛柔討了個沒趣,將目光對準玲瓏,諷笑道:
“陳姑娘,你要不要來玩玩?呀,我忘了,你又不是出身書香門第,應該沒念過書吧?你該不會不識字吧?”
玲瓏瞅了她一眼:“我要是不識字,難道我的賬本是你幫我寫的?”
“那就過來作首詩啊。”孫沛柔挑釁地道。
“我可不會作詩。難道會認字就得會作詩嗎?”玲瓏不鹹不淡地問。
“所以,你是不會作詩嘍?”孫沛柔嘲諷道。
“我又不想當詩仙,幹嗎非要會作詩?”玲瓏淡淡地反問,“還是說你看我長得就像詩仙,那我隻能告訴你,你看走眼了。
她可不想扒竊古人的詩,丟人不說,一個謊言絕對需要十個謊言來圓。
孫沛柔一時不知道該接什麼,艙室裏又傳來一陣爆笑,一聽就是花傾城和雲翎玉。
孫沛柔憤憤地縮回腦袋,不再理會玲瓏和西鳳謠。
西鳳謠看著玲瓏,笑著將酒盅探過來,玲瓏含笑跟她一碰,兩人在這湖光山色間,暢快地飲了一口。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艙室裏頭傳來了一陣叫好聲,孫沛柔很雞婆地從窗戶裏探出頭來,笑道:
“我們已經評出來了,勝的是夢甜,不愧為水流國第一才女。我給你們念念,免得你們不服氣。”
雲夢甜羞紅了臉,過來拉她,道:“沛柔,算了!我那不過是僥幸而已!都是大家讓我的!”
“怎麼會!我覺得就很好!讓她們聽聽!”孫沛柔笑著推開她,大聲朗讀道,“你們聽著啊,‘百園紅霞吐芬芳,瓔珞寶珠淑女妝。藍蝶迎春叢中笑,傾國天下第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