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司霆其實早就到樓下了。
他站在暗處的陰影裏，一直看著她......
不是不想上前，是想著怎麼哄她。
就怕一時衝動，以他的情商又說錯了話，惹得她更生氣。
君子言雙手環抱在一起，不知不覺，走到了超大的立式垃圾桶附近。
幾個穿白大褂的男子，正在往裏麵倒著什麼東西......
因為好奇，所以走近了，想看一眼。
“小姐，別靠近，這是我們要處理掉的小白鼠，有病菌，怕傳染疾病。”
“小白鼠？”
說話的白衣男子又解釋，“是的，為了研製解毒疫苗，已經死掉上千隻小白鼠了。”
君子言怔然，這些小白鼠，何其無辜？
就為了做實驗，被人類活生生奪掉生命。
手腕，忽然被拉住。
她一怔，抬眸看到了男人俊美的臉。
費司霆拉著他往一邊走，“別站在這，跟我走。”
“你放開我！我不走！”
他強勢地把她拉到大樓後麵的陰影裏，將她抵在牆上，雙臂緊緊圈在她身體的兩邊，低眸看著她，“別告訴我，你還同情那些小白鼠？”
其實，費司霆是不知道怎麼哄她，隨口扯了個話題。
但君子言確實是在想這個，她別開臉，“你管我，我就是同情它們，不行嗎？”
他低低一笑，“這個世界，從來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人類幾乎是這世界上最強大的存在，它們淪為實驗的犧牲品，也是它們的命運，你不需要同情。”
君子言哼了聲，“我才不管什麼物競天擇，我隻知道，它們因為我們人類而犧牲。”
費司霆無奈，“那你吃的牛肉羊肉，怎麼說？它們更可憐，是直接喪生在了你的嘴下。小白鼠還死得有意義，至少是為了研製疫苗。”
她被他噎得夠嗆，瞥了他一眼，不說話了。
輕輕撫摸女人的發絲，聲音溫柔又誘哄地道：“言言，聽我說，我不是故意要裝傻，來騙你的。”
“你還敢說這個？你就是在騙我！”
費司霆微微掀唇，長指改為捏著她柔軟的小臉蛋，“我昨天，確實是燒壞了腦袋，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今天一早醒來時，我才恢複了神智。我記起昨夜的事情，一時鬼迷心竅，所以才繼續裝小孩子欺騙你的。看在我隻是想要得到你主動的吻的份上，原諒我，嗯？”
君子言怔了怔，她應該相信他嗎？
“你這個騙子，騙了我不止一次了！”
以前在A國的金騎山上，他設計了她，叫她大半夜留在山上過夜。
在那個小村莊裏，他欺騙她說電纜壞了，打不出去電話。
類似這種事，真的不少了！
費司霆喟歎一聲，愛憐地將她臉頰的肉捏在手裏把玩著，“但你沒發現，我每一次騙你，都是想要跟你待在一起麼？”
“......”她心一澀。
“如果不是你不理我，我也不會這麼做。”
“你這是還怪我了？”
他抿著唇低笑，“我沒有怪你，怪我，都怪我，我道歉，你原諒我，嗯？”
聽到男人這麼說，君子言心底的委屈，才稍微消散了些，她看向他，認真地問道：“費司霆，你發誓，你是今天才開始騙我的，昨天晚上，你確實失去了心智，不記得你自己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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