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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身世之謎(1 / 3)

第11章:身世之謎

在公安局門口來回折騰了將近十分鍾,才看見一輛出租車開過來。

趙文欣從出租車裏跳下來,快步衝向值班室門口,大聲喊:

“開門,請開門!”

一名門衛從值班室裏探出頭來,大聲說:

“你喊什麼,離上班時間還早著呢。”

“求求你,快開開門吧,我兒子被你們公安局抓了,剛才還有一個警察和我通電話呢。”

“與你通電話的警察是誰呀?”

“我不知道是誰,他隻是在電話裏說我兒子被你們公安局抓了,讓我們過來履行手續。”

“你兒子叫什麼名字?”

“張濤。”

“你等一下,我幫你問一問。”

門衛將頭縮進值班室,他用座機打了一個電話與警察值班室的一名警察說了兩句,問清情況後,站在門口說:

“張濤已被送進看守所了,你們去那邊辦手續吧。”

張亞東夫婦在市公安局門口互相抱怨了幾句後,搭上一輛出租車,司機問清他們所到的目的地後,駕駛出租車向金都市看守所方向疾馳。

家醜不可外揚,由於有出租車司機在場,夫妻倆不再為兒子的事情吵鬧。

早上七點,張亞東夫婦心急如焚地來到看守所,門衛讓他們出示身份證登記。

張亞東因昨晚從賓館與小姐開房出來,身份證自然是隨身帶著,趙文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登完記後,他們來到看守所一間值班室。

坐在凳子上的一名警察問:“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趙文欣焦急地說:“我們是張濤的家長,聽說我兒子被市公安局送到了看守所,他究竟犯了什麼罪?”

“他是什麼時候被送來的?”

“我是剛接到市公安局一名警察的通知,應該是今天淩晨或昨天晚上吧?”

警察在一本登記薄上翻了一下,說:“張濤是今天淩晨三點被送來的,他是因為搶劫罪被公安機關拘留。”

“搶劫?他搶劫什麼了?”

“一個月前,他糾集一夥歹徒,搶劫了欣欣美容美發中心。”

一聽“欣欣美容美發中心”這個名字,張亞東臉色突變,他萬萬沒有想到,兒子竟然搶劫了自己經常去嫖娼的窩點,覺得有點心虛。

趙文欣救子心切,根本沒有注意到丈夫臉上的變化,對警察苦苦央求道:

“警察,你能帶我們去見見兒子嗎?”

“可以。”

警察用座機打了一個電話,一名看管從外麵走進來,警察指著張亞東夫婦說:

“這兩位是今天早上送來的一名叫張濤的犯罪嫌疑人的家長,你帶他們去探視一下,看他們還有什麼事情要交代的?”

“跟我來吧!”,看管領著夫妻二人來到探視室,說:“你們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去裏麵讓你兒子出來和你們說話。”

不一會,張濤帶著手銬,出現在玻璃牆隔開的房間裏麵。

趙文欣趕忙撲上去,拿著聽話筒問:

“濤濤,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要去搶劫呢?”

一見到自己的父母,張濤大聲哭了起來:“爸爸、媽媽,我錯了,我不想坐牢,你們一定要救我出來,我以後一定好好聽你們的話。”

“你真是一個混球,你搶劫的是哪家美容店?”

“欣欣美容美發中心。”

趙文欣從兜裏拿出一根項鏈問:

“這根項鏈也是從那裏得來的嗎?”

“是的。”

“你是從她們店裏的哪一位小姐身上搶來的?”

“她不是小姐,是那家店的老板。”

“濤濤,你在裏麵一定要好好的,千萬別和人家打架,被別人欺負,媽就是豁出這條老命也要把你救出來。”

趙文欣從兒子口中得知,手裏這根項鏈是這家店老板的,她基本上可以斷定,欣欣美容美發中心的老板,就是被自己遺棄多年的女兒,也就是張濤同母異父的姐姐。然而,在丈夫和兒子麵前,她暫時不能說出實情,她一定要盡快找到店老板,把自己做母親的真是身份說出來,求得她的原諒,讓她看在骨肉親情的份上,放弟弟一馬。

張亞東得知兒子搶劫欣欣美容美發中心後,心裏默念道:“劉欣欣啊劉欣欣,看在我照顧你那麼多生意的份上,請放過我兒子吧!”

