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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雅蘭雖然這麼說,她心裏還是甜滋滋的,憑心而論,趙雅蘭何嚐不想與楊鵬相處呢?
楊鵬是家裏的獨子,他的父母是淩江市的響當當的人物,他的家庭條件十分優越,而趙雅蘭是一個結過婚,有一個三歲多的孩子,又被李文強強暴過的女人,如果她與楊鵬生活在一起,引起別人非議不說,對楊鵬的前途,對自己的名聲有相當程度上的影響,她不敢奢望和楊鵬結婚,隻能對他采取逃避或冷處理的態度,把楊鵬的熱情,當成一種成熟的衝動。
徐夢婷在淩江市人民醫院打了一個星期的吊針,終於可以出院了。
第二天,趙雅蘭為女兒辦完出院手續,將她送去幼兒園,交給蔣豔茹後,仍像往常一樣去公司上班。
劉麗娟來到趙雅蘭的辦公室,假惺惺地說:“趙經理,聽說你女兒住院了,現在情況怎樣?”
“謝謝你的關心,她的身體已經完全康複,現已出院上幼兒園去了。”
“聽說你女兒住的是高級病房,那裏的條件一定不錯吧?”
“是啊,醫院的條件相當好。”趙雅蘭知道她心裏想什麼,故意說:“不過,多虧了楊鵬幫忙,要不然,我們孤兒寡母的,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看來,趙經理和楊鵬的關係不錯嘛。”
“當然,我們的關係本來就不錯,你還想知道什麼?”
“沒有了,同事之間本來就應該互相幫助,如今像楊鵬這樣的好人,真是難找啊。”
“是啊,如果你喜歡,要不要我幫你們撮合一下?”
“看你說到哪裏去了,他怎麼能看上我呢?”
“既然人家看不上你,就別到處搬弄是非了。”
劉麗娟自討沒趣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董小軍來到她身後,嘲弄道:“美女,我看見你剛從趙經理辦公室出來,有沒有挖掘到一些有價值的八卦新聞啦?”
劉麗娟眨了眨眼睛,神秘地說:“告訴你吧,本小姐進一步證實了自己的判斷能力。”
“什麼判斷能力?”
“我敢斷定,趙經理和楊鵬已經上過床了。”
她將兩個大拇指挨在一起,做了一個十分曖昧的動作。
“瞎掰!”
董小軍不相信地搖搖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自此,趙雅蘭和楊鵬之間的桃色新聞被公司上下傳得沸沸揚揚。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曖昧關係成為員工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有人認為,趙雅蘭是看中了楊鵬的家庭條件,利用女色勾引他,致使楊鵬神魂顛倒、鬼迷心竅;有人認為楊鵬看到趙雅蘭母女可憐,同情和憐憫她,才心甘情願地和她鬼混到一起的。
這幾天,陳董事長的兒子被人毒打住進醫院,家裏那個黃臉婆成天在他麵前唧唧歪歪的,弄得他心煩意亂。
作為淩江市一名呼風喚雨的人物,不但沒有給兒子出口惡氣,反而差點捅了一個馬蜂窩,要不是他嫻於世故,主動要求公安局劉局長釋放李文強這一夥凶犯,恐怕早就得罪了淩江市政法委林書記和市委蔣副書記這兩個顯赫人物了,這股窩囊氣更讓他難以下咽。
他想把這幾天忍受過的屈辱發泄出來,唯一的辦法是找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傾訴。
他打電話將趙雅蘭叫到自己辦公室,熱情地讓她在對麵的沙發上坐定,微笑著問:
“小趙,聽說你這幾天請假沒有來公司上班,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女兒生病住院了。”
“她得了什麼病?”
“發高燒,得了肺炎。”
“嚴重嗎?”
“開始那天晚上比較嚴重,後來經過住院治療,已經痊愈了。”
“如今醫院費用那麼高,你的經濟一定很困難吧?”
