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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迷涼含笑問:“這雎鳩是什麼鳥,你知道麼?”
“這倒是沒有想過,按字麵的意思是斑鳩吧,不過斑鳩放在這樣的畫麵裏,怎麼想都缺乏美感。”顧昊想不到她有此一問。
“我看過一本書的注解——說雎鳩這種鳥是指天鵝。”蘇迷涼為他解惑。
“嗬嗬,這樣啊,是天鵝的話,倒是讓人好受了許多。”顧昊汗顏。
“確實,用天鵝來起興,比喻出的是君子追求窈窕淑女時候的美好期待——是要一世相守的。”
“這麼深刻,怎麼解釋得出這個意思?”顧昊覺得震撼了,耳熟能詳的一首詩歌,從她嘴裏竟然能聽到這麼與眾不同的見解。
“天鵝這種鳥,一生隻有一個伴侶;而且它和其他鳥禽不同的地方,還有一個,就是從來隻在隱蔽的地方交配,很有羞恥心;所以,男子用天鵝來比喻自己對女子的愛情,意在告訴世人,追求愛情,要從一而終,有了愛人,要偶不亂交,保持節操,才能一世相守;《關雎》放在《詩經》開篇的用意,應該就在於此吧!”蘇迷涼的見解讓顧昊汗顏。
“額——普通人隻是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話斷章取義地使用到瞬間對美色的迷惑,顯然是大錯特錯了。”顧昊歎息。
蘇迷涼心裏黯然,原來他對自己也是一時的迷惑而已。
感覺到他的注視,就對他狡黠地眨眨眼:“你引用的意思是後者還是前者?”
顧昊汗顏:“本身是隨口應付的,經過你解釋之後,我倒是覺得很符合我的心思;你覺得哪首詩歌能夠表達你對愛情的感悟?”
蘇迷涼嘿嘿一笑,也不戳穿他的話,順著他的口氣轉移話題:“別人的愛情詩無法描述我對愛情的理解,如果非得找一個,詩經中的《氓》倒是可以一用。”
“啊?你說的是那個始亂終棄的男子?”顧昊當然記得這篇放在高中語文課本上的文章,有些愕然地瞪了眼睛。
“對頭,看多了生活中的悲劇,我的理解是男子本性涼薄,喜歡的時候他可以嘿然憨笑、討女子歡心,不喜歡的時候就可以拳腳相加,至於暴矣;女子隻有不沉迷於男子的愛情,有屬於自己的生活圈和事業體係,在愛情中下場才能不太淒慘。”
蘇迷涼坦然道。
“這好像太悲觀了一些。”顧昊有些氣餒,不解她何出此言。
“你會理解的,我一直認為氓那篇故事的悲劇根源,從心理學上講在於——女主人公沒有看清男子身上性格的悲劇——暴躁易怒;或者她意識到了,卻被他的柔情蜜意蒙蔽,覺得不可能實施在自己身上;所以,當生活磨礪得愛情失去,飽受拳腳就是她必須麵對的生活。”
蘇迷涼倒是隨意。
“心理學根源?”顧昊無語,“你怎麼什麼事都從心理學上解釋!”
“學以致用啊,學了心理學當然是用於生活的了,須知人的本性通過後天的修行克製,是會有所收斂,但是不可能改變。”蘇迷涼說得很肯定。
“那你覺得——覺得——”顧昊的問話有些遲疑。
蘇迷涼嗬嗬一笑:“你想問你的本性麼?”
顧昊點頭,他很好奇蘇迷涼怎麼看他。
“實話說,那個氓的本性就是中國幾千年來男子的本性,你也不會例外。”蘇迷涼看看他,說得很認真。
顧昊馬上笑了:“胡扯,怎麼可能!”心裏不是一般的失望,原來在她的眼裏,自己也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男子。
“當個玩笑好了。”蘇迷涼隨即也哈哈大笑。
蜜裏調油一樣的日子總有盡頭,雖然顧昊背上的傷口早就結痂了,而且隨著每天晚上的激烈運動有的已經脫落,但是他仍然做出病號的樣子,在房間裏窩著,閉門謝客,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
李冉有些無語:“頭兒,你就這樣消受著美人的恩典,我可聽人說了,鄭爽的幹爹查到蘇迷涼的底細,在給蘇洛川的事情下絆子,你別掉以輕心最後讓她惱了你。”
“這麼快?他的手未免伸得也太長了。”顧昊神色一凜,他知道張菊在他的努力下,老早就和案子脫離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