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的肚子又痛起來了,她和我道別匆匆地去了。
我抱著兒子往回走著,劉阿姨叫了一輛出租,把我們送回了家。
曉月的話,又一次深深地刺痛了我。
林宇凡,既然我們都開始了新的生活,為什麼你還念念不忘,還要追我到此地?
我並沒有告訴任何人,我來了這裏。
世界那麼大,他怎麼會知道我來了這裏呢?
我抱著孩子的手開始顫抖起來……
知道我們回了家,我的心還像一隻到處亂撞地小鹿般四處衝撞著。
“八點,這樣吧,我管曉月要過來他的電話,打一下電話,就知道了。”劉阿姨看出了我的不安,跟我說著。
“不必了。”我還沒有想好,如果真的是林宇凡在找我,那麼他是為什麼找我呢?
難道說他知道我生了孩子,想象徐子音一樣給孩子做DNA去嗎?然後呢,然後呢……
我一下子方寸大亂了。
劉阿姨並沒有聽我的,而是找到曉月的老公,要來了那個電話號碼。她沒有征求我的意見,用一個公用電話,把那個電話打了過去。
“他怎麼說?!”劉阿姨跟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的心又一次要跳出來了。
“他說他姓林……我說你叫什麼名字?他停頓了一會兒,突然問我‘你是和八點在一起嗎?’我嚇了一跳,害怕說漏了什麼,就把電話掛了。”劉阿姨說著,禁不住手捂胸口,“我沒有想到,他一下子就猜出了我跟你在一起,他太聰明了,我不敢說了。”
我想了想,劉阿姨張嘴說話,一口J城的口音,可是確實H市的公用電話,林宇凡那麼聰明,所以一猜就猜到了。
“劉阿姨,我不想見他。以後,你出門的時候,注意一下,如果有人打聽我,你就說不認識好了。”我的孩子還小,我不想再有什麼激烈的事情發生。
我也不想因為這孩子,再回到林宇凡的身邊,就像他所說,“同樣的事情,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做。”
我回想著他和我激烈爭吵時的話語,句句如針紮般,雖然過去了那麼久,每想起那些話,我的胸口都如針紮般疼痛。
我讓劉阿姨找人,偷偷賣了房子,然後我們搬到鄉下去住了。
那裏,依山傍水,也沒有人打擾,伴隨著時歸一天天的長大,日子過得飛快。
一轉眼,時歸竟然已經兩周半了。
我離開J市已經三年了。
“媽媽,我爸爸在哪裏呀,還有,小斌,程程他們都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為什麼我沒有呢?”時歸這孩子特別聰明,說話也早,二周半的孩子說起話來像個四、五歲的孩子一般。
時歸這話,讓我的心一下子塞滿了。
“你也有爺爺奶奶、爸爸、有外公外婆……”說到外公外婆的時候,我的心一下子酸的不行。
離開家三年多了,每年的清明、七月十五等祭祀的日子,我都是在十字路口給他們燒紙祭祀,我看看日曆,再有幾天就七月十五了。
一種濃濃的思鄉的感情油然地包裹了我的全身。
這種感覺一出現,就再也揮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