“沒關係,我還能克服。”
“你就別撐了,還是接受我的幫助吧,隻要你願意,我準備給你的二十萬元,你隨時都可以取走,如果不夠,我還可以多給你一些。”
由於丈夫出車禍,李文強幫趙雅蘭賠償給大客車那張十萬元錢的借據和丈夫那幾張惡心的照片,趙雅蘭才逼迫失身於他,要是再接受陳耀武的恩惠,勢必會遭受到第二個男人性騷擾。
於是,她婉言謝絕道:“董事長,你的心意我領了,說實話,這筆錢對我非常重要,但作為一名公司員工,除了幹好本職工作,領取自己應得的報酬外,我別無他求,再說,無功不受祿,我憑借什麼接受你這筆錢呢?”
陳耀武尷尬地說:“小趙,你見外了,其實,我隻想真心實意想幫助你,沒有別的目的,想把你當做一個知心朋友看待。”
“那我更應該感謝董事長的抬舉了,如果你真把我當朋友,就不應該在我麵前提錢的事情,如果今後我實在是生活部下去,走投無路了,我會考慮開口向董事長借的。”
“好哇,我就等你這一句話了。”
董事長自以為趙雅蘭默許了自己,便站起來,走到她跟前,色迷迷地盯著她,然後用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趙雅蘭腦海裏立即閃現出李文強那天晚上將自己騙到酒店,不擇手段地占有自己時的情景,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趕忙站起來,說:
“董事長,對不起,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要去辦公室了。”
陳耀武雙手一按,趙雅蘭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
“小趙,再坐一會吧,我又好多事情想和你談……”
他的一隻手不老實地伸向趙雅蘭的胸部,另一隻手緊緊地摟住她的後腰。
趙雅蘭奮力掙紮,大聲說:“董事長,別這樣,這裏是你的辦公室,請你放尊重些,如果你不怕影響的話,我就喊人了!”
在陳耀武愣神的當兒,趙雅蘭終於擺脫了他的糾纏,隨即跑出辦公室。
開門時,王秘書正好站在辦公室門口,她驚愕地問:
“趙經理,你怎麼了?”
趙雅蘭似乎沒有聽見她的問話,紅著臉,疾步走向電梯口。
王秘書見趙雅蘭一副衣冠不整,慌慌張張的樣子,知道是風流成性的陳董事長已經把魔爪伸向了趙雅蘭,不免為她未來的命運感到擔憂和同情起來。
趙雅蘭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從電梯裏出來,抹著眼淚,慌忙鑽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同事們好奇地圍在辦公室門口,有人貼著耳朵偷聽,有人輕敲房門,趙雅蘭始終沒有將門鎖打開。
楊鵬從自己的辦公室跑出來,大聲問:“你們圍在這裏做什麼?”
劉麗娟譏笑著說:“楊鵬,是不是你欺負趙經理了,她正在裏麵哭呢,要是你欺負她的話,快進去好好哄哄她,要不然,你晚上隻有跪搓衣板的份了。”
同事們一陣哄笑,楊鵬的臉立即紅到了耳根。
董小軍替他解圍說:“阿娟,親愛的,要不要我來哄哄你啊?”
劉麗娟將小手一揮:“去你的,本小姐有人哄了,到一邊涼快去!”
“既然我們的阿娟有人心疼了,大家還有什麼盼頭?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何必跟著再這裏起哄呢?”
董小軍拍了一下楊鵬的肩膀,向同事們眨了眨眼睛,同事們知趣地隨他一起回到了市場信息部那間大辦公室。
同事們走後,貼著門小聲問:“趙姐,大家都走了,快把房門打開呀。”
趙雅蘭剛一將房門打開,楊鵬就像小偷那樣一下子溜了進去,關切地問:“你這是怎麼了?”
“沒……沒怎麼啊?”
趙雅蘭用手擦拭了一下眼睛,楊鵬看著她臉上的淚痕,激動地問: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沒……沒有啊?”
“那你為什麼還要在裏麵哭鼻子?”
“還不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一時承受不了,心裏憋得難受,才變得這樣多愁善感的。”
“你是不是被陳耀武那個老流氓欺負了?”
“沒……沒有啊?”
