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擋不住的意外
女兒的婚期確定下來之後，蔣書記興高采烈地與楊市長你一杯我一杯地狂飲開來，兩位夫人陪笑著拉起了家常，楊鵬與蔣豔茹也胃口大開，這頓酒席始終在一片熱烈的氣氛中進行，大家沒有和以往的拘束，更多的是和諧與自然。
蔣豔茹事先告退，楊鵬自然做起了護花使者，做起了一個未婚夫應盡的義務，開車送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
兩人來到飯店門前的停車場內，坐上汽車，蔣豔茹開口說：
“楊鵬，我們的婚事定下來了，你好像有點不高興？”
“沒有啊？”
“我知道，你心裏還惦記著趙雅蘭那個專門勾引男人騷貨。”
“蔣豔茹，你要知道，尊重別人就是尊重自己，請你尊重人家一點好不好？”
“她都不受人尊重，我為什麼要去尊重她？反正，我一想起她和李文強那些齷齪的照片，心裏就來氣。”
“如果你一味地這樣尖酸刻薄、心胸狹隘，我想我們結婚以後也不會幸福，不如……”
“不如什麼？不如趁早跟我分手是嗎？”
“我沒有這麼說！”
蔣豔茹見楊鵬在趙雅蘭的問題上，態度如此鮮明，她的小姐脾氣一上來，就再也控製不住了，於是將車門打開，賭氣地說：
“楊鵬，你……你混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她流著眼淚往大街上奔跑，經過一個紅綠燈路口時，被幾個小青年攔住。
“美女，去哪裏啊，要不要哥們幾個陪你啊？”
“你們想幹什麼？”蔣豔茹正愁自己的怒氣沒地方發，卻半路撞上幾個小流氓，大聲嗬斥道：“好狗不擋道，快滾開！”
一個黃毛小子站出來，說：“咦，這小妞挺有個性的嘛，兄弟們，你們說該怎麼辦？”
另一個小青年挎著他的肩膀說：“當然是帶出去，陪我們哥們幾個好好玩玩喲？”
“美女，你還認識我嗎？我們算是老相識了。”，黃毛小子開始動手動腳起來，大聲說：“聽見沒有，哥們幾個想玩你！”
蔣豔茹覺得黃毛小子很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
她奮力將他推開，順勢給了他一個巴掌。
小夥子捂住被打她得火辣辣的臉，怒吼道：“你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跟我上！”
幾個小青年圍上前去將她固定起來，黃毛小子飛起一腳踢在她的小腹上，蔣豔茹登時疼得眼淚直流。
見此情景，行人紛紛躲閃，看來，蔣豔茹今晚遭受蹂躪在所難免。
突然，從大街道上竄出一個人來，大聲吼道：
“住手！”
幾個小流氓回頭一看，發現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身後。
黃毛先是一怔，後來發現他是一個人來的，覺得自己人多勢眾，膽子也壯了起來，冷笑道：
“你是誰？竟敢在老虎頭上搔癢，多管閑事？”
他上前一把拽住黃毛的衣領，大聲說：“你他媽的少羅嗦，快給老子把人放開！”
幾個小青年放開蔣豔茹後，一起圍了上來，那男人三拳兩腳地將他們打翻在地。
黃毛見自己這麼多人居然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刮刀，從男人身後用力一刺！
“楊鵬，小心！”
蔣豔茹話音剛落，那小流氓又捅了他兩刀，一股股鮮血從楊鵬身上噴射出來，染紅了他潔白的襯衫。
這群小流氓見黃毛殺人了，四散而逃。
楊鵬用手捂住傷口，往前追了幾步，突然栽到在地……
“殺人啦，殺人啦!……”，蔣豔茹急忙撲上去將楊鵬抱住，輕聲道：“楊鵬，你怎麼了？”
“別擔心，我……我……沒……沒事！”
楊鵬麵色蒼白，有氣無力地閉上眼睛。
