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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時,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進來的是喘著氣的安王世子,安王不在府上,所以來的是他。
安王世子漲紅了臉,壓抑著怒氣問六皇子:「怎麼一回事情,你怎麼會在汀蘭苑,又怎麼會和欣兒在一個屋裏?」
六皇子的臉青了白,白了青:「我,我喝糊塗了,沒認出晉陽,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忍無可忍的安王世子一拳揍在六皇子臉上:「喝糊塗了!你還是人嗎?欣兒可是你堂妹,你怎麼能,你怎麼下得了手!」
六皇子摔倒在地,疼得齜牙咧嘴:「我認錯人了,我不知道是她,要知道,我怎麼會,我怎麼敢!」
聞言,安王更是火冒三丈,若六皇子不是皇子,他都想拿把刀活活劈死六皇子,晉陽可是他唯一的妹妹,是他們安王府的掌上明珠,竟然被如此糟蹋,一個激靈,他猛地意識到六皇子話裏有話:「你把欣兒認成誰了,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從前院到這裏,一路都有丫鬟婆子守著門,她們不可能隨便放你進來?」
六皇子眼神閃爍不定。
安王世子心裏一緊,握著拳頭咬著牙道:「事已至此,你覺得還隱瞞得住,我把下人都抓起來,什麼審不出。」
六皇子臉皮一抽,知道這事的確瞞不住。當初和晉陽郡主商量時,他們就知道酒後失德這個理由禁不起推敲。可在皇家顏麵前,沒人會刨根究底,事後他們倆挨一頓責罰,這事十有八九*能稀裏糊塗地揭過去。
「我,我……」六皇子支吾了下,覺得難以啟齒。
六皇子咽了咽口水,心一橫眼一閉,破罐子破摔:「是晉陽安排我來的。」
「胡說!」安王世子大怒。
六皇子滿臉通紅:「你聽我說完。」
安王世子握緊拳頭,目光不善地盯著六皇子。
六皇子忍著頭疼悻悻說道:「我思慕顏姑娘,晉陽知道後說她能幫我。之前說好她會把昏迷的顏姑娘送到這裏,可不知道怎麼回事顏姑娘沒來,來的是晉陽,我暈暈乎乎以為她是顏姑娘,就,就這樣了。」
安王世子愣了一瞬:「顏姑娘?」
六皇子尷尬:「宣平侯遺孤,建昌陸氏的外孫女。」
安王世子隱隱有點印象:「晉陽為什麼要幫你?」幫著六皇子算計一位閨閣女子,安王世子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事實又讓他底氣不足。
六皇子看了看安王世子:「她喜歡陸明遠,顏姑娘的未婚夫。」
安王世子倒抽一口冷氣:「不可能!晉陽不是這樣的人!」他的妹妹爽朗大方心地善良豈會做如此,如此之事。
豁出去的六皇子反倒輕鬆了:「你不信去問晉陽。」這事他是不對,可晉陽也不全然無辜,屆時安王叔也不好過於責怪他,就是父皇那……想起嚴厲的父皇,六皇子一陣心驚肉跳,臉都發白了,隻能安慰自己,那是親爹,橫豎不能打死他。
安王世子神色變幻不定,心裏堵得厲害:「這些你別對外人說。」語氣不知不覺緩和下來,倘若傳了出去,妹妹以後徹底不用做人了。
六皇子扒了扒亂糟糟的頭髮:「我知道。」
安王世子看了看痛苦的六皇子:「我找府醫給你瞧瞧。」 不禁有些懷疑他到底是醉酒還是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雖然瞧著像是醉酒,六皇子自己也說是醉酒,可他就是個糊塗人。
頭疼欲裂的六皇子求之不得,難受死他了,酒醉的痛苦以及現實的打擊,讓他血管鼓脹,好像隨時要爆裂。
安王世子強撐著鎮定出了屋,心裏發涼。倘若真如六皇子所言,這是一個局,原想設計的是那位顏姑娘,可最終入了局的是設局的妹妹和六皇子,二人自食惡果。
是天意?還是人為?
安王世子穩了穩心神,命人去打聽這位顏姑娘的行蹤。目前最有嫌疑的人也就是她了,可這裏是安王府,不過一介孤女,哪來這等能耐。
安王世子腳尖一拐,敲了敲隔壁的門:「母妃,我能進來嗎?」
安王妃已經抖著手替晉陽郡主穿好衣裳,準備離開這個烏七八糟的地方,聞言對安嬤嬤點了點頭。
安嬤嬤打開門。
安王世子腳步凝重地跨進屋,情感上知道自己不該在妹妹傷口上撒鹽,但是為了盡快查清這樁事,他抿了抿唇角看著麵容灰敗的晉陽郡主:「欣兒,六皇子說,是你安排他來汀蘭苑的。」
「血口噴人!」安王妃勃然大怒,氣得兩眼突出:「欺人太甚!」六皇子這意思不就是說是女兒勾引了他。
哭聲稍稍停止的晉陽郡主身體劇烈一顫,悲從中來,放聲大哭。難言的後悔將她整個人吞沒,她為什麼要聯合六皇子幹這種事,為什麼?結果到頭來,居然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