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上看似鎮靜自若,隻有蘇眠心底清楚,自己其實緊張得要死,甚至一脫口,就將鑽石耳環說錯成了戒指。
秦清笑著糾正,“是耳環。”
蘇眠麵上微熱,“嗯,說錯了,是耳環!”
盯著趴在地上的仆人,“回答問題?!如果你收了我的錢,又為什麼在床底找到了耳環?!”
“這……”仆人唇色發白,愣了好大一會,答不上來。
最後是黃豔跳出來大聲道:“蘇眠,你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和你一樣卑鄙無恥下賤?這個仆人在秦家呆了快十年了,一直對秦家忠心耿耿,假意迎合你,然後再揭穿你!讓你自食其果!現在你被揭穿了,還要拖仆人下水!好狠的心啊你蘇眠!”
“我狠心?!”蘇眠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笑得渾身輕輕顫動,“如果說這個仆人真的在秦家呆了這麼久,那麼怎麼會被我收買?如果我真的想偷你的戒指,也應該收買新來的,明知道這個仆人在秦家呆了快十年,還去收買,我是傻呢還是腦殘呢?要暴露自己的計劃?”
對啊!蘇眠這一說,眾人都幡然醒悟,如果他們想偷戒指,肯定不會收買一個在秦家幹了這麼久的!這不是掩耳盜鈴嗎!
“你……嘴硬!來人啊!抓住這個偷盜東西的賤蹄子!給我掌嘴!!”黃豔被蘇眠懟得麵色青白,不知道怎麼回擊,一氣之下,幹脆對蘇眠動刑。
兩個男仆人得了命令,立刻上前,抓住了蘇眠的兩隻手。
黃豔走過來,狠狠在蘇眠的麵上煽了一巴掌,“啪——”“賤人!敢偷我的東西!”
眾人始料未及,就已經傳來的清脆響亮的巴掌聲!
蘇眠緊咬著下唇,眼神陰鷙,“不是我偷的,你冤枉我,你打我一巴掌,我打回一巴掌!”
正當黃豔一瞪眼,第二巴掌要落下去——
“住手!!!”杜蓮笙嗬斥的聲音,傳入了客廳。
眾人順著嗬斥聲望去,瞧見杜蓮笙進了客廳。
奇怪,剛才大夫人不是在大廳內嗎,什麼時候出去的!怎麼又回來了?!
“姐姐?”黃豔揚起來的手臂,僵硬在半空中,這一巴掌,打下去也不是,不打下去也不是,隻好不甘心地放了下來。
“我們秦家就是這麼待人的?即便這個孩子偷了東西,也不能動手動腳!成何體統!我們秦家是什麼人家?奉行以德服人,妹妹倒好,在秦家大肆喧鬧,動手動腳,秦家還要不要這個臉了?!”
一貫溫和大氣的杜蓮笙,頭一回發這麼大的火。
別說在場的一種仆人,就連黃豔也被嚇到了,“姐姐,這個小妮子偷了我的東西,還嘴硬不承認……”
“偷了你什麼東西,也犯不著這個動手動腳!”杜蓮笙來到蘇眠麵前,冷冷地掃了眼擒住蘇眠雙手的兩個男人,“她還不是秦家少奶奶!誰允許你們對一個客人上下其手的?!”
兩個男仆人哪裏敢頂撞大夫人,二房再得寵,終究隻是個妾!連個名分都沒有!哪裏能和大夫人相提並論!兩人立馬識相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