盡管張亞東夫妻關係緊張,但對於兒子,對於這根情感拴係的紐帶,張亞東還是非常疼愛的,在這個支離破碎家庭裏,兒子是他唯一的希望,是他生命的延續,兒子是他的命根,是他的心肝,如果失去了兒子,他的生命便了無意義。

張亞東錯誤地認為,對於欣欣美容美發中心被搶劫的事情,隻要自己主動替兒子退出搶劫來的贓款,劉欣欣不予追究,不去法院起訴,法院會從輕發落,兒子的罪行就可以減輕,甚至被無罪釋放出來,問題的關鍵在劉欣欣和美容店的小姐們身上,他希望劉欣欣以及美容店的小姐們,能看在他經常光顧美容店的這把老臉上,對兒子網開一麵。

張亞東為金都大學大三的學生上完專業課後,已經快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了,他快速來到欣欣美容美發中心門口,此時,欣欣美容美發中心的店門剛開,他便鑽了進去。

對美容店一群夜貓子來說,時間尚早,店裏隻有劉欣欣、莉莉、丹丹和圓圓幾位。

劉欣欣和往常一樣,對他笑臉相迎:“張教授,這麼早就來找小妹啊?”

張亞東正想開口,莉莉便說:“喲,張教授,你白天來我們美容店還是第一次呢,你是來要退房的押金還是想我了?”

他滿臉沮喪,回答說:

“都不是。”

“那你是來做什麼?”

“我來求你們一件事的。”

“什麼事?”莉莉的眼睛轉了一下,說:“對了,你大清早不是急急忙忙去公安局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就是為這件事來求你們的。”

劉欣欣問:“怎麼了?”

“我兒子因為上次搶劫你們店,被公安局抓捕,被看守所收審了。”

莉莉驚愕地問:“你說什麼?搶劫我們美容店的就是你兒子?”

張亞東無奈地點了點頭。

莉莉一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被打和被搶劫的情景,氣得直咬牙,想起張教授昨天晚上的話,挖苦道:

“哼,你們這對父子真有意思,一個客人,一個強盜,你昨天晚上不是還大言不慚地對我講什麼‘有娘養沒人教的東西就應該坐穿牢底’的道理嗎?怎麼今天就來為你的寶貝兒子求情了呢?”

張亞東紅著臉不再吱聲,劉欣欣問:

“你兒子長得是什麼樣子?”

“我兒子是金都二中的學生,他的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樣子,一副娃娃臉。”

“哦,你說的大概就是搶走我們店那麼多錢財不說,還搶走了我那根項鏈的那個小青年吧?”

張亞東想起兒子就是因為一根項鏈與趙文欣爭吵,才被他打出門的,於是說:

“對,就是他。”

劉欣欣感慨地說:“你知道嗎?我那根項鏈包含著我一段痛苦的身世,傾注了我的養父、養母一生的心血嗎?”

莉莉說:“老板,別和他囉嗦,讓他走,有其父必有其子,我們這裏不歡迎這個強盜之家。”

園園說:“對,讓他走。”

丹丹厲聲說:“張教授,你還是走吧,我們這裏不歡迎你。”

劉欣欣惋惜地說:“看樣子,你的家庭條件不錯,你兒子年紀輕輕的,怎麼出來搶劫呢?看吧,即使我答應放你兒子一馬,我們這裏的姐妹們也不答應的,搶劫的事情既然公安機關已經插手,法院會做處理,法律上的事情我們無能為力,我們隻能說一聲抱歉,你還是走吧。”

張亞東灰溜溜地出門,差點和迎麵走進來的趙文欣撞了一個滿懷。

趙文欣破口大罵:“張亞東,你這個畜生,兒子都被公安局抓了,快進監獄了,你還有心思來這種地方,你還是人嗎?”

張亞東連忙解釋說:“老婆,你誤會了,我就是為兒子的事情來請她們原諒,讓她們高抬貴手,放過兒子的。”

見此情景,小姐們一個個麵麵相覷,趙文欣進來的時候,心想:

“這個女人不去跑鴨店,來逛雞窩做什麼?”

她們還以為這個世道變了,女人真的是翻身農奴做了主人,也學會出來嫖妓了,一聽張亞東夫婦的對話,才恍然大悟。

劉欣欣說:“這位女士,我們的態度已經向你丈夫表明清楚了,你們還是走吧,別影響我們做生意。”

趙文欣微笑說:“你就是這家店的老板吧?”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我想和你單獨說兩句話,好嗎?”

“我們又不認識,我看沒有這個必要吧?”

“你是否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在公安局門口,你還撞倒過我呢。”

劉欣欣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眼熟,仔細一想,那天晚上,因為全市突擊性檢查,幾名小姐被公安局抓去罰款,她去公安局取小姐的時候,在公安局門口碰到過她,說:

“見過又怎麼樣,沒有見過又怎樣?你兒子的事情免談,你們還是回去吧。”

趙文欣歎了一口氣,對丈夫說:“張亞東,我不想在這種地方看見你,你先回去吧,我們的事情回家再說。”

張亞東離開後,趙文欣從口袋裏拿出一根項鏈問:

“這根項鏈是你的吧?”

