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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喻夕剛說了一句話,便開始暈車了,她靠在車窗邊上,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市長先生,我要睡一會兒了。”
“鍾小姐,你睡吧,到了我喊你。”
鍾喻夕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最近暈車的感覺格外強烈,她想,應該是水土不服吧。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車子停了下來,紮克爾的秘書希爾克叫醒了她。
鍾喻夕第一反應就是跳下車,找了處雪堆哇哇的吐。
把胃裏直吐出酸水來才感覺舒服了不少。
暈車的感覺真不是人受的。
希爾克走過來,遞了瓶水給她,市長的這位秘書戴了副金絲邊的眼鏡,看上去一副文質彬彬的書生氣。
“謝謝。”鍾喻夕朝他點點頭。
他也向她點點頭,轉身跟著市長往前走。
談判的地點選在邊鏡的一座教堂,教堂一樓是做禱告的地方,二樓是個大圓廳。
她怕被軒轅夜看到,所以悄悄的藏在大廳的柱子後麵,而紮克爾也很快去忙談判的事了,沒有時間顧及她。
大廳正中間擺著一張精雕的紅木長桌,這一邊,太子殿下已經就位,紮克爾坐在他的旁邊,希爾克站在他的背後,而另一邊的桌子還是空的。
不久,一行人魚貫而入,走在最前麵的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相貌雖然清秀,但是眉角眼梢卻隱著一絲狠戾。
他的身邊前呼後擁,顯然身份不凡。
果然,紮克爾急忙起身相迎,笑道:“大王子殿下。”
原來這個年輕人就是朝陽國的大王子金賢宇。
顯然他不懂本國的語言,所以借助身邊的翻譯跟太子殿下握了握手。
雙方不做寒暄,單刀直入。
鍾喻夕遠遠的聽著,倒不覺得這是在談判,因為從始至終,談判桌上的火藥味兒就從沒有散去,反倒越來越濃。
她聽不懂金賢宇的語言,無聊的觀察著四周的地型。
這一層是個天井的結構,上麵是尖尖的塔頂,四周圍有木欄杆,欄杆後麵是走廊。
正覺得哪裏不對勁,忽聽那邊傳來一聲怒喝,原來是金賢宇拍著桌子站了起來,而太子殿下神色從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回看著他說:“條件就是這樣,朝陽國讓出不動海的半個所屬權,我國在邊界派駐軍隊,沒有餘地。”
鍾喻夕想,這哪裏是談判,簡直就是一言堂,怪不得金賢宇會那麼生氣。
他先是氣憤,然後突然陰側側的一笑:“太子殿下,既然你沒有誠意,我也實話跟你說吧,今天我來這裏也沒有要談判的意思。”
他輕輕打了一個指響:“你覺得,今天你們還能走出這個教堂嗎?”
原來金賢宇是有備而來,但軒轅夜也並不是省油的燈。
隻見他不緊不慢的將身子微微前傾,用手支著下巴,神色自若的看著對麵的金賢宇說:“王子未免也太自信了,不要忘記,這是我的地盤。”
“那又怎麼樣?”金賢宇手一揮,屋簷房角突然躥出無數穿著迷彩服的軍人,他們手中都拿著現代化武器,此時紛紛端起向大廳描準。
坐在軒轅夜身邊的紮克爾大驚失色,他明明派了特警守著外麵,而且是層層把守,這些軍人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他無措的看向軒轅夜,卻見他表情未變。
金賢宇冷冷一笑,“太子殿下,我現在就抓了你做人質,我不相信那時貴國還不交出千魚島的所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