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瑤替麵前的女人擦眼淚，心酸地道：“這件事，不能全怪你。你不要這樣，說自己賤。”
莫琳琅扯開酸澀的笑，“我就是賤啊！後來，懷上了他的孩子，明明他根本不相信，我還是想要生下來。
第一次，我去醫院查的時候，確實是懷孕了。
所以，我找到他，告訴他，我懷孕了。他說，他根本不相信，因為，在他的眼中，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他以為，那杯帶著催情藥物的酒，是我給他暗中調換的，他覺得，是我算計了他！
我說，如果不相信我，那我們一起去醫院，查一查，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懷孕。
說來也巧，也或許是天意。他跟我一起去醫院查的那一次，檢查結果顯示，我沒有懷孕。
當時，他大為惱火，我從未見過，他用那般諷刺和決絕的眼神看我。他跟我說......”
說到這，莫琳琅停頓了下來，蒼白到毫無血色的雙唇，微微發抖了起來，“他跟我說......”
“說什麼？”
“他說.....我永遠不配懷上他的孩子。就算是懷上了，他也會親自給我打掉。他還說......他不會再見我了，永遠不會再給我欺騙他的機會。
那時候，我百口莫辯，我解釋了無數遍，我沒有欺騙他。我說，我確實檢查出是懷了他的孩子。
他依然，決絕離去。
在京都車水馬龍的大馬路上，我魂不守舍，心神恍惚，終究是在過紅綠燈的時候，出了事。”
虞瑤心口一緊，“車禍嗎？”
莫琳琅點頭，“是的。我出了車禍！當時那場車禍，不撞我別的地方，偏偏是撞到了我的肚子！當時，我就感覺到，我的身體裏大量的鮮血流出來......
我躺在冰涼的馬路上，嗅著空氣中濃烈的鮮血味道，不僅沒有昏迷過去，反而越來越清醒。
那時候，我望著灰蒙蒙的天氣，竟是絕望到了極點。
我終於明白，我是那麼可笑，那麼愚蠢。這個孩子，連上天都不願意給我。我知道，我錯了，徹底錯了。感情，不是可以勉強來的事情。
當費嘉年說，他接近我是為了騙我，他根本不喜歡時，我就應該放手。我不該纏著他，不該奢求他喜歡我，不該主動爬上他的床......
後來，救護車來了，我被送進了醫院。朦朧中，聽到醫生說我大出血，胎兒流產了，必須馬上做手術。我才知道，第二次做檢查時，是醫生誤診了。
在我昏迷過去後，醫生聯係了他來為手術簽字。因為我的手機，最經常撥打的號碼是他的，所以，醫生就打給了他。
或許，是他給我在手術單上簽的字。然後，我便被推進了手術室。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手術的麻醉藥效忽然就不管用了，我驚醒了過來。”
莫琳琅目光灼灼地看著虞瑤，哽咽地道：“瑤瑤，你知道，當我坐起來，正好看到那一團的血肉模糊，從我的身體裏出來的感覺，是怎樣的嗎？”
虞瑤點點頭，很是不忍心地道：“我....我能想象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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