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能的是,也許長老護法團希望闞香愁入團,但闞香愁還不見得願意吧。
孫超皺眉,咳嗽說道:“詩意這麼慘,這是叫我們放棄,回到中國嗎?”
“難xx巴毛的,就是說這幾天會出事了?”頭發花白的曆老頭,曆無海。
曆無海以前沒能入選長老護法團,隨著年紀越來越大,身子裏的武功越墊越厚,麵子也越來越掛不住。現在一大把年紀了,老是想籍點事情殺殺長老護法團的銳氣。這兩兄弟就是曆老頭設定的標靶。
“會出事,這也表示我們距離跟那兩兄弟的交鋒,其實很近了?”體魄精強的中年漢子,任不歸。
任不歸拿著一把磨光的刀子,在身上的肌肉不斷刻,不斷刻,不斷刻,刀子並沒有戳進肉裏,卻發出尖銳的金屬蝕刻聲。這是任不歸近手偏執的,訓練自己熟練斷金咒的日常生活。
這曆、任兩人坐在書恩的對麵,書恩的目光一直回避著他們兩個祝賀者。
“兩兄弟?得了吧,咱們的敵人不隻是烏家兄弟,打從我們一踏進日本,所有的吸血鬼都打算殺掉咱們不是?我們也不必客氣,一個擋著,就幹掉一個,一百個擋著,就一口氣殺掉一百個。”廟歲冷冷地說,幾天前與黑衣戰隊的慘鬥曆曆在目。
“哈,總算聽到句人話。”鼇九在學同意,點了支煙。
仇不非聳聳肩,吐出煙圈說:“說不定跟你們擔心的正好相反,那些慘絕人寰的句子是在說吸血鬼膽敢攔我們擒凶的下場哩。”故意與人作對,是他一貫的行事風格。
“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闞香愁慵懶地抓著鼠蹊部,抓完後將手指放到鼻子前仔細聞著,有意無意地看著鼇九與阿廟。
鼇九不客氣地瞪了回去,幹什麼對著他說些不吉利的話,真想開罵。
“如果這兩兄弟是分開的,從何找起也是個問題。”孫超歎了口氣:“一個王婆,一個小樓,我們還未逮到兩兄弟其一,就已折損慘重。這些唐詩詩意如此慘烈,即使是送給吸血鬼的,我們這邊也會付出相當代價,顯而易見。”
孫超的內傷尚未痊愈,此刻他還待在東京,隻是想盡一分棉薄之力,在關鍵時刻幫助眾人承受烏霆殲一擊,他便而而無憾。
鎖木深思:“這兩兄弟上次連手,把烏跟三個祝賀者都給殺死了,這四個人都是可能問鼎長老護法團的菁英,可見烏霆殲與烏拉拉一量連手的確有某種奇效。就算我是選擇性相信預言也好,我認為兩兄弟分開對我們最為有利,否則我們就要保證對上這兩兄弟時,我們這邊至少要有五到六個夥伴才有八成把握。”
“屁。”鼇九冷笑。
“數字上的迷思。”倪楚楚搖搖頭,說:“獵命師的實力,豈是這麼計算?”
“失言了。”鎖木輕輕鞠躬,算是承認自己的錯。
或是,承認自己的輩份不足。
仇不非又要說話,卻被其它人的手勢給阻止了,因為闞香愁又打了個嗬欠。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關鍾聲到客船。”闞香愁說完又是個嗬欠。
然後闞香愁便坐著睡著了。
眾人對這一首《楓橋夜泊》自又開始議論紛紛。
當晚後,獵命師們按照自己對預言的理解分別行動。
有人待在東京,有人啟程關西。
有人積極結盟,有人熱衷自由。
隻是那晚從頭到尾,聶老都沒有說上一句話。
他的腦海裏,依舊停格在那一夜。
那一幕。
那隻黑色的靈貓紳士,望著即將蓄強力電流的水池,毫無猶豫跳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