劉欣欣眼前一亮,厲聲問:“這根項鏈是我親生父母留給我的,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她想起張濤那天晚上搶走這根項鏈的情景,挖苦道:

“對了,是你兒子從我這裏搶回去孝敬你老人家的吧?告訴你,你別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可以不把這根項鏈還我,我可以通過法律手段將它要回來。”

趙文欣激動得淚流滿麵,情不自禁地說:

“孩……孩子,你怎麼……怎麼這樣和我說話?”

劉欣欣不以為然地說:“少和我套近乎,誰是你的孩子?那個有娘養沒人教的搶劫犯才是你的孩子,別玷汙了我的清白,浪費了你這個光榮的稱呼。”

趙文欣見女兒一臉執拗的樣子,突然意識到,在這種情況下,僅僅憑借一根項鏈,讓她們母女相認,簡直比登天更難。

她努力讓自己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後,小聲問:“姑娘,你的爸爸媽媽也在金都嗎?”

“是的,”盡管劉欣欣這樣嘲弄和奚落她,趙文欣始終沒有發火,劉欣欣覺得眼前這位中年婦女既有點麵善,也有點可憐,便如實地回答說:“她們是前幾天才被我從外地接過來的,你問這些做什麼?”

趙文欣不置可否地說:“我能有機會見他們一麵嗎?”

“我看沒有這個必要吧?”

“你說得也是。”趙文欣訕笑一聲,將項鏈交回劉欣欣手裏,說:“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謝謝你把這根項鏈保存得這麼好,現在應該物歸原主了,你們先忙吧,我就暫時不打擾你們了。”

接過趙文欣手裏的項鏈,劉欣欣感到一頭霧水,正當她愣神之際,趙文欣含著熱淚離開了欣欣美容美發中心。

趙文欣並沒有走遠,而是在劉欣欣等人回家吃中午飯的時候,偷偷地跟在她們身後。

劉欣欣前腳一進門,後麵就聽見了敲門聲,她打開房門時,看見精神頹廢的趙文欣站在門口。

“你這人是怎麼搞的?在店裏無理取鬧不說,怎麼跑到我家裏來了?”劉欣欣靠在門檻上,不客氣地說:“這位女士,我已經給你說清楚了,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我今天就鄭重地告訴你吧,你兒子搶劫的事情我無能為力,別在我們身上浪費時間了好嗎?”

趙文欣央求道:“我沒有別的請求,我隻想見一見你的父母。”

“欣欣,你在跟誰說話?”劉欣欣的養母聽見女兒和一個陌生人在門口的說話聲,趕忙跑過來,疑惑地問:

“這位大姐,我見你有點麵生,大老遠的地方,我們應該沒有見過麵吧?你找我們有什麼事情嗎?”

趙文欣一見到眼前這位中年婦女就是當年在學校附近的那個小縣城公園裏抱走自己女兒的人,頓覺悲喜交加,腿腳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劉欣欣被她這種舉動嚇了一跳,大聲說:“你想做什麼?”

她的養母詫異地問:“這位大姐,有話好好說嘛,別這樣,快進來。”

小姐們一窩蜂地從客廳裏跑出來,齊聲問:“老板,這是怎麼回事?”

劉欣欣心腸一軟,歎口氣說:“我也不知道,大家快幫忙將她扶進屋再說吧。”

幾人將趙文欣從家門口扶起來,請到客廳的沙發上。

趙文欣拉著劉欣欣養母的手,再次跪倒在她的養母跟前,說:“恩人啦,我終於找到你們了。”

劉欣的養父從房間裏跑出來,問:“欣欣她媽,這是怎麼回事?”

養母搖了搖頭,小姐們被這個女人的舉動搞懵了,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趙文欣一見到這對善良的農村夫婦,她的腦海裏立即閃現出他們當年將女兒抱走,自己跟蹤他們上公共汽車的情景,禁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大姐,有話慢慢說,別哭啊,你先起來。”

養母將她扶回沙發上,始終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保鏢黃偉用一次性杯子替她倒來一杯水。

“謝謝!”

趙文欣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拉著劉欣欣養母的手,擦了一把眼淚,問:

“大姐,二十幾年前,你們是不是在老家的一個小縣城的一個公園的長椅上撿到一個孩子?”

“是啊,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個女嬰是不是被一個粉紅色的繈褓裹起來,裏麵還有一張紙,紙裏麵包著一根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