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過頭來看我，“好啦，我帶你去一家新開的牛排店吃牛排。”
我學著他之前的樣子，扭頭不看他，“哼！”
“乖啦，小生乖。”他好脾氣的，聲音極溫柔的，一邊空出右手來摸我的腦袋。
我對他這個動作是完全沒有抵抗力的，整個人瞬間就軟了下來，即便知道自己是在跟他開玩笑，也不願意再開，隻想就跟個小貓咪似的，慵懶撒嬌的窩在他的懷裏，讓他就這麼輕輕安撫著。
我抓住他的手在手裏把玩著，他扭頭看我臉色，見我臉上掛了笑便也安了心繼續開車。
我們兩個都沉默下來，狹小的空間裏卻有溫馨的感覺在流竄升高。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拿出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打來的。我的手機號是最近新換的，很少有人知道，到底是誰呢？還是打電話過來推銷的？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
“你好。”
“小生，是我。”
曾經最為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現在已經好久都沒有回想起來過了。傷過一次的心，外麵已經生了鎧甲。
“衛梟梟，你打電話來幹什麼？”即便心情不錯，但對她，我語氣稱不上好。
“小生，對不起，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我……我不奢求你的原諒，但是，你……你還能來見我一麵嗎？”
她的話出乎我的意料。難道還有什麼陰謀？
“衛梟梟，你現在還說這些有用嗎？”當初那樣的事，我不是聖人沒有那麼大的包容心。
“小生，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她在電話那頭哭泣起來。
明明知道不該心軟，可聽到電話那端的哭泣聲我的心還是沒來由的刺痛了一下。我沉默著不明白她打來電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電話那邊她哭泣了會兒，逐漸收斂了，聲音還帶著哽咽，“小生，我能見你一麵嗎？我想當麵對你道歉。”
“衛梟梟，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我們的關係，根本已經不需要道歉了，因為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了。”我已經想掛斷電話了。
“小生，我知道你恨我，而我也已經為此付出代價了，我……我……”衛梟梟支支吾吾，遲遲不說出下句。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還有事，掛了。”
“我……我……”
“怎麼了？”嚴珩在旁邊輕聲問我。
我拿著手機微微搖頭，用口氣對他講，“衛……梟……梟。”
電話這頭卻終於說出口了，“小生，我得了癌，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半晌後才不確定道：“真……你說的……你別開玩笑了！”衛梟梟從小就機靈古怪，經常拿著我開玩笑，我才不會再上她的當。
“是真的，小生，上一個月我就查出來了，隻是一直都不相信，現在醫生說我活不過半年。小生，這是我的報應，我沒有什麼好埋怨的，我隻是，隻是想，能不能最後再見你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