蔣豔茹大聲嚎哭起來，裙子上沾滿了楊鵬的鮮血。
“姑娘，別哭了，趕快送醫院啊？”
看熱鬧的人去四麵圍了上來，有人撥打110報警電話，有人撥打120急救中心。
不一會，警車拉著長長警笛匆忙趕來，救護車也呼嘯而至。
幾名醫務人員手忙腳亂地替楊鵬做完簡單包紮完畢抬上救護車，蔣豔茹隨救護車一起前往人民醫院。
警察勘測現場，看熱鬧的人群帶著擔心、疑問和惋惜的目光，議論著紛紛散去猜測紛紛散去。
將楊鵬送到手術室後，一名護士問：“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蔣豔茹點了點頭，護士繼續說：“你趕快去交押金辦手續吧，你必須交完押金我們才能做手術。”
“交多少？”
“一萬。”
“可是，我沒帶那麼多錢啊？”
“那就趕快喊家裏人送來。”
蔣豔茹跪下地哀求道：“醫生，我求你們了，趕快給他做手術吧，如果等家裏麵拿錢來做手術，恐怕命都沒有了。”
“對不起，我們不能違反醫院的規定。”
蔣豔茹急得六神無主，掏出手機，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鈴聲一響，林建芬趕忙將手機接起來，問：
“豔茹，什麼事？”
蔣豔茹哭訴道：“媽，楊鵬出事了。”
林建芬驚叫一聲：“你說什麼？”
“他被人殺了，正在人民醫院手術搶救，可是，醫院讓交一萬元押金，要不然就不給動手術。”
“豔茹，別急，我們馬上趕過來！”
酒席還沒有散，兩位夫人陪著蔣書記、楊市長高談闊論地喝得正歡。
其餘三人將眼光齊聚道林建芬身上，蔣書記問：
“出什麼事了嗎？”
“楊鵬被人殺了，正在醫院等待搶救。”
陳秀芝腦袋嗡地一下，手裏的筷子落地，問：
“哪家醫院？”
“人民醫院。”
“他們給我兒子做手術了嗎？”
“沒有。”
“為什麼？”
“聽說先要交完一萬元押金。”
楊市長將酒杯往地上一甩大聲罵道：“豈有此理，我馬上院長去電話。”
他立即撥通劉秘書的電話，大聲喊：“小劉，你趕快幫我查一下，淩江市人民醫院薑院長電話。”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劉秘書來電話說：“薑院長的電話是139×××，楊市長，你要他的電話做什麼？”
楊市長沒有回答他的問話便掛了，急忙撥通薑院長的手機，說：
“薑院長，我是楊文軍，你們醫院是怎麼搞的嘛，一位被人殺傷的病人送到你們醫院，因為沒有繳納一萬元押金就不給做手術，這還算是你們口頭上說的‘救死扶傷、治病救人’嗎？”
“楊市長息怒，請問，這個傷者叫什麼名字，我馬上去查。”
“楊鵬，我的兒子！”
一聽這話，薑院長立即被嚇得毛發直立，他立即打電話吩咐醫院最好的外科醫生替楊鵬做手術。
安排完畢，他親自駕車前往醫院，恭候楊市長的大駕。
當蔣書記、楊市長、林建芬和陳秀芝，以及開車的兩名司機來到醫院急救室門前時，醫生已經開始為楊鵬開始做手術了，蔣豔茹失魂落魄地站在手術室門前。
幾人站在蔣豔茹身邊，她一頭紮進母親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林建芬安慰她說：“豔茹，沒事，一切都過去了，快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蔣豔茹哭泣道：“我和楊鵬剛從淩江飯店出來後，楊鵬去停車場取車，我在路口等他，幾個小流氓圍上來調戲我，楊鵬趕來，將他們打翻在地，一個染著黃頭發的小青年從楊鵬身後捅了他幾刀逃跑，楊鵬追了幾步，便倒在血泊裏，後來圍觀的群眾撥打110和120電話，楊鵬便被送進醫院。”
蔣豔茹把自己和楊鵬賭氣的細節省略掉了。
楊文軍焦急地問：“你認識那個黃毛小青年嗎？”
蔣豔茹想了一會，突然大聲叫起來：“是他，沒錯。”
林建芬問：“誰呀？”
