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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屠望尊小小年紀,還能看透北堂君墨的心思,因而把這話說在前頭。
“你這孩子,母後就是拗不過你!”
北堂君墨嗔怪地點他額頭一下,這件事就算允了。
“謝母後!”
屠望尊自是大喜,撲通跪下去叩頭。
第二日,屠望尊便下詔封刑傲雪為左昭儀,這一下把她的身份抬得可夠高的。
赫連竹聽聞此事,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倒是北堂君青不放心,入宮來看她,就怕她心裏會不痛快。
不過,看赫連竹的樣子,似乎早料到會是如此,她也不好說太多。
一入宮門深似海,各人憑各人的造化吧。
赫連將軍府上,今天來了一位稀客。
說是稀客,也不怎麼稀奇,就是王騰而已。
他和赫連擎雖然沒有時時聚在一起密謀什麼,彼此心裏卻都很清楚,他兩個其實是一條船上的人。
無論北堂君墨不再信任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剩下的另一個,也將朝不保夕。
所以,當感到危機來臨的時候,他們當然要好好謀劃一番。
“上次的事,我聽說了,王公公在忠親王麵前這一跤,跌得可真沒有麵子。”
赫連擎端起茶杯輕啜一口,這話不是好話,但他說出來,卻沒別的意思,隻是在說一件事實而已。
“別提了!”王騰恨恨地一拍桌子,碗盞一陣叮叮當當響動,“我哪裏料到,太後竟然是向著忠親王的,不然---”
“太後當然向著他,王公公又不是不知道,他兩個之間是怎麼回事。”
赫連擎不輕不重地笑,目光刹那間變了,有種類似殘忍的東西,條忽掠過。
他對北堂君墨,總會有種難以言喻的別樣心思,不知道是什麼。
“就是了!”王騰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怎麼忘了----那,赫連將軍,我們該怎麼辦,是不是要---”
說著話,他眼神一變,右手狠狠虛空砍了下去。
他膽子還真不小,竟然敢對宗室親王動殺機。
屠羽卿說他會成為第二個嚴禧祥,難道還說錯了嗎?
“暫時不行,宗室親王雖凋零,實力也不容小覷,何況京城十萬禁宮兵符還在忠親王手上,不可輕舉妄動。”
赫連擎立刻搖頭,放下了茶碗。
他思慮事情比王騰經深遠一些,看得也清楚一些。
而且,他一直想要的,就是屠羽卿手中的兵符,隻要有了它,他便可權傾朝野,無人可及。
“那怎麼辦?難道任由忠親王欺負不成?!可恨太後也隻幫著忠親王說話,都瞧不見我們了是怎麼的?”
王騰氣急敗壞的,使勁搓著手,有勁沒處使的樣子。
問題是,人家哪裏有欺負他,明明就是他有錯在先。
“這個嗎,當然不會。”
赫連擎眸子裏精光一閃,那樣子很嚇人。
不用王騰來找他,他也漸漸看出來,北堂君墨對屠羽卿的信任,已漸漸勝過他們。
而且,有幾次議事,北堂君墨根本不管他意見如何,隻依屠羽卿所奏。
他早想到,要想保住自己,必須先把屠羽卿給控製起來。
最好,連北堂君墨這個聽政的太後也給束縛住,才好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赫連將軍的意思到底怎麼樣?!”
王騰急了,臉紅脖子粗的。
“王公公莫急,忠親王隻是太後的一枚棋子而已,留著他,可以牽製太後,我們先不殺他,但可以做別的。”
比如,把人給囚禁起來,讓他什麼都管不到,不就成了?
這赫連擎的心思,比任何人都要陰險毒辣,北堂君墨替妹妹相中的這個夫婿,可真不錯。
“將軍的意思是----好,好,哈哈哈!”
王騰條然明白過來,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好,接下來就靜候良機,一舉成事!
平靜了這些年的古井國,終於又要開始起狂風驟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