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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暗地調查(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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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魏母驚愕地看著她的臉。

“你們是不是特意給魏欣訂做了一條項鏈?”

魏父詫異地問:“什麼項鏈?”

“一根墜子上刻有一個‘欣’字的項鏈。”

夫妻倆麵麵相覷,齊聲說:

“沒有啊?”

“哦,原來是這樣。”趙文欣顯得有點失望,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故意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顯示,微笑著說:“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了。”

由於不知道趙老師家訪的真實目的,魏欣的父親不好意思挽留,說:

“好吧,趙老師,請慢走,等魏欣下晚自習回來,這件事,我們要好好問一下她。”

趙文欣笑著說:“我也隻是隨便問問,你們可千萬別為難魏欣喲?”

魏母將趙老師送到樓下後,回到房間裏,夫妻二人坐在沙發上,感到一頭霧水。

今天晚上,魏欣的心情特別不錯,因為男朋友昨天為了一根項鏈的事情,不但在大街上為自己承認過錯誤,而且因為買女人用品的事情,好好捉弄了他一番。

晚自習下課後,魏欣背著書包高高興興地回家,推開房門時,看見父母親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覺得有些蹊蹺。

“爸媽,你們這副樣子,是在跟誰賭氣?”

母親沒好氣地說:“跟你呀?”

“跟我?”她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奇怪地問:“你們不是在開玩笑吧?”

父親肯定地說:“沒有,就是跟你!”

“跟我?你們搞錯沒有?”

父親從沙發上站起來,怒吼道:“魏欣,你現在是越來越不像樣了,我問你,你是不是有一根項鏈。”

魏欣被父親這副樣子嚇壞了,紅著臉,低頭說:

“是有一根。”

“拿出來我們看看?”

魏欣把裝有一根項鏈的盒子從書包裏拿出來。

母親拿過去將盒子打開,從裏麵掏出一根粗大的項鏈,盤問道:

“你這是從哪裏來的?”

“男朋友。”

“什麼男朋友?”

“就是談戀愛那種……”

話還沒有說完,父親一巴掌打在女兒的臉上,大聲吼道:“這麼小就開始談戀愛,你還有臉回家,還好意思說?”

魏欣用手摸著被父親打得火辣辣的臉,眼淚簌簌直流。

魏母站起來,一把將丈夫推開,責備道:“老魏,女兒已經這麼大了,你善說不行?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你怎麼會隨便打人?”

她將女兒扶到沙發上坐下來,問:“欣欣,快告訴媽媽,你男朋友是做什麼的?怎麼會有那麼多錢給你買項鏈?”

女兒抽泣著說:“他是金都二中高三的一名學生。”

“這根項鏈是他什麼時候送你的?”

“前幾天,我過生日的時候,他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她擦了一把眼淚,問:“媽,你們是怎樣知道我這根項鏈的事情的?”

“剛才你們學校的一名女老師來家訪的時候告訴我們的。”

“女老師?她姓什麼?”

“她說她姓趙,對,趙老師。”

“媽,我們學校沒有姓趙的女老師呀?”

魏欣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趕忙從沙發上站起來,奪過母親手裏的首飾盒,一口氣跑出家門。

魏母站在客廳的房門口,大聲喊:“欣欣,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裏?”

魏欣下樓的腳步聲在樓道裏消失後,她的父母急忙跑到自家的陽台上,看著女兒在小區裏消失的背影,夫妻倆一臉茫然……

在家屬區外麵的一家小賣部門口,魏欣拿著一部公用電話的話筒大聲喊:

“張濤,你這個騙子,趕快給我滾出來!”

“親愛的,你怎麼了?”

“張濤,我警告你,以後少來這一套,二十分鍾後,我在金都廣場等你……”

“喂,喂……”

張濤剛洗完澡,爬上床,正準備睡覺,魏欣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在問個究竟,可對方電話已經掛斷了。

他急忙從床上跳起來,穿好衣服,從家裏麵衝出去,坐在客廳裏看電視連續劇《叫一聲媽媽》大結局的趙文欣,見兒子一副急匆匆的樣子,已猜測到魏欣已經知道自己去“家訪”的事情了,懶得去管他,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聽見客廳的關門聲,張亞東從臥室裏跑出來,問:

“這麼晚了,張濤又跑去哪裏了?”

趙文欣挖苦道:“咦,太陽終於從西邊出來了,你什麼時候關心過兒子?”

張亞東正色道:“我不是出來和你吵嘴的,我是在正兒八經地問你,兒子去了哪裏?他出去做什麼?”

趙文欣不以為然地說:“腿長在他身上,我怎麼知道,他要去哪裏?去幹什麼?你自己沒長嘴,不曉得問嗎?”

