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沒料到秦北驀會突然這麼問,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對上秦北驀仿佛能看透人心的黑瞳,蘇眠調整了一下情緒,才用平緩的語氣開口道,“是稀有的Rh陰性血。”
秦北驀眸色驟深,嘴裏那一句:“你知道我是什麼血型麼。”還沒問出口,花房外麵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蘇眠嚇得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隻聽腳步聲停在了花房外,“媽,怎麼辦?我真的要娶蘇眠啊?她隻不過是蘇家的養女,我娶蘇眠能有什麼利益啊?”
“別著急,等婚禮上我們策劃一手好戲,你手裏不是有蘇眠那賤蹄子的豔照麼,等到婚禮當天,當眾放出來!給這個賤蹄子一個下馬威,讓秦家上下看看這個賤蹄子是什麼嘴臉!”
“不愧是媽,這個計劃真牛!”
“哼,對付蘇眠這種小賤人,我還有的是辦法……”
居然是黃豔和秦狩。
自從上次被偷聽到後,留了個心眼,挑了個這麼偏僻的地方商量奸計。
真是趕早不如趕巧,他們又豈能想到她就在花房內!
背後被花架擱著,很難受,蘇眠剛要調整一下站姿,腳後跟撞到了花盆,花盆應聲倒地,發出了好一陣動靜。
外麵的談話聲,一下子停了下來。
蘇眠嚇得冷汗如瀑!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腳下剛一動,嘴,被秦北驀捂住,他同時摁住了她的肩,似乎在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對上秦北驀深邃的墨眸,即便在這個時候,墨眸內仍然找不到一絲慌張的蹤跡。
秦北驀輕輕搖了搖頭,蘇眠一下子嚇得不敢動彈,生怕被黃豔和秦狩發現,自己會被滅口。
“等我。”秦北驀薄唇無聲翕動,蘇眠讀他的唇形,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麼,用力點了兩下腦袋。
腳步聲,逼近了花房。
秦北驀拉過花架,遮擋住蘇眠的身影,手抄兜,欣長的身影,不帶一絲遲疑地朝著花房門口走去。
蘇眠蹲在花架中間,從縫隙裏凝望著秦北驀高大欣碩的背影,就這麼看著他,仿佛即便麵臨著死亡,他也會替代自己一般。
陣陣感動湧上了心尖,等蘇眠回過神來,三人已經離開了花房。
等到腳步聲消失,蘇眠才貓著身子從花架中出來,等了會,確認沒有聲響,才舉步離開了花房。
……
秦宅,蘇眠一進大廳,就見秦北驀和秦狩黃豔坐在沙發上,三人聊著什麼。
瞧見她進來,黃豔眯了眯眼睛,“小眠呀,這麼晚了剛從哪裏回來的呀?”
“剛去秦宅附近逛逛散了會步。”蘇眠唇角微抿。
“這樣呀,時候不早了,趕緊回屋休息吧!”
“好的伯母。”蘇眠徑自上樓。
站在房門外,還沒推門,聽見身後響起腳步聲,以為是秦北驀,蘇眠燦然一笑,扭頭,發現是秦狩,笑容瞬間從嘴角消失,“是你啊。”
“不然你以為是誰啊?”秦狩狐疑地盯了蘇眠一眼。
“幹嘛?”蘇眠滿臉不耐。
“明天和我一起去參加同學聚會。”
蘇眠想也不想就拒絕,“沒空!”
“必須來,否則我就……”秦狩意外伸長地扯動了半邊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