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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身世之謎(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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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她父母親的張羅下,認識了一名大學講師,姑娘見這個男人雖然其貌不揚,但看起來還比較憨厚,於是答應和他結婚。

“沒想到,這個男人心胸狹隘,結婚後,他經常因為這個姑娘曾經生過孩子的事情吵鬧不休,夫妻感情進一步惡化。

“終於有一天,一個小男孩呱呱落地,他們的家庭生活才有了一定的好轉。

“小男孩出生後,姑娘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兒子身上,丈夫卻時常在外麵尋花問柳。

“由於丈夫道德品質敗壞,他們的夫妻生活麵臨崩潰的邊緣,姑娘在忙於教學,撫育兒子的同時,經常以淚洗麵,沉浸在對自己遺棄的那個孩子痛苦的思念之中……”

養母的故事還沒講完,劉欣欣便望著她的眼睛,疑惑地問:

“媽,你這個故事是從哪裏來的,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起你講過?你該不是講我的親生母親吧?”

“對,故事裏的那位姑娘就是你的母親趙文欣,孩子,你誤會你母親了,她不是有意拋棄你,而是迫於無奈,在失去你之後,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在悔恨和痛苦中掙紮,每時每刻都在尋找你的下落。”

劉欣欣激動地問:“那我的親生父親呢?他跑到哪裏去了?”

“聽你母親講,自從他們在北京一個招待所住了一夜,她第二天離開北京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聯係過。”

聽完自己親生母親這段不平凡的經曆之後,劉欣欣聯想起張亞東來美容店裏找小姐的情景,想起他玩弄一個又一個小姐時那張醜惡的嘴臉,才突然意識到,趙文欣是一個多麼的可憐的母親啊!她先是因自己涉世未深,被人玩弄和拋棄,然後,又與像張亞東這樣一位衣冠禽獸的男人結婚,並生下一個不爭氣的混賬兒子。

在這樣一個變態的家庭裏,母親既要忍受婚姻生活的不幸,還要承受曾經拋棄女兒良心的折磨。

想到這裏,劉欣欣鼻子一酸,撲進養母的懷裏,問:

“媽,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養母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著說:“孩子,你母親太不幸了,她太需要你了,你一定要原諒她,盡快回到她的身邊。”

養母將趙文欣留給她的聯係地址交到劉欣欣手裏,說:“這是你母親家的家庭住址,你今天晚上就去找她吧。”

劉欣欣固執地說:“不,我要讓你們陪我一起去。”

養母看了旁邊的養父一眼,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

養父堅決地說:“欣欣,還是你自己去吧,如果我們在場,你們母女間的談話會顯得很尷尬,再說,如果我們一起去,怕你母親誤會我們是去談條件的,我們不想破壞你們母女相見時的氣氛。”

劉欣欣想了想,說:“好吧,我聽你們的,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養母問:“什麼條件?”

“不管我和趙文欣母女相認與否,你們都要把我當成親生女兒好嗎?”

“當然,你從小到大,本來就是我們的親閨女嘛!”

劉欣欣在電話裏把美容店的生意向小姐們交代一番,陪著養父、養母去大街上轉了一大圈,然後,找了一家小吃店,隨便點了幾個菜,吃了一頓簡單的晚餐之後,送他們回家。

回到家裏,她對著鏡子精心打扮了一番,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顯示,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向養父、養母打了聲招呼下樓,養母叮囑道:

“欣欣,路上小心點,有什麼事情,打電話回來告訴我們。”

“好的。”

一路上,她的心情特別激動,也特別緊張,已經是這麼大的人了,她真不知道,第一次在親生母親麵前,如何開口叫她一聲媽媽。

出租車將她送到金都大學門口,她拿著趙文欣提供的家庭住址走進校園,她從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在熱情的大學生們的指引下,順利地找到了趙文欣的家門。

門鈴一響,張亞東打開房門,瞠目結舌地問:“劉……劉老板,你……你怎麼來了?你……你是怎麼找到我家的?”

“怎麼?隻允許你來我們美容美發店,就不允許我找到你們家?不歡迎嗎?”劉欣欣見到張亞東一副欲蓋彌彰的樣子,把臉色一沉,冷冷地說:“對不起,我是來找趙文欣女士的,她在家嗎?”

“歡迎,當然歡迎,”張亞東賠笑說:“她在,請進!”

趙文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突然聽見劉欣欣的聲音,趕忙從客廳沙發上蹦起來,跑到門口,一把拉住劉欣欣的手,說:

“欣欣,你怎麼來了?快進屋!”