“如果是那個老男人欺負你了,我馬上去給你出口惡氣,然後我們一起辭職。”
楊鵬準備衝出辦公室,被趙雅蘭一把抱住,哭泣道:
“楊鵬,你別去做傻事,他並沒有欺負我,真的。”
楊鵬將她摟進懷裏說:“快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真的沒什麼,的確是我心情不好。”
“既然是這樣,我就放心了,不過,你以後不管遇見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趙雅蘭點了點頭,楊鵬將她扶到辦公椅上,用一次性杯子替她倒了一杯水,她像一個受傷的孩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突然,她看見桌上放有一信封上還寫著“內詳”二字的特快專遞,聯想起那天晚上李文強在電話裏對她說起“禮物”一事,心裏一陣驚慌,趕忙將信放進辦公桌的抽屜裏。
“楊鵬,請你把房門打開。”
“為什麼?”
“你別忘了,這是我的辦公室,如果你一直把門關上,別人還以為我們在做什麼,對大家影響不好。”
“意思是說,你的心情好了,不需要我安慰你了?”
“是的,有什麼話,我們下班以後再說吧。”
“好吧。”
楊鵬將辦公室的房門打開時,站在門口偷聽的劉麗娟一不小心撲了進來。
“臭三八,誰讓你在門口偷聽的?”
劉麗娟抱歉地說:“對不起,我是來給趙經理送資料的。”
“麗娟,你有事嗎?快進來吧。”
一聽見趙雅蘭的叫聲,劉麗娟如獲赦免地鑽進了辦公室。
“你以後給我小心點!”
楊鵬惡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後,大踏步地離開了趙雅蘭的辦公室。
楊鵬走後,劉麗娟小聲問:“趙經理,我們剛聽見你在辦公室裏麵哭,有這麼回事嗎?”
“沒有啊,誰說我在哭了?”
“大家都聽見你哭了啊,有人還敲了門,你卻始終沒有開,大家還以為你出什麼事情了呢。”
“沒有的事,讓大家別去瞎猜,對了,你不是說送什麼資料嗎,拿來我看看?”
“其實,我沒有什麼資料要送給你,主要是看見楊鵬剛才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才撒謊說自己是來送資料的。”
趙雅蘭微笑著說:“你就那麼怕他?”
“不是,我是怕同事之間抬頭不見低頭見,如果吵起來,大家鬧出什麼亂子不好。”
“也是啊,難怪你考慮這麼周到,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去忙吧,我這裏什麼事情都沒有。”
劉麗娟悻悻地離開了趙雅蘭辦公室後,趙雅蘭再次將房門緊閉,她急忙將特快專遞信封拆開,發現裏麵僅有一張光盤,隨即打開電腦,將光盤插入光碟盤。
電腦屏幕上,立即出現那天晚上她在國際大酒店沐浴時的情景,以及李文強和她在床上做愛時,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
“啊,王八蛋……”
趙雅蘭大叫一聲,隨即昏厥在辦公桌上。大約過了二十分鍾,趙雅蘭才慢慢地蘇醒過來,趕忙將光盤從電腦裏取出來,敲打成碎片,扔進垃圾桶。
她將自己與李文強認識,丈夫出車禍,李文強將徐凱的照片那些風流照片拿出來誘逼與她發生性關係,以及偷拍、刻錄這張光盤的過程回憶了一遍,認為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丈夫出車禍死亡,一定是李文強一手導演的。
她想讓李文強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得到應有的懲罰,但苦於沒有證據,又處在自己被李文強利用光盤進行要挾時期,唯一的辦法是忍辱負重,暗中搜集他的犯罪證據,為丈夫報仇,為自己雪恥。
然而,在當今社會,一個拖兒帶母,為生活所迫的弱女子要想扳倒一個有錢有勢的暴發戶,是一件多麼的不容易的事情呢,她唯一的辦法是找一股強大的實力做後盾,要不然自己將會賠了夫人又折兵,落到一個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下場。
趙雅蘭認為,丈夫生前在外麵做哪些風流韻事,對她完全是一種背叛,某種意義上看,完全是咎由自取、死有餘辜,她沒有必要為她守活寡,自己還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正處於一個青春旺盛時期,應當過一個正常女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