“那好,我們可要事先說好,等兒子回來的時候,我盤問和教訓他,你可別護著他啊。”

“你愛怎麼教就怎麼教,關我屁事,走開,別影響我看電視的心情。”

張濤一口氣跑到金都廣場的時候,看見魏欣焦急萬分地站在門口四處張望,粉紅色的霓虹燈映照著她那張蒼白的臉,顯得十分迷茫。

張濤跑上前去,微笑著問:“親愛的,這麼晚了,你找我出來幹什麼?”

“對不起,我是來還你項鏈的。”魏欣將裝項鏈的首飾盒交到張濤的手裏,說:“以後你別再來找我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張濤不解地問:“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呀?”

“你還是回去問你媽吧,她憑什麼要到我家,為什麼對這根項鏈那麼感興趣,非要把我們談戀愛的事情告訴我父母?”

“對不起,這件事我一點也不知道。”

“我討厭你母親,更討厭你,以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們!”

魏欣哭著往回跑,張濤追上她時,她已經攔上了路邊的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女朋友突然提出與自己分手,這對張濤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向來在他麵前視錢財如糞土的母親,會為一根項鏈跟自己女朋友過意不去,竟然跑到她家告狀,將他們談戀愛的事情抖露出來,如今,魏欣已經終止了和他的戀愛關係,一切都再也無法挽回,他認為,母親是拆散他們的罪魁禍首,決定回家與母親理論,試圖為魏欣討回一個公道。

張濤回家時,母親已經看完電視,去浴室洗完澡,回到臥室。

他用勁力氣,發瘋似地敲打母親的房門,大聲喊:

“媽,你快出來。”

趙文欣穿著一套睡衣將房門打開,質問道:“張濤,你瘋了,深更半夜的,這樣大聲敲門,喊什麼?”

“媽,我問你,你是不是去魏欣家了?”

“去了,怎麼了?”

“你和她父母說了些什麼?”

“除了你們談戀愛的事情,我還能說什麼?”

他將手裏一個裝有項鏈的首飾盒一揚,說:“你是不是給她父母提起過這根項鏈的事情?”

“是啊,怎麼啦?”

他將首飾盒往地上一扔,大聲說:“媽,如果你喜歡這根項鏈的話,就拿去嘛,為什麼要跑去魏欣家,在她父母麵前告狀?”

聽到母子倆在門外的吵鬧聲,張亞東趕忙從自己房間跑出來,見兒子麵紅耳赤地看著母親,做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大聲吼道:

“張濤,你怎麼這樣和你母親說話?”

“我沒有這樣的母親!”

張濤大喊一聲,衝進客廳,準備出門。

“站住!”張亞東大聲嗬斥道:“你要去哪裏?”

“我去哪裏,你們管不著!”

“你太不像話了。”

張亞東被兒子氣得全身發抖,上前狠狠地給了他一耳光,怒吼道:

“要滾就滾遠一點,出去了再也不許回來!”

“不回就不回,有什麼了不起的?”

張濤揉了揉被父親打腫的臉,“嘭”地一聲將房門關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

張濤出門許久,趙文欣才緩過神來,將被他摔在地上的首飾盒和從裏麵蹦出來的項鏈撿起來放在客廳的茶幾上,跑到門口喊了一聲:

“濤濤,你要去哪裏?”

她見走廊裏沒有回音,趕緊下樓,張亞東跟在她身後,夫妻倆一起走出教師公寓,在金都大學校園內外四處尋找,哪裏還有兒子的影子?

回家後,魏欣把自己與張濤認識和談戀愛的經過,以及見到張濤母親時,她反複詢問項鏈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父母,並申辯道:

“爸爸、媽媽,今天來家訪的那位趙老師,根本不是我們學校的老師。”

“她是誰?”

“她是我男朋友張濤的母親。”

“你說得是真的嗎?”

“是真的。”

魏欣點了點頭,魏母覺得張濤的母親冒充學校老師家訪這種手段很卑鄙,勸慰道:

“孩子,我們雖然家窮,可不能誌短,你以後在外麵,千萬別和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攀比,千萬別去愛慕虛榮啊。”

“媽,我錯了。”

父親關切地問:“你還想繼續和張濤好下去嗎?”

“不了,我已經把項鏈退還給了他,從此和他斷絕一切來往。”

魏欣的父親見女兒一副誠懇的樣子,心裏的怨氣早已平息,鼓勵她說:

“爸爸支持你,隻要別談戀愛,安心學習,隻要你能考上大學,我們即使再苦再累,也毫無怨言。”

“謝謝爸爸!”