劉欣欣看著被打掃得幹幹靜靜的客廳地板問:

“需要換拖鞋嗎?”

“不用了。”

趙文欣熱情地將劉欣欣請到沙發上坐下來。

張亞東替她送來一杯水,疑惑地問:“劉老板,你是為我兒子搶劫你們美容店事情而來,還是有其他事情?”

“張教授,你多慮了,我是為自己的身世而來。”

張亞東一臉茫然,趙文欣說:“張亞東,從我們結婚的那天起,你不是一直問誰是我女兒嗎?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吧,劉欣欣就是我的親生女兒。”

“你說什麼?”張亞東睜大眼睛,問:“我怎麼從來也沒有聽你說過?”

“當然,在沒有找到我的女兒之前,這就是我一生的秘密,任何人也別想揭穿這個秘密,如今,我女兒已經出現在眼前,我沒有必要對任何人保守這個秘密了。”

張亞東不解地問:“聽說你的父母前幾天才來到了金都,這是怎麼回事?”

劉欣欣挖苦道:“你真不愧是我們美容店的常客啊,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告訴你吧,他們是我的養父和養母。”

張亞東厚顏無恥地問:“那你的親生父親呢?”

“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的父親,我也不知道誰是我的父親?”劉欣欣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趙文欣的臉,激動地說:“我們還是問她吧?”

趙文欣見女兒一副情緒激動的樣子,一行熱淚從眼角流下來,哭訴道:

“欣欣,從懷上你的那天起,我就當那個男人已經死了,就連我的父母親也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你這樣一個外孫女。”

劉欣欣用一隻手捂著耳朵,大聲問:“我不想聽,你既然當他已經死了,既然你的父母不知道,為什麼還要生下我?”

“因為,當時我還在讀書,在去天津參加畢業實習,前往北京的火車上,認識了一個北方大學上學的男孩,由於我年幼無知,在他們學校的招待所裏,被他騙取了少女的貞操,誰知道,就在那天晚上,懷上了你。”

“那你為什麼不去找他,讓他負擔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我恨這個男人,那天晚上,他強迫和我發生關係之後,我一直哭到天亮,第二天一早,我就離開了北京,自從那次分手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或許,他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你的存在,或許……”

“媽,你什麼也別說了……”

劉欣欣一頭紮進母親的懷裏,母女倆抱頭痛哭起來。

……

張亞東與趙文欣結婚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她提起這段痛苦的遭遇,內心的謎團終於被解開,回想起他們結婚那天晚上,他看見趙文欣因剖腹產留下的痕跡,夫妻間的關係逐漸開始變得緊張,想起他對愛人的種種猜疑,想起自己報複性地去外麵尋尋花問柳的經過,想起愛人一次次地因為自己承受著蒙羞後的恥辱,感到一陣心酸。於是,愧疚地說:

“老婆,這些事情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

趙文欣抱怨道:“你的心胸那麼狹隘,告訴你這些有用嗎?”

“對不起,這麼對年來,是我一直誤會你了,我不該在你麵前疑神疑鬼,更不應該懷疑你,去外麵沾花惹草,甚至找小姐,我錯了,不能一錯再錯,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珍惜這個家,請你無論如何如也要原諒我對你犯下的過錯。”

“你覺得還有這種可能嗎?”

“當然有,如今,你的女兒也找到了,等我們的兒子被放出來,一家人團聚之後,重新開始好嗎?”

趙文欣沒好氣地說:“你這樣的話還是留到下輩子對另一個人去說吧,我現在對這些根本沒有任何興趣!”

張亞東見趙文欣已對他心灰意冷,對置若罔聞的劉欣欣說:“劉老板,不,欣欣,你讚成我的意見嗎?”

劉欣欣一想起他每一次來店裏找小姐時,那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就感到非常惡心,冷冷地說:

“這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不過,我要首先申明的是,你以後別來我們店裏找小姐了,我不想讓自己在店員麵前太丟臉,太失敗,你也別指望我以後會叫你一聲爸爸,永遠也不可能!”

張亞東見這對母女根本不給他好臉,覺得自討沒趣,便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臥室。

張亞東走後,趙文欣再次將女兒摟進懷裏,激動地說:

“欣欣,你知道嗎?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你,四處打聽你的消息,我還以為一輩子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老天爺竟然安排在這麼遠的地方相認,你一個人在外麵受了不少苦吧?”

