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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鍾喻夕好奇的問。
“死而無憾。”
她怒道:“烏鴉嘴。”
他卻突然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夕夕,如果這一次,我能死裏逃生,答應我,做我的女人。”
“你一定會沒事的……”她輕巧的避開,顯然一時還無法接受他的這個問題。
“答應我。”他重複。
她低下頭,心中躊躇不定,如果是宵風的話,一定可以吧,他會好好的珍惜她,愛護她,而且,她是真的被他感動了。
試一試吧,鍾喻夕,試著跟他交往,也許,他就是那個你想要的人。
她將頭低得更低,喃喃的聲音輕輕傳來:“讓我想一想。”
總得保持點女生的矜持吧,不能這麼快就答應。
他眼裏掠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就恢複了往日的平靜,揉揉她的發頂:“如果明天早上醒來,你主動吻我,就算是答應了。”
她害羞的嗯了一聲,將頭埋進衣服裏。
他卻將她拉出來,一邊肆意欣賞著麵前的春光一邊說:“把衣服穿好,不要著涼。”
她立刻說:“你轉過去。”
他沒臉沒皮的笑:“還有什麼地方我沒看過?”
眼睛落在她高聳的胸脯上,“這裏?”
落在平坦的小腹上“這裏?”
惡劣的眼神繼續往下,她失聲尖叫:“臭流氓,別看。”
宵風一臉得意的笑容看著她急匆匆的背過身去穿衣服,性感的蝴蝶骨張開收攏。
她願意為她放棄女孩的矜持,那樣擁著他睡了一夜,用她的體溫溫暖了他幾乎幹涸的肉體,還有固竭的靈魂。
她穿好衣服,兩人分食了一些麵包。
帶得不多,還留了點做明天的食物。
鍾喻夕想,如果明天還沒有人來救他們,她要試著去找路,但是又怕自己迷失了方向,不但沒找到救援的人,就連自己都回不來了,以宵風現在的身休狀況,他根本撐不了多久。
晚上睡得不好,總是在夢裏驚醒,而每次醒來,她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火熱的看著她。
有一次,她終於忍不住迷迷糊糊的問:“瘋子,你看什麼?怎麼還不睡。”
他低沉而魅惑的聲音在她耳邊低喃:“我怕一閉上眼睛就永遠看不到你了。”
他傷得那麼重,內傷外傷,很可能睡一覺就再也醒不過來,所以,他寧願在清醒的時候,時時刻刻的守著她。
她將爪子搭到他的身上,翻了個身:“你還要等著我的回答呢,快睡,快睡。”
他在黑暗中笑了笑,直到她又沉沉睡了過去。
他才將細長的手指緩緩的伸到她的額前,輕輕將那一排劉海撩開。
正中心的位置,有一塊奇怪的胎跡。
他的眼睛像月光一樣柔情,動作也變得格外小心翼翼。
柔軟的吻落下來,落在那個印記上麵。
他閉上眼睛,感受這一刻的永恒。
第二天清晨,雪停了。
鍾喻夕一早上就坐在那裏發呆。
宵風還在沉睡,昨天想必是熬了很久。
她懷裏抱著他的那副手套,這副手套救了她的兩隻腳。
她摸了摸他薄削的唇,書上都說,擁有這樣唇形的男人最薄情,可是它卻在寒夜裏一次次的喚醒她沉睡的意誌。
夕夕,夕夕。
她摸了摸他的胸膛,這裏寬闊厚實,是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港灣,可是它卻在零下四十多度的低溫下溫暖了她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