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因為冷憂寒他們的傷重與受到的痛苦,而滿腔怒火無處發泄呢!
現下可好了!
竟然還有人在這個時候想要撿便宜,落井下石的送上門來。
那就不要怪她古悠然心狠手辣了!
古悠然冷笑完畢,人就緩緩地站了起來,轉頭看了眼床上的冷憂寒和顧希聲,又看了眼床下已經鋪了棉被的地上的鄧傲和魏岑後。
人便無聲無息地飄向了房外。
又如同落葉一般,寂靜無聲地順著頹垣的圍牆牆角,落到了客棧外麵。
整個鎮上的街道,自從她和澹台老賊真正交戰開始後,就已經沒了生氣和人氣,更何況現在都已經是夜幕落下的晚上了。
一路逶迤無聲地飄過,真如同這蕭條的街上的一條孤魂野鬼一般。
耳朵卻準確比捕捉著那些還意識不到殘酷的殺戮即將要降臨到他們身上,還在自以為沒人聽到的,光明正大的商討著,一會兒衝進鎮子裏後,該如何對付她在內的神府一行人的交談聲。
聽著他們為了如何分配戰利品,而在煞有其事的爭論不休的嘈雜語聲,古悠然自醒來後,就無比辛辣冷酷的雙眸,就更加無情了三分。
當真是龍困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嗎?
就憑他們,居然也想要趁火打劫的對付冷憂寒他們了?
哼!
古悠然心思冷銳堅硬的同時,更多的無形的憤怒和慶幸。
明白,這次的幸運當真是來得無比的偶然,要不是冷憂寒無意中吟唱的那荒涼古調,竟然能令得她大腦深處泥丸宮生出了新的變化,因禍得福的非但全部恢複了傷勢,還更加武力值又進一層的話。
現在很可能,這些人的卑鄙下流的偷襲計劃,就完全可能取得成功。
畢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現目前階段下的冷憂寒,絕對是不可能還對付得了這麼多覬覦在側的趁火打劫的武林強盜的。
如果情況是那樣的話,他們這一行人,怕會是有史以來死得最憋屈,最冤枉,也最悲催的絕頂高手了。
而神府之名,從此也將完全墮於整個大陸。
自然,古悠然是不在乎什麼神府不神府的,可她在乎冷憂寒他們所有人的尊嚴不受侮辱。
他們那般的人兒,便是死,也是不能落入這些卑鄙無恥,心術不正的下三流的人手中的。
現在,既然因禍得福的她滿血複原了,那麼就輪到這些家夥倒黴了。
“大家別爭了,眼看著時辰都差不多了,未免夜長夢多,我們趕緊都行動吧!”
“神府底蘊渾厚,我們誰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好東西,還是那句話,先把多餘的人宰了,留兩個活口,然後逼問神府寶藏的藏處,然後找個機會我們去分了它們!”
“至於現場搜到的好東西,看多寡,我們幾方均勻分配!當然了人數多的就多分一點,人數少的,出力也少,自然也要少分一點,大家沒意見了吧?”
這人剛說完,就見他對麵的那人搖了搖頭,“等一下!我們合歡穀別的東西都不要,聽說神府那位第一夫人,乃是天下第一美人,一會兒進了鎮子,倘若那位夫人還活著,我們要帶走她!其他的東西你們分好了!”
“李漠穀主倒是打得好算盤,你明著說什麼東西都不要,就要一個女人,可你也不想想,那位是什麼人,可是神侯大人的遺孀,縱然是位妾夫人,那也是神府的當家主母,神侯大人曾經的枕邊人!”
“哼,她的肚子裏到底藏了多少有關神侯大人以及神府的秘密,我們誰知道?弄不好所有的關鍵還都係於她一身呢!給了你合歡穀,我們這麼多兄弟豈不是都白忙活了?”
“就是,要是李漠穀主,您老人家再足智多謀一些,挾夫人以令神府,乃至天下的話,那我們,哼哼!”
那言下之意不用說,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出來了。
一時間看向那合歡穀穀主李漠的眾人的眼神,都變得不友善起來了。
而被說中了心頭打算的李漠卻麵色完全不變,反而不陰不陽地笑了一下,“金掌門你還真是會給李某人潑髒水!我李漠還不至於存有這樣的想法!”
“不過是我們合歡穀,一向以采陰補陽為修煉精進的不二法門,想那位夫人,既然是那位大人的遺孀,李某也不過是抱了嚐嚐味道的打算罷了!”
“至於你們說的挾夫人以令天下,哈哈,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們也委實想多了吧,都是天真!”
“神府是什麼所在,又位於什麼地方,在場的幾人能確切的清楚?以為憑借捉了幾個人質,就能逼問出確切的地方,甚至於去傳說中的神府開啟所謂的神府寶庫,你們還真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