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眸危險地一眯，“殺了我？”
“是！我會殺了你！一定殺了你！你不用質疑我的話，我說到做到！”
莫琳琅的雙眼，已經開始泛紅，液體在眼光裏打轉。
一想到那晚上的錯誤，讓她懷上了個孩子，她就痛不欲生。
她再也不能忍受，孩子再死一次的事情了。
更何況，她是真的再也不想和他有瓜葛。
“我知道，你舍不得殺我。”
費嘉年英俊的臉，逼近女人的眼前，他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精致明媚此刻卻泛著汗水和蒼白的小臉上。
他知道，以前她有多麼喜歡他。
但是，現在不會了吧？
“你真有臉！到底是誰給你的底氣，認為我不舍得殺你？！”
“你真的，舍得殺我？”男人淡淡反問。
“是！我舍得殺你！”莫琳琅冷笑一聲，不懼他的逼視，“如果現在我的手裏有一把刀，我會毫不猶豫捅進你的胸膛裏，殺了你！前提是，你們費家不會找我的麻煩！！”
男人的眼眸暗沉了些許，盯著她，久久都沒說話。
莫琳琅也不說話。
終於，還是費嘉年先開了口，淡漠地道：“好。”
好什麼？
莫琳琅看到他放開了她，下了床，從抽屜裏找了一把尖刀出來，他再次返回來，將尖刀塞進了她的手裏。
他的聲音，忽然就低沉了起來，“刀給你了，捅吧。”
“.......”
半分鍾過去，費嘉年看著眼前始終沒有動作的女人，淡淡笑了，“不是說隻要手裏有刀，就會立刻捅死我？現在的猶豫，是什麼意思？”
莫琳琅瞪著水盈盈的眸子，看著他，“我是要殺你！”
“那就殺。”
“可我殺了你，你們費家會就這麼算了嗎？到時候，兩家開戰，得不償失！”
費嘉年一字一頓，“莫琳琅，我說了，費家不會找你的麻煩。說到，做到！”
“你確定？”
“是！”
莫琳琅的心，無限地往下沉，她隻覺，自己好似墜落進了懸崖裏，整個人不知所措。
她握緊了刀柄，手卻微微發著抖，一寸寸，讓泛著冷光的刀刃，逼近男人的胸膛......
終於，刀尖抵到了男人純白的襯衫紐扣處。
侃侃，停下。
十幾秒後，男人恥笑的聲音響起，“刺。”
“......”
“怎麼不刺？”
莫琳琅的雙手忽然就劇烈發抖起來，“費嘉年，你不要逼我！”
“我沒有逼你，是要你自己選擇。殺我或不殺，全在於你。”
“我說了，你不要逼我！！”
費嘉年下了命令，“那就立刻捅死我！”
“啊——”
莫琳琅痛苦地溢出一聲，雙手劇烈抖動，在要刺向男人的一瞬間，手卻驀地一鬆，刀子掉落在床上。
她還是不能，更是不敢！
片刻，男人低低笑了，似乎有著幾分得逞的快意，“莫琳琅，還說不是舍不得？”
“......”
“不舍得殺我，承認便是了，有那麼難？”
莫琳琅矢口否認，“我沒有舍不得，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好，你沒有，既然你要厚臉皮死賴到底，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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