劉欣欣含淚說:“媽,我還好,看樣子,你過得也不容易,我以後不希望再看見你痛苦不堪的樣子。”

“聽你養父、養母講,你從小就是一個非常懂事的孩子,為他們家海做過那麼多犧牲,他們把你養大不容易,你一定要好好報答人家,我這裏還有一些積蓄,如果需要,我想給他們一些物質上的補償,你看如何?”

“其實,我的養父養母非常善良,在我上中學的時候,養父就得了一場大病,臥床不起,幸好我退學離家後,在外麵掙一些錢寄回家,一邊替養父治病,一邊供妹妹讀書,一家人的生活才勉強維持下去,我隨時希望竭盡全力去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如今,我的養父得了癌症,估計活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我要在他有生之年,享受天倫之樂,享受到一個家庭的溫暖。”

母親感慨地說:“孩子,你做得對,媽媽永遠支持你,如果他們有什麼困難,你隨時告訴我,媽媽一定會盡力幫助他們的。”

“謝謝媽媽!”

“欣欣,你弟弟一夥上次在你們店裏究竟搶劫了多少錢財?”

“大概有二十萬左右吧。”

“其實,你弟弟搶劫你們美容美發中心的事情,全是我們的過錯,因為你的外公外婆從小就把他寵壞了,他便養成了花錢如流水的毛病,他們經常偷偷給他不少的零花錢,後來,我們一家人離開了你外公外婆,從外地搬遷來金都之後,我怕他在外麵學壞,每個月隻給他五佰元零花,沒想到,他因為缺錢,卻去搶劫,真是一個不肖子孫啊。”

趙文欣開始哽咽起來,繼續說:“你也知道,張亞東這個人到處尋花問柳,他的道德品質極其敗壞,我和他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除了你和弟弟兩個孩子之外,我沒有別的寄托,希望你看在親情的份上,幫你弟弟一個忙好嗎?”

“媽,你說吧,怎麼幫?”

趙文欣去臥室拿了一張工商銀行卡出來,交到劉欣欣手裏說:

“我這張卡上有三十萬元錢現金,你拿去取出來,二十萬作為小姐們的賠償,其餘十萬為你養父處理後事,你看如何?”

“你的意思是,把小姐們的錢退了,你的兒子就可以被放出來嗎?”

“是的,如果你們免於起訴的話,法院會考慮對他從輕發落的。”

“好吧,我去試試看。”

在金都市看守所一間犯人關押室裏,三、四十個男犯正在為剛進來的六名罪犯“接風洗塵”,隻見他們往五個塑料臉盆裏裝滿了冰水,分別將這六名罪犯的衣服拔光。然後,拿著水盆從頭到腳地往他們身上潑灑,一個個犯人被冰水刺激得直打寒顫。

幾名犯人穿好衣服後,緊接著,舉行升堂儀式。

一個五大三粗的犯人老大盤坐在一張床上,兩側分別站著一名左右護法,這五名犯人被人壓著跪在地上,其他犯人站在兩排。

“你犯了什麼罪呀?”老大用手指著跪在最左邊一名身材矮胖的犯人問。

“報告老大,我犯的是殺人罪。”

“嗬嗬,你殺了幾個人啊?”

“三人。”

老大從床上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

“好樣的,快起來吧,哈哈哈!”

老大回到原位坐下,左護法大聲喊:

“下一位!”

一個高個子男人應聲說:“報告老大,我是犯強奸罪進來的。”

“你他媽的還是人嗎?都什麼年代了,幾十元錢就可以找個女人樂一陣子,還犯強奸罪?你他媽的憋瘋了嗎?掌嘴!”

左右護法上前,給了這個人幾個耳光。

輪到張濤時,他主動交代說:

“老大,我是因搶劫才進來的。”

“搶劫?搶劫誰呀?”

“搶劫欣欣美容美發中心的小姐。”

老大哈哈大笑起來:“嗬嗬,你小子有種,那些不幹淨的錢你們也搶來用?你他媽的是不是窮瘋了?”

“沒有啊?”

“你他媽的還敢狡辯,給我打!”

左右護法立即給了他兩個耳光,張濤咬咬嘴唇,做出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老大掃視了一眼剩餘的三人,問:“你們幾個呢?!”

“報告老大,我們是被這小子害進來的。”胡大寶唯唯諾諾地說。

“他怎麼害你們了?”老大不屑一顧地問。

“我們本來是一夥的,這小子被公安局抓了之後,把我們給賣了,當天晚上,就帶著條子到省城把我們也抓了進來。”

“嗬,有意思,老子他媽的這輩子最痛恨出賣朋友,不講江湖義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