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不喜歡他,好似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宋一囡摘下茶色墨鏡,語氣柔柔,眼中卻掠過一道鋒銳。
君子言天真地道:“你如果現在可以和費司霆在一起,我就退出,和他離婚,隻要你能讓他幸福!”
“我想,你誤會了。”宋一囡依舊柔婉地道:“我和霆之間,沒有第三者,包括和他結婚的你。這些年,我若不是因為事業,不會一直不答應他。如果,我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你和他離不離婚,都沒有關係。”
轟——
君子言心底,好似有什麼正在碎滅。
費司霆那麼厭惡她,她以為,是她破壞了他的愛情。
原來,她隻是個可有可無的路人?
女經紀人一臉快意地看著君子言:“囡姐,我們走吧,別和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多說話了。”
“別胡說。”宋一囡佯裝斥責,轉而又說:“費夫人,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話落,她柔軟一笑,戴上茶色的墨鏡,躬身上了白色的商務車。
嗬,一個蠢笨如豬的女人,她三言兩語,就可以讓其丟盔卸甲。
太陽越來越大。
君子言依舊汗水涔涔,但整個人卻覺得很冷,一直冷到了骨子裏。
費夫人。
這三個字,從宋一囡嘴裏說出來,太過諷刺,像三把尖刀,一股腦兒全部刺向了她的心髒。
原來,不是費司霆不願意和她離婚,是離不離婚,根本不重要!
*
夜色如墨。
A國,首都。
人聲嘈雜,燈紅酒綠。
重金屬的搖滾樂,發出狂野不羈的節奏,一下下鞭策著這個城市男男女女們空洞麻木的靈魂。
相較於這種表麵看似的熱鬧,酒吧的尊貴卡座區,卻是真正的安靜了。
兩個同樣俊美如斯,氣質卻迥然不同的男人,對立而坐。
費司霆萬年不變的毫無表情,墨黑的深瞳裏,是讓人退避三舍的冷漠和疏離。
赫連沉梟搖曳著紅酒杯,隨意慵懶地倚靠在沙發上,氣息狂傲的野性和成熟,一雙紫色的眼眸,頗為紮眼。
有許多夜店女郎,甚至是來偷玩的名媛小姐,都盯上了他們。
這兩個男人,真是出類拔萃!
比她們A國的南宮玦,絲毫不差呢。
一個妖嬈的女人,扭著極細的腰肢,坐在費司霆身邊,媚眼如絲,“男人,要喝杯酒嗎?”
“滾。”
清冷的一個字,很輕很淡,卻似冰刀利劍。
女人臉色訕訕,知道自討沒趣了,轉而半匍匐著挪到了對麵,笑臉盈盈:“他不會憐香惜玉,那你呢?可不要再傷人家的心了。”
赫連沉梟懶得搭理任何人,拿出手機,翻看著,他的女人有沒有給他發短信。
正想著,下一瞬,手機屏幕就閃了起來。
備注:老婆
他淡淡咧開一抹邪肆的笑容,接起來:“嗯?”
那頭,容薏正做完了晚餐,獨自吃著:“赫連沉梟,你吃飯了嗎?”
“還沒有。”
“那你在幹嘛?”
“在.....酒吧喝酒。”
這時,赫連沉梟腿邊的女人,大膽地撫摸了一下他的小腿,撩撥意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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