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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恩,兩人歡喜坐下,總覺得渴,不知不覺就把一壺酒喝完了,人也趴下了。
坐在窗邊賞景的阿漁站起來關上窗戶,走到兩個丫鬟身邊,抬手在兩個穴位下按了按,確保她們在兩個時辰內不會自動醒來。
阿漁彎了彎嘴角,顏嘉毓是個雅人,院子裏種了不少花花草草,其中很有幾樣寶貝,打著調香的幌子,她調了點好東西,混入酒裏。
脫下身形有些相仿的疊翠的外套換上,又換了髮型和鞋子,阿漁戴上麵具出了廂房:「我替我家姑娘去買些東西,姑娘在裏頭休息,沒有吩咐你們莫要打擾。」出口的赫然是疊翠的聲音,這活得久,會的東西也就多了。
店小二拿著碎銀子點頭哈腰應是。
阿漁下了樓,走出一段路,拐進一家成衣鋪子,脫下那套陸府下人衣,換了一身不起眼的男裝,連麵具也換了。
店家暗暗的想,別是哪家偷情的小娘子,也不知道長什麼模樣?
不偷情隻想偷偷買藥的阿漁離開成衣鋪子,去了一家事先挑好的藥鋪:「麻煩照著這張方子熬些藥丸子。」藥丸子是給自己吃的。
她此刻的聲音又變成了介於少年和青年男子之間的清潤。
櫃檯後的中年男子看了看藥方,都是清熱解毒的東西,無甚要緊:「三日後來取。」
阿漁:「大夫,我三日後怕是沒空,略晚幾日可否?」七月十五中元節,她應該能出來一趟。
「無妨,拿著單據隨時可來。」
阿漁付了銀子,拿了單據離開,又去了另一家店鋪抓了三味常見藥,各一錢,放在荷包裏,這三味藥她另有妙用。
辦完了事,阿漁心滿意足,又繞了個圈子,準備找個地方換回女裝,趕回酒樓。
「喵~」屋簷上的三花貓衝著阿漁叫了兩聲。
阿漁神色微微一動,略走一段便發現了身後的尾巴,人還不少,試著甩了一次甩不掉,阿漁瞥一眼旁邊的小巷,走了進去。
後麵那群人興奮了,快步跟上,見阿漁在小巷深處轉了起來,一群人激動的東倒西歪。
這一群人醉醺醺的,明顯是喝多了,穿戴華貴,顯見的富貴人家。
領頭的花衣服搓搓手:「看這身段看這腰,絕對是個大美人。輸了輸了,趕緊給錢。」
「你說是女的就是女的了,還沒摘麵具呢。」
「嘿嘿,摘了麵具也不確定,脫了衣服才算。」
「天爺啊,狄宜民,你還是個人麼!」
「哈哈哈」一群人哄堂大笑,滿巷子酒臭。
「一邊去一邊去,就我這眼睛,一眼就能看出來,她絕對是個小娘子,小娘子你別怕,你把麵具摘下來讓我們看看就成。」花衣服走向阿漁。
「錯不了,錯不了,咱們黃公子可是閱女無數。」
阿漁:「……」居然被個色狼看穿了偽裝。
一身酒氣的花衣服伸著手就要揭阿漁臉上的麵具。
阿漁握住他的手腕,不疾不徐地問:「沒人教過你們要尊重人嗎?」話音剛落,往下一折。
「啊!」花衣服短促地慘叫一聲,後麵聲都發不出隻能吸冷氣,沒等他回神,阿漁一記手刀劈在他後頸,花衣服眼皮一翻暈了過去。
其他人一看,立刻衝了上來,準備替兄弟報仇。隻有藍衫青年格格不入地留在原地,他的表情一片懵待,在一聲一聲慘叫聲中,被酒精麻痹的神經漸漸復蘇。
他在青藤茶樓發現了一個絕色佳人,一打聽,居然是有主的,當場心碎成渣渣,準備去酒館借酒澆愁。不曾想,程晏這個做兄弟的不說安慰,居然跑了,跑了……然後呢?
喝斷了片的魏英韶茫然地看了看黑燈瞎火的四周,這是哪兒?
「啊——」
魏英韶嚇得一個激靈,瞠目結舌地看著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人以及立在那的阿漁。
「殺……啊,」迎麵而來的一塊玉佩正中魏英韶鼻子,霎時鮮血和眼淚齊飆。
心跳紊亂呼吸急促的阿漁沒心思再收拾他,轉身就撤,這身子太弱了,才收拾了幾個酒囊飯袋便累的喘不上氣兒。
捂著鼻子流血又流淚的魏英韶,但見程晏身影趕來,宛如在沙漠看見綠洲,顫聲疾呼:「老程,救命啊,殺人啦!」
阿漁側身避開襲來的手掌,旋身飛踢,程晏格擋,二人在幽暗的巷子裏赤手空拳過起招。
單論技巧,程晏不如阿漁,可他勝在身強體健,不比阿漁體弱又剛教訓了幾個雜碎。
體力不支的阿漁漸漸落於下風,被擒住胳膊。
程晏暗暗一驚,掌下手腕細膩得出人意料,忽然間,耳邊聽見了細細的喘息,是個姑娘!?當下動作一滯。
就這一分神的空檔,阿漁屈膝上頂。
「你……」承受著每個男人生命中無法承受之痛的程晏彎下腰,疼得徹底說不出話來,隻能眼神表達憤怒,絕對不是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