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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皇上心底裏究竟是怎麼想的,沒人知道。
玲瓏突然想起了一個真實的故事:企業家告訴他三歲的兒子,不要相信任何人。過了一會兒,他又問他兒子,你相信我嗎?他兒子很天真地回答,你是我爸爸,我當然相信你。企業家立刻罵道,你這個白癡。
在權力和利益麵前,不能相信任何人,包括至親,因為這種時候往往越是親近的人,越容易給你致命的一擊。玲瓏望著情緒不太好的水流觴,不語。這樣淺顯的道理其實想成大事者都應該會懂,可懂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試想一下,人可以無情到連至親的人都毫不相信,那應該是很悲哀的吧。
她不希望他變成一個悲哀的人,可也不希望他因為親情受到傷害。
過了一會兒,水流蘇自己緩過神來,開口:
“你說我要是做一件壞事,我母後會不會怪我?”
“你信我,好孩子一般都不會太好命。”
“說的也是,我小時候本來是很乖的。“水流觴歎了口氣,“水流蘇來,是為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我看他大概是來探探各府的態度吧。”
“果然是個謹慎的人,即使被立為儲君,也不見絲毫跋扈之態。”
“比起水流烈,水流蘇是個更難纏的對手。”頓了頓,他忽然說,“其實墨蓮她並非墨家血脈,是因為當時墨老夫人產下一女後夭折,老夫人悲傷過度,纏綿病榻,恰好墨老將軍在大破金陵城時撿到一名女嬰,為了安撫夫人,才充當自己女兒撫養。”
停了一停,他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似乎墨蓮和墨翟之間有些不清不楚的,在墨蓮出閣之前,其實她心裏戀著的是墨翟。”
玲瓏微怔,旋即瞪圓了眼睛:“那你說水流蘇會不會……”
“這個應該不會,敬事房都記錄在冊的,時間吻合,墨蓮也是足月生產。”
“她的身份還沒查出來嗎?”
水流觴遺憾地搖搖頭:“等的就是這個,可時間過去太久了,當初又是戰亂,要想查出點什麼,實在不易。”
玲瓏隨口說了句:“查不出來,難道就不可以偽造麼?”
水流觴的心仿佛被一記重錘敲響,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玲瓏愕然,急忙說:“我隻是隨便說說的,偽造證據這可是個精細的活兒,稍微露出一點破綻被人發現那就變成了誣陷,誣陷的人通常都心懷叵測,給外界造成這種印象,對你可不利。”
水流觴輕笑了笑,托腮望著她,用另一隻手的手指節輕輕地扣響竹桌,道:
“陳玲瓏,我決定了,我這輩子也不要得罪你。”
玲瓏眨了眨眼睛,一頭霧水。水流觴拉過她的手,笑道:
“行了,咱們去吃晚飯吧,雖然現在早了點。我晚上要出去,不回來了,你早點睡。”
玲瓏順從地推著他來到飯廳,他現在能站起來了,隻是還在複健治療,所以在她麵前,他仍舊坐著輪椅。
圓桌上擺了許多菜,玲瓏坐下來,掃了一眼五彩斑斕的菜肴,卻瞬間頭皮發麻:糖醋排骨、糖醋裏脊、糖醋藕片、糖醋菠菜……
為什麼一桌子的菜全是糖醋的?
“咦?今天的廚房是怎麼搞的?怎麼全都是糖醋菜?難道過年時送醋的人太多,必須要盡快用完?”她疑惑地說。
“偶爾嚐嚐酸口味也不錯,聽說醋對身體好。”水流觴笑眯眯地給她夾菜。
玲瓏內心狐疑,但卻以為是自己瞎想,低頭吃菜。哪知道,水流觴居然一直給她夾菜,很快,她碗裏的食物就堆成了小山。
“好了,夠了,這麼酸,再吃就倒牙了!廚房的人是不是不想幹了,怎麼把菜做得這麼酸啊!”她憤然地抱怨。
“玲瓏,”水流觴忽然笑盈盈地道,“我今天才聽說,原來元宵節那天,你在街上碰見了墨羽,還送他回家;在皇覺寺遇到了西風瑾,他還送了你一盞花燈,是也不是?”
玲瓏聞聽,心裏咯噔一聲,突然被嘴裏的酸藕片噎了一下,抬起頭望著他平和的笑容,隻覺得背心發涼,一陣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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