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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變故(1 / 3)

西風瑾自然從這一幕中看出了點端倪,但卻裝作疑惑地問:

“那位公子沒事吧?”

“他可能突然想起來有事沒辦。”玲瓏訕訕地笑,“你怎麼在這兒?”

“呃,我出來隨便轉轉。一起喝杯茶?”他熱情邀請。

旁邊的芮煙卻暗自撇嘴,明明是在樓下看見陳姑娘在跟人喝茶,所以才上來的。

“不用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玲瓏快速拒絕完,塞給路過的小二一塊銀子,就匆匆走了。

西風瑾來不及叫住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去,麵上露出些失望。芮煙看著自家公子變幻不定的表情,忍不住道:

“世子爺,您好像對陳姑娘很不一般。”

西風瑾看了他一眼,把芮煙嚇得縮了縮脖子。

“多嘴!”西風瑾輕斥了句。

玲瓏回到家,卻發現豆沙正站在大門口轉來轉去,她疑惑地跳下車,問:

“你在這兒幹什麼?”

印象中,豆沙從來沒這麼慌亂過。

“姑娘,三皇子……不是,是烈王來了,帶了一大堆禮物,還帶了六七個人,說是來看你的。”

玲瓏心一沉,過了大半年,她都把水流烈這個人給忘了。她還記得當初在懷璧園,他看著她時那奇怪的眼神,以及後來,他說的那些曖昧的話。當時要不是水流觴阻止,恐怕他已經把他的玉佩塞給她了。

這個時代,一個男人贈送給一個女人自己的玉佩,其中的含義傻子都明白。

當初水流烈被派去管理糧草,如今戰事剛止,他就大搖大擺地找上門來了,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他人呢?”

“在浮雲堂。我本來是想攔著他們的,可他們那些人凶神惡煞的,攔不住,所以隻好讓他們進去了。”說到這兒,豆沙很是愧疚。

“他是王爺,你攔他不是找死麼。”

玲瓏進了門,就往浮雲堂去。浮雲堂是鈴鐺山莊的會客廳,也是平常與各個總管議事的地方。傳統格局的裝潢,正座兩旁一溜幾把椅子,均是紅木的,花了玲瓏不少錢。

門外整齊地站立著五六個彪形大漢,進入浮雲堂,隻見水流烈一身蟒袍,正大刀闊斧地坐在正座上。他的身旁立著一名存在感極弱的隨從。

玲瓏已經好長時間沒見過這條蛇了,再次見麵,那雙閃著邪惡光芒的眼睛還是讓她渾身不舒服。

她端正地施了個禮:“民女參見三皇子,哦不,參見烈王殿下!”

水流烈深深地打量了她一番,那目光仿佛是在扒她身上的衣服,讓她渾身不自在。

“有些日子沒見,陳姑娘越發出挑了。”水流烈懶洋洋地說,唇角勾起一抹笑。

“王爺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

水流烈哼了一聲,從首座上站起身,背著手步過來,站在她麵前。他有著頎長的身高,在燈火通明的屋子裏,陰影完全將她籠罩住,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怎麼,本王來見你,你不高興嗎?”他放肆地捏起她的下巴,一雙眸子閃動著興味,直直地看著她。

玲瓏心頭一抖,急忙掙紮:“王爺,請你自重!”

“自重?哼!”並非是她掙脫開了,而是他主動放開她,冷笑一聲,“老五剛從邊疆回來,陳姑娘就迫不及待地登堂入室去見他。怎麼,老五那個殘廢就那麼吸引你?”

他的話讓她心頭忽然燃起一股火,不知為何,那句“殘廢”讓她產生了極大的排斥情緒,一瞬間她忽然極度厭惡他。她努力壓製住自己的脾氣,淡淡地道:

“去幽王府是大公主的召見,民女是不可能違抗公主的命令的。”

“哦?是嗎?”水流烈輕輕揚眉,“本王還以為是因為陳姑娘心係老五,所以才前去關心。”

玲瓏冷笑道:“王爺說笑了,像民女這麼普通的女子,怎麼可能會去奢望高攀王爺?民女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完全是因為有自知之明。皇族的人,民女是絕對不會去妄想的。”

水流烈的眼裏劃過一道亮光,仿佛帶了點激賞:

“陳姑娘怎麼會是普通女子?若你普通,恐怕全天下就沒有特別的了。這才短短大半年沒見,你就成了水流國舉足輕重的一方富賈,本王非常欣賞你的能力和勇氣。”

“王爺過獎了,這些全是靠運氣和侯爺的栽培。”玲瓏半低著頭,聲音平和地說。

水流烈再次將她的下巴抬起來,強迫她對上他的眼睛。他的眼裏閃爍著異樣的光彩,很瘮人。

“陳姑娘,做本王的側妃如何?”明明該是疑問句,他卻說得極肯定,仿佛這話說出來就是真理一樣。

玲瓏心一抖,不安的預感終於變成了現實,她的眼神變幻了一下,道:

“王爺真會說笑,民女已經定親了。”

“無妨,敢和本王搶女人的人,本王會讓他死得很難看。這一點不用擔心,本王會解決的。”他講這話就像在講笑話一樣,唇角始終都含笑,卻讓她更加慌張。

她的理由當然不會奏效,如果他對她勢在必得,別說定親,就連成親,他都會把她給搶過來,他可是王爺;若她的理由是她不愛他,那她隻會死得更難看。況且這年頭的婚姻,又有多少是兩情相悅的。權貴搶人恐怕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王……王爺,我隻是個平民,怎麼能當妃子?皇上是不會允許的。”玲瓏幹笑著,努力想說服他打消念頭,可心底裏也知道,她這是在做徒勞的反抗。

“如果父皇不同意,那就隻有委屈你先當個侍妾了。本王隻是納個妾,父皇是不會幹涉的。等你將來為本王生個一兒半女,本王再奏請父皇讓你當側妃。”

“王爺,民女從前就發過誓,這輩子絕不嫁入帝王家。”

水流烈並未因為她的拒絕而惱火,反而淺笑著望著她,可那雙眸子依舊是冰冷的,宛若永遠也不會回暖的冷血動物。

“陳姑娘,”他的聲音輕得就像是在吟詩,“其實早先那次在懷璧園,本王就已經對你一見傾心了,若不是匈奴國的那場仗,你現在已經是本王的人了。你也說了,你隻是個平民,你沒有拒絕本王的權力。別以為你身後有青溪侯撐腰,本王若是決定出手打壓你,你定會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