“就是上次調戲我和表姐的那個小流氓。”
蔣曉峰說：“你是說，這個小流氓是淩江市大華國際貿易集團公司董事長陳耀武的兒子？”
“是的，就是他。”
蔣曉峰咬牙切齒地說：“我看是這父子倆活膩味了，看老子如何收拾他們？”
薑院長急衝衝地從樓道裏跑過來，獻媚地說：“不知道蔣書記和楊市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到院長辦公室去坐。”
楊市長對老婆說：“秀芝，你去把住院手續辦了，你們在這裏等著，兒子的手術一做完，你們就來叫我。”
薑院長滿臉堆笑著說：“楊市長，別急，你兒子的治療費我讓醫院已替你們免了，剛在多有得罪之處，還望楊市長包涵。”
“這怎麼行？大家一視同仁，我兒子的治療費一個子也不能少。”
警察將殺人案現場探查完畢後，立即向局裏麵做了彙報。
市公安局的劉局長聽說楊市長的兒子被人殺傷，趕忙前往醫院。
坐在院長辦公室的蔣曉峰書記指著他的鼻子，大聲批評道：
“你這個局長是怎麼當得，竟然淩江市的社會治安搞得這樣混亂，光天化日之下，有人竟敢殺人，這起殺人案，你應當要嚴查、嚴辦，要不然，我一定要拿你試問。”
劉局長急得一頭冷汗，立即立下軍令狀：
“請蔣書記、楊市長放心，我一定要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嚴懲殺人凶手，如果這件事沒有將事情辦好，請你們立即撤除我公安局局長之職！”
陳濤驚慌失措地跑回家裏，跪在客廳的地板上，向父親苦苦哀求道：
“爸，我殺人了，警察正四處尋找殺人凶手，現在隻有你才能幫我了。”
“你說什麼？”，陳耀武揚起手掌，狠狠地扇了兒子一個耳光，高聲罵吼道：“滾，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沒養著你這種殺人犯……”
陳夫人聽到吵鬧聲，趕忙從臥室裏衝出來，大聲嗬斥道：
“住手，有你這樣做父親的嗎？兒子都被嚇成這個這樣了，你還打他、罵他，你還是快點想個法子吧。”
“沒什麼好想的，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跟老子趕快去自首去吧！”
“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陳耀武急得在客廳裏來回踱步。
陳夫人央求道：“看在他是你兒子，我們好不容易把他養這麼大的份上，你就幫他一次吧？”
陳耀武氣憤地說：“幫幫幫，你就知道幫，殺人的事情怎麼幫？都是你做的好事，平時隻知道嬌生慣養，不知道好好教育孩子，沒事找事，這可好了，終於出大事了吧？”
見陳耀武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陳夫人火了，大聲說：
“你整天在外麵搞女人還有理了？好吧，既然你嫌棄我們母子，我現在就帶著兒子去坐牢。”
陳濤趁熱點火：“我現在已經是走投無路了，既然你們都不願意管我，我馬上從樓上跳下去死了算了。”
他從地板上站起來，竄到窗台上。
陳夫人趕忙跑過去將他抱住他的大腿，哭訴道：
“小濤，快下來，媽媽隻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要是跳樓死了，媽媽就什麼都沒有了，你這是要媽媽的命啊！”
見此情景，陳耀武心腸軟了，大聲說道：
“快跟老子下來，你他媽的真沒出息，這點事情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你還算是我陳耀武的兒子嗎？”
陳濤乖乖地從窗台上跳下來，陳耀武走到他的跟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