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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領導的批條,你沒有。”
“領導的批條能證明裏邊的人是無罪的麼?”蘇迷涼問。
“這當然不能。”
“既然不能證明他無罪,為什麼案子沒有定論,他們卻能進去見,我就不能進去?”
“你胡攪蠻纏什麼?出去,再故意搗亂,連你關進去。”
“連我關進去?哈——真是開了眼了,現在什麼時代了,還有你這樣說話的警察?我隻是爭取自己的權力而已。”
蘇迷涼眼看著回頭得意冷笑的周金宇,恨得牙底生疼,愣是往裏闖。
卻被那警察毫不憐香惜玉地單手拎著肩膀提溜在鐵門外邊,一隻手利落地鎖上了門。
“想給你老爸找麻煩,你就盡管鬧騰。”警察低聲奚落她,見過的潑皮無賴多了,蘇迷涼這樣的段數他還真不放在眼裏,丟下這句話,他轉身就進了值班室。
蘇迷涼被他說得一怔,咽下心裏的萬般不甘,雙搖淚水閃了又閃,硬生生地被她咽了回去,終於還是一步一挪地離開,她回頭看到周金宇在黑暗裏對著她笑的刺眼的白牙齒,如同擇人而嗜的獸,意識到爸爸周圍潛藏的危險。
周滔的家人能夠見到他,憑的是手裏的條子,證明他在官場呼風喚雨,即便倒台,也有人情可用,她爸爸的朋友都是些商人,能夠憑借的力量本身就輸了一籌。
蘇迷涼走出警局,看看手機裏拍到的照片,委屈得淚水不止,這些她都必須忍了,否則,她爸爸將會受到百倍的刁難。
出了警局,她坐車往市委趕,她要見麥書記,要問問爸爸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說了會發生爆炸的,卻還是放任爆炸發生。
到了那裏,秘書長告訴她麥書記到省裏彙報工作了。
“我爸爸的事情——”蘇迷涼想到那天和秘書長的交談,這人還算投緣,就小心地試探一句。
“難說——責任太大,圈套太嚴謹,還真的不好說。”秘書長看著蘇迷涼,表情諱莫如深。
“我該怎麼辦?”蘇迷涼乞求。
“等,省裏的專案組會查明真相的。”這話說了和沒說一樣。
蘇迷涼站著又問了兩句話,被秘書長很委婉地應付過去了,她隻好知趣地告辭,失落無比地出了市委大樓,出了大門,無趣地坐在草坪邊上,翻開手機,開始給家裏的親戚打電話,想要問個主意。
毫不意外,都表示無比的同情,但都唯恐避之不及。
蘇迷涼苦笑,不可救藥,活了兩輩子,她還對所謂的親朋好友存在著幻想,明明知道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此刻李冉麥文子陪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貴婦站在窗前,貴婦手裏拿著一個望遠鏡緊緊盯著蘇迷涼,口中說:“長相甜美,不錯,昊兒這兩晚上,都是和她一起的?”
“是。”李冉應聲。
“這麼說,我很快就能抱上小孫孫了?”貴婦笑得眯起雙眼。
李冉和麥文子對視一眼,都抽了抽嘴角,八字沒有一撇,是不是高興得太早了點?
“這恐怕有點難度,那天早上,我看到頭兒讓她吃了藥的。”李冉硬著頭皮道。
“吃藥!昊兒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他這是存心不讓我抱孫子的意思吧?”貴婦氣惱。
蘇迷涼盯著顧昊存下的那個手機號碼,心裏難受得翻江倒海,試試好了,這是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顧昊昨晚參加聚會,喝了點酒,一夜淩亂的夢境出現最多的好像都是蘇迷涼的臉,真是邪門了,從來一個人睡著的床竟然莫名其妙地怎麼躺都不舒服,好懷念那個小人躺在懷裏肢體纏繞的美妙感覺。
迷蒙之間聽到手機響,拿起一看竟然是蘇迷涼的,睡意頓時消散一空,抬手接了。
兩個人都聽著對方的呼吸聲,不曾開口。
顧昊不爽,打了電話又不說話,什麼意思,沒好氣地說:“小妖精,說話。”
那慵懶的帶著些磁性的聲音和稱呼讓蘇迷涼瞬間紅了臉。
“不說掛了。”顧昊拿了一個抱枕丟到頸下,伸了個懶腰,讓自己躺舒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