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人因為此等之事,覺得女兒做了羞人的事情,不肯接她回家。或許娘親心軟,會給她些錢,讓她在外麵住。但一個柔弱女子該怎麼生存,這才是劉璿敏當下最應該思考的問題。
“李管家。”許墨城叫了一聲。
一個半百老頭應聲而入,俯首道:“在。”
“帶她去領一千兩銀子,然後送她離開皇城。”說到這裏,許墨城眸子一轉,看向了劉璿敏,卻是對李管家說:“送到一個誰都不認識她的地方。讓這邊的人,都以為她死了最好。”
劉璿敏瞪大雙眸,她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一千兩銀子啊,足夠她什麼都不幹就能開開心心過一輩子。
是的!劉璿敏通奸這件事,確實是比誰都該死。劉璿敏自己也比誰都清楚。這是罰麼?這是賞,比誰都要貴重的獎賞。
可為什麼呢?
難道,是因為顧七寶……不,難道是因為竹悠?
肯定是因為她,要不然還有別的理由麼?許墨城從來都不會對一個女人太過仁慈。
“還愣著幹嘛,不想走?還是銀子不想要?”許墨城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劉璿敏立馬清醒過來,‘噗通’一聲跪倒在許墨城的麵前,真心實意的感謝:“謝丞相不殺之恩,謝丞相重生之恩。謝……”
“行了行了,再這麼囉嗦,你就別走了。”眉心緊擰,許墨城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這些女人就是這樣,隻要給她錢,就什麼事情都肯做。甚至把自己賣了都可以。
可他的竹悠,就不會這樣。
低頭再次看向桌子上的畫,許墨城的思緒瞬間被拉進了回憶裏。甚至連劉璿敏什麼時候走的,他都不再關注了。
“竹悠,竹悠。我一定會讓你如當年一般愛上我的。”
放下手中的畫,許墨城起身離開了房間,朝顧七寶的院子走去。
剛走了兩步,忽然又折返回來。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幅畫,轉身開門離開了房間。
顧七寶還坐在涼亭裏麵,看著昏暗的天。像是要下雪,卻又不下雪。就這麼陰沉沉的,看的人心裏鬱悶。
她已經夠鬱悶的了,索性起身準備回屋。
剛走了沒兩步,就看見門口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顧七寶低下頭,繼續往房間走著。裝作誰都沒看見的樣子。
許墨城沒有介意,手裏拿著一卷畫,跟在顧七寶的身後,一起進了屋。
顧七寶坐在梳妝台前,許墨城坐在床前。倆人就這麼默不作聲,安安靜靜的坐著。
鏡子中的顧七寶顯得有些不耐煩,但她真的一句話都不想對許墨城說。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顧七寶通過鏡子,看著坐在床邊悶著聲不說話的許墨城。這倒不像是平日裏的他。
“你終於肯理我了。”許墨城一喜,展開畫拿到顧七寶的麵前,“你看,當年的你。”
顧七寶隻是掃了一眼那幅畫,心中憤怒:“許墨城,你思念成疾了吧?不要抓個人就以為是你家竹悠好不好?真沒想到你竟然也會有這麼幼稚的時候。”說完,顧七寶撇開頭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