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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自己的吻給了娜娜。“娜娜。”
“有朋，我近來老是做惡夢，老是很害怕。我怕我會有什麼不幸的事情要發生。”
“你都成了自由身了。以後和我在一起，隻會越來越好。”
黑臉的丁有朋繼續笑著。娜娜竟然都看不出黑臉的丁有朋其實笑得非常假。
等到安撫娜娜睡了覺，黑臉的丁有朋馬上想法子要聯係毛倩倩了。
“你在找什麼？”娜娜睜開眼，問丁有朋。
“手機。”
“找手機做什麼？”
“打電話。”
“給誰打呢？”
“跟我媽媽。”
“你媽媽？”娜娜睜大眼睛。
“我媽媽也到了這裏。她可是宇宙間的最高王後。”
娜娜過去在心情愉快的時刻很願意聽黑臉的丁有朋瞎掰掰，但是，現在娜娜心情不愉快，她打斷丁有朋的話語，說道：“夠了，你那些騙人的謊話還是不要在說了。”
“你知道我說的話是騙人的嗎？”黑臉的丁有朋額頭上冒出汗，問娜娜。
“我當然知道了，騙人的話我要是還聽不出來，那麼我還能聽出什麼來呢。”娜娜說道。
“那你幹嗎還要和我在一起呢？知道我說的全是騙人的話你還想著要繼續被騙嗎？”
“我就是想要和你在一起。你那騙人的話怎麼聽怎麼願意聽。說實話，每次聽你說話，我都把它當做我自己抽了大煙，那大煙的香味彌漫，讓我心清氣爽。明明知道最終我會被大煙毒倒，可是我依然願意被毒害。”
“這就是人。”丁有朋唇畔浮現出了一絲得意。
“人都是這樣。喜歡吸大煙，大煙的味道香甜，能把他們帶入到美妙的境界中去。你那些甜言蜜語已經達到了和這大煙一樣有威力的地步了。”娜娜笑意很濃地說著。
娜娜問道：“你到底找手機是想做什麼呢？”
“給我媽媽打電話。”
“你媽媽是誰？”她的眼睛緊盯著丁有朋，很明顯想讓丁有朋說實話。
“我媽媽就是我媽媽，生我養我的人。”
“你小子，不是一傻子嗎？生你的不是街頭上的一傻女人嗎？那時候那傻女人懷了孩子，生下了你，然後人們抱走了你，她直追了好幾十裏地。”
“還有這事嗎？汗。”黑臉丁有朋真是生平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起他的身世來。
“我們這一帶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事的。那會兒，我還好可憐好可憐你那傻瓜的媽媽。你難不成已經找到了你那傻瓜媽媽嗎？還要去真的看她嗎？”
“當然是真的看了。我愛我媽媽。”
黑臉的丁有朋走出娜娜的房間。“我要去看我媽媽。”
“你等等，我隨你一起去。”娜娜怕他去找他的情人們，趕緊穿鞋去追。
黑臉的丁有朋衝進房子裏。
“媽媽，”他的叫聲裏似乎不夾雜任何感情。
金玉珍摟住了兒子，她問兒子，“你終於來了。”
“嗯。媽媽，我想告訴你一件不好的事情，”黑臉丁有朋覺得必須得說出這件事，“事實上這件事也算不上什麼。”
“你說吧，兒子。”金玉珍眉頭一皺，她不曉得兒子想要告訴她的會是什麼事情。
“那個，丁有朋，他死了。”
“誰？”金玉珍猛地一掙眼睛，說著。
“丁有朋。”
“你是說他——那個人嗎？”金玉珍的舌頭都有些生澀的苦味。
“嗯。”
“他是怎麼死的呢？”金玉珍臉色發黑。
“媽媽，你不要這樣，他壓根就不是你兒子。我才是你兒子。他隻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裏過來的野小子而已。”
啪的一聲，金玉珍扇了黑臉的丁有朋一巴掌。
“你小子，不要這麼說。他是野小子，你就是瘋小子了。”
“到底他是你兒子還是我是你兒子呢？”黑臉的丁有朋捂著麻辣的臉蛋，生氣的惡吼。
“他是我兒子，他的所作所為都表現出了一個男人應當做的，他是我心目中的兒子。而且，他的身體也明明就是我兒子的。”金玉珍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