張濤衝出門外時,幾乎喪失了理智,他一口氣跑到魏欣家樓下,站在一個草坪上,大聲喊:

“魏欣,魏欣,魏欣……”

聽見張濤的叫聲,魏欣趕忙縮回臥室,捂著耳朵,躲進被子裏。

父親敲開女兒的房門,掀開女兒被窩,說:“你這樣躲著他也不是一個辦法,還是下去和他說清楚。”

“我不想見他,爸爸,你下樓讓他走。”

說完,魏欣將頭再一次縮進被子裏。

“魏欣,你出來,魏欣,我有話給你說……”

一次又一次的叫喊聲,在金都市第一建築工程公司職工家屬院裏的上空回蕩。

經他這麼一喊,家屬樓裏的窗戶紛紛打開,人們好奇地從窗戶裏伸出頭來看熱鬧。

魏欣的父親覺得別人指著他的脊梁骨看笑話,很沒麵子,氣得暴跳如雷,打開房門,衝下樓梯,魏欣的母親怕脾氣暴躁的丈夫做出什麼傻事,也跟下樓去。

走出樓梯口,魏欣的父親見一個小青年扯著嗓子喊女兒的名字,衝上去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大吼道:

“你在這裏瞎吼什麼?”

張濤將手一揚,用力將魏欣父親的手擋開,質問道:

“我找魏欣,你是誰?”

“你管老子是誰?”魏欣的父親一拳打過去,“呯”地一聲落到張濤的臉上,張濤退了幾步,準備還擊。

“住手!”魏母見丈夫和張濤大打出手,大聲喊:“他是魏欣的爸爸,我是魏欣的媽媽,小夥子,你這麼晚了,在這裏喊什麼?”

張濤見眼前這兩人是魏欣的父母,垂頭喪氣地說:“伯父、阿姨,我是想問問,魏欣為什麼要和我分手?”

魏欣的父親父高聲罵道:“像你這樣沒有教養的孩子,還想和我女兒談戀愛,快滾,不然老子對你不客氣!”

聽見樓下的打鬧聲,單位許多職工和家屬下樓,將魏欣的父親和張濤分開,幾名保安跑過來,問清事情的原由後,立即將張濤轟出了家屬區。

一個孤獨的身影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行走,路燈下,微弱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過往的車輛開著大燈從他身邊經過,司機們生怕這個失意的小夥子親吻自己的汽車,拉著長長的汽笛,踩著刹車紛紛避讓,從汽車射過來耀眼的燈光照得他眼花繚亂,他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將他驚醒,他趕快來到人行道旁,查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張濤一見是家裏的電話,他連接都沒接就掛斷了,緊接著,又是家裏人打來的,鈴聲響了很久,他覺得吵得心煩,幹脆把手機關掉了。

張濤沿著人行道走了很遠的路程,一路上,他的腦海裏不斷閃現出魏欣美麗的麵孔,迷人的笑臉,以及他們在一起時如膠似漆的情景。

她痛恨自己的母親,痛恨她為什麼將自己帶到人間,又不讓他享受人間的幸福,他痛恨女朋友無情,要不是因為魏欣那天晚上過生日,他不可能去美容店搶劫,要是沒有搶來的那根項鏈被母親發現,母親也不可能去魏欣家裏做家訪,魏欣也不至於和他分手。

張濤累了,他跌坐在人行道邊的一個花台上,再次打開手機,鈴聲響起,屏幕上顯示了大個子的號碼。

“張濤,這幾天,你小子躲到哪裏去了?是不是和女朋友親熱,連朋友都忘記了?”

一陣嘈雜的音樂聲傳來,張濤禁不住問:

“胡哥,你們在哪裏?”

“在狂想迪吧玩啊,你來不?”

“好,我馬上過來。”

張濤乘坐一輛出租車來到狂想迪吧,在跳舞的人群裏找到了大個子和那天晚上一起搶劫的兩個哥們,他們將妖豔的苗苗圍在中央,隨著音樂的節拍,瘋狂地搖擺。

“張濤,你來了,快,一起跳吧。”

苗苗將兩隻赤裸的手臂摟在張濤的脖子上,像一條美女蛇那樣將他纏繞起來,大個子和兩個小兄弟扭動腰肢,圍繞著他們狂舞。

兩人摟抱著狂歡了好幾曲,一行人回到卡座,張濤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拚命地往肚子裏灌,大個子關切地問:

“張老弟,有心事?”

“他媽的,我和女朋友徹底分手了。”

“別擔心,舊的不去心的不來,我們家苗苗小姐可是一直等著你回心轉意啊?”

“我以後不想回家了。”

“沒關係,以後就搬過去和苗苗一起住吧,這小妞租的房子寬敞著呢。”

淩晨兩點,迪廳打烊的時候,苗苗扶著喝得爛醉如泥的張濤回到了自己租住的那套一室一廳的房子裏。

兩人開始過起了同居生活,張濤也一步步地走向了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