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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江是從龍岩山另一側經過的大河,是西武市重要的水上交通線,途徑龍岩山的位置,分了一支小溪流從龍岩山經過,我們見過的後山的那條支流多年不曾通船了,但是另一邊通船,河道剛好就在靈穀寺西側的深穀之內。”
顧昊含笑解釋,他覺得這丫頭真有點迷糊,“你至少到靈穀寺也有兩次了,怎麼連靈穀寺臨江背山的地勢都不知道。”
“我——第二次到的時候,堅持要走的路還是你第一次帶我走過的路。”蘇迷涼解釋道。
顧昊有些黯然,這丫頭一定是想他想得緊了,這才重新順著他們當初牽手走過的路又走了一遭,和他每天時時不離身的那個她丟下的雙肩包相比,兩人顯然有得一拚。
就輕著聲音歎息:“丫頭,對不起,那時候毫無音訊地丟下你,不是我本意,最初到M國的時候,我的身體比你離開的時候更差,真的顧不上。”
蘇迷涼仿佛認真地嗔怪他:“我哪裏有怪你的意思了。”
顧昊看著她的輕嗔薄怒,就知趣地轉移開話題問道:“那你說,我們今天走水路還是陸路?”
“走陸路去,我們回來的時候,能從靈穀寺那裏坐船麼?”蘇迷涼問。
“不能,那裏水勢險惡,順流而過,拐過彎兒之後,有三分鍾的停船時間,下船的時候有小船接應才能下去,回來的時候,是逆流,不停的。”
顧昊解釋得很清楚,不舍得擾了她出去玩的興致。
“那我們就走水路好了,換個視角,想必靈穀寺看著會有另一番滋味。”某女糾結片刻,就把當初說過的徒步以示虔誠的計劃丟下了。
“好。”顧昊點頭。
仍然是那個安排打點一切的司機送他們,車子直接把他們送到西武市北邊的大碼頭上。
從那古舊的碼頭周圍的建築來看,這裏顯然有繁盛過的痕跡。
西武市如今成了二線城市,鐵路飛機也都通了,碼頭自然不再有從前的繁華,不過仍然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船隻在水邊波著,岸邊是一排垂釣的老人,時不時有孩子們在圍著他們追逐嬉戲。
雨過天晴,古樸的石板路上還有隔夜的雨水,幸好兩個人都穿著休閑的旅遊鞋,拉著手,在顧昊的牽拉之下,跳過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水窪,然後開始下台階。
臨河岸邊,靠著幾艘船,船上有小巧的廚房。
船都不大,最多的可以容納兩張桌子,船隻兩頭彎彎的,精巧可愛。
蘇迷涼驚喜得四下看看:“我們就坐這樣的小船過去麼?”
“不是,這都是不出市的近途,去往靈穀寺的足有五十公裏遠,坐這個不安全。”
顧昊說著帶著她直接上了最大的那個碼頭,一條木質的搭船板深入到水麵很遠,他拉著她在圍欄邊站定,指著由遠而近的一艘大船對她說:“這才是我們坐的。”
“你早就買了船票麼?”蘇迷涼看他拿出錢夾,從裏邊取出了兩張電子船票。
“嗯,不然大船到這裏是不停的。”顧昊說著那船已經鳴笛停下。
船隻靠過來,一個身手敏捷的年輕人從高高的甲板上跳下,然後有人把搭梯伸過來,那水手接了,笑著請蘇迷涼他們上船,身後又跑過來幾個乘船的人,揮舞著手裏的船票邊跑邊喊。
顧昊抬手扶著蘇迷涼的胳膊走上台階,上了大船。
船很豪華,乘客不多,上下總共有三層,他們的座位靠近窗戶,深紅色的沙發樣式的座椅,蘇迷涼的身量,完全是可以坐著也可以躺下。
兩個人入了座,竟然深陷到沙發裏,舒服得讓人想睡覺。
“要不要喝杯咖啡?這沿途的景色不錯,睡過去就可惜了。”
顧昊柔聲地征求她的意見。
“我喝杯果汁。”蘇迷涼看了那印刷精美的點餐單,指著一個萵筍汁說道。
顧昊招手,一側的使者過來記下兩杯萵筍汁,轉身去給他們取。
“到了靈穀寺,帶我一起見見那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雲穀大師,可以麼?”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線,帶著嬌媚的撒嬌味道,顯得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