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禹霆在那邊做起事情來也沒那麼專心了,但作為一家之主,他還要維護形象的,所以盡量裝作無動於衷,頭也不抬,其實眼睛餘光卻在關注那邊。
眼看著一盤雞爪就要被任世修和小奶包一掃而光,他終於坐不住了,起身走過去,在任世修向最後一隻雞爪伸出手的時候及時趕到,一把按住他的手:“爪子洗了嗎?”
任世修吃著東西,腦袋就變遲鈍了:“難道席瑤心煮東西之前,都不洗的嗎?”
雞爪不洗就鹵出來吃,他想把吃下去的都嘔出來腫麼破。
“我問你的爪子洗了沒有!”靳禹霆沒好氣的。
任世修這才緩過來,訕訕地:“好像忘了,我現在去洗。”
等任世修洗了回來,盤子裏哪裏還有雞爪,一根雞毛都沒有。
他不禁對著又回到電腦邊裝模作樣做事的靳禹霆翻了個白眼:這丫太陰險了,趁著他去洗手,把盤子都洗了。他自己爪子洗過嗎?
好在不一會,小奶包又端了雞腿和鹵蛋出來,任世修的嘴就完完全全被堵上了。
最後上桌的是牛肚,隨後,除了劉媽還在燒湯,都圍上桌子了。
廚師被放了半天假。
牛肚鹵好之後,席瑤心又切成薄片,然後用調料幹拌了,任世修嚐了兩片之後,就對著席瑤心一通彩虹屁猛誇。
席瑤心有點招架不住,靳禹霆都聽不下去了:“行了,吃飽了是吧?吃飽了去一邊休息。”
“沒有,我還能吃。”任世修趕緊住嘴,繼續大快朵頤。
小奶包吃了這一陣,有點塞不下去了,拿著一隻大雞腿咬著,飽嗝一個接著一個。
靳禹霆看著那小模樣:“你別吃了,剩下的放起來,明天給你熱一熱。”
小奶包這才下桌,才沒走幾步,站住,然後,回頭看向這邊。
任世修吸了吸鼻子:“啥味道,這突然冒出來的啥味道?”
席瑤心卻先聞出來了,窘笑,然後看向靳禹霆。
靳禹霆背對小奶包那個方向,臉上沒有任何異樣,隨後見席瑤心看向自己,有些懵:“怎麼了?”
席瑤心心裏有點怪異:“沒事。”
她怎麼好意思在飯桌上說小奶包被撐得剛剛放了一個臭屁。
氣味好一會才過去,靳禹霆像是沒有受到絲毫影響,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感知。
而且她發現,任世修習以為常,好像靳禹霆根本就沒有什麼異常一樣。
她記得,靳禹霆說自己味覺不靈敏,難道他的嗅覺也有問題。
她隨後又想起那天問靳禹霆用香水的情況,任世修閃爍其詞的態度,突然得出一個推斷,靳禹霆的嗅覺問題才是最大的。
她記得,在蘭汀鄉和格拉斯的時候,她那麼喜歡花香,並忍不住跟靳禹霆分享,他每次去聞花香都趨於被動。
她忽略了,嗅覺跟味覺是連通的,嗅覺出問題,味覺也受到極大影響,他根本就很難感受到食物的美味。
想著,席瑤心從未有一刻如此心疼靳禹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