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慕天青到醫館時,鬆竹已經睡下了,風洛正守在她身邊。
“鬆竹好端端的怎麼會落水?”慕天青看著鬆竹安穩的睡顏,懸著的心就落下了。
風洛隻是攥緊了拳頭,盯著鬆竹沒有回答。
既然風洛沒有回答的意思,慕天青也沒有問下去意義,隻要鬆竹無事就好。
相處了這麼久,慕天青也了解了鬆竹這個丫頭,心思簡單,是個單純的姑娘。可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單純的人隻能被歸咎於弱勢。
而被慕天青喊去向大夫詢問的慕言安也回來了。
“鬆竹沒什麼事,隻是受了驚嚇,多休息就行了。”慕言安看了眼床上沒有血色的鬆竹說道。
“你說,是意外還是人為?”
慕天青沒有說話,隻是經常帶著笑意的眸子暗了暗。意外還是人為,隻有離鬆竹最近的風洛知道,她如何能得知?
見慕天青沒搭話,慕言安也閉上了嘴。剛才他來的匆忙,並沒有及時通知陵遊,估計還在剛才那地方等著。
“剛才沒來得及通知陵遊,估計還在剛才那地方等著。”慕言安道。
經過慕言安提醒,慕天青也反應過來,剛才就她和慕言安騎馬過來,的確沒有帶上陵遊。“我同你一起去吧。”
“那鬆竹呢?”慕言安皺眉道。
慕天青看了眼風洛,道:“鬆竹我讓風洛送回去。”
“那走吧。”慕言安從來不會拒絕慕天青的決定。
“嗯。”
帶兩人到了剛才那地方時,就分道揚鑣。慕言安去找陵遊,而慕天青,則是去尋七王爺。
對於七王爺這個人,慕天青本是不願結交的,可卻不料七王爺步步緊逼,有意無意總是要出現在她麵前。
對於在二十一世紀人人平等的世界長大的慕天青,現在活在一個什麼都是權益的時代。她這盤棋,一步錯,那就會滿盤皆輸。她現在還隻是一隻一根手指就能輕鬆碾死的螻蟻罷了。
慕天青也已經交代過慕言安,讓他尋到陵遊就回府。
果不其然,陸臨還未離去,慕天青拉緊了韁繩,身下的馬也慢了下來。
“王爺為何還未離去?”其實七王爺剛才並無明顯的是過什麼,可她還是想來試一試,她隻想幫原身報仇雪恨罷了,不想去招惹什麼皇室的人,七王爺是,戰王也是。
陸臨其實不用看就知道是慕天青,她和自己想象的一樣,是個聰明的女人。
“天色還早,難得出來散散心,所以多待會兒。”陸臨並沒有看慕天青,而是望著清澈見底的湖。
“……”慕天青沒有搭話,不是她不想說,而是無話可說。
“天青姑娘可否上我府上一聚?”陸臨打破了微微有些壓抑的氣氛,笑著朝慕天青說道。
“既然王爺邀請,哪有不去的道理。”慕天青也回了陸臨一個笑容,這該來的,躲也沒用。
慕天青這次來時,並未看見剛才待在陸臨身邊的風瑾芫,但也沒辦法開口問。她突然去問一個不認識的人,是誰,都會多心。
慕天青將自己的馬放在一個不遠處的客棧裏,讓小二好生照顧著,這馬可是在雲希那裏拿來的寶馬,必須得伺候好了。
而她,是同陸臨坐馬車。陸臨伸手扶了下上馬車的慕天青,慕天青轉頭道了聲謝,就進了馬車,隨後陸臨也上了馬車。
兩人坐在馬車上一路無言,慕天青為了避免和陸臨對視,便撩起簾子向街道外麵看去,外麵除了些小販和商鋪,並無稀奇。可慕天青卻瞧的認真,陸臨原本想開口問她,但看到她認真的樣子也就作罷。
看著路過的景,慕天青略微有點訝異。原以為王爺府的府邸會像其他官員的府邸一樣豪華,可今日一見卻別有一番簡約的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