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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那個木盒,柏氏一個趔趄,刹那間褪盡血色。
「娘!」陸若靈大驚失色。
柏氏盯著那個木盒,牙齒上下顫抖,彷佛看見了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
見狀,各人詫異地看著她。
包捕頭打開看了一眼,裏麵是一些信件,還有些情詩,看著有些年份了,取了一封遞給陸老夫人。
陸老夫人抖著手,悉悉索索地打開,看清抬頭和筆跡之後,瞳孔劇烈一縮,眼睛瞪到了極致,柏氏的閨名,陸茂典的筆跡,他們,他們兩個竟然有私情!
這一瞬間,陸老夫人想起了這些年陸茂典對陸明遠兄妹兩人的嗬護,她以為他還算有那麼點良知。可如今想來,恐懼令陸老夫人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在顫抖,陸茂典毒害嘉毓是不是也是為了明遠,他為什麼對明遠這麼好?
陸老夫人豁然站起來衝到柏氏麵前,身姿矯健的不像個老人,她抓著柏氏的肩膀,嘴唇顫抖的不像話:「明遠,明遠是老大的骨血,對不對,他是老大的種!」
屋子裏出現了一瞬間的死寂,緊接著譁然,陸老夫人這話什麼意思。
陸明遠倏地睜大了眼,匪夷所思望著顛亂失態的陸老夫人。
陸若靈大叫:「祖母,你說什麼呢?我哥當然是我爹的孩子。」
陸三老爺撿起掉到地上泛黃的紙張,看清之後難以置信地叫起來:「這,這是二哥的字,二哥你和大嫂?你們!」
陸夫人呆若木雞,丈夫和大嫂?
陸明遠頭頂一涼,那種感覺就像是寒冬臘月,被人抓著頭髮按在冰窟裏,他掙紮著想抬起頭來,卻被一股無名的巨大力量按著,怎麼也掙脫不開。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柏氏寒毛卓豎:「明遠是大爺的兒子,他當然是大爺的兒子。」
「這些書信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害嘉毓?」陸老夫人隻覺得五雷轟頂肝膽俱顫,那個可怕的念頭終於冒了出來。明遠不是老大的孩子,不是她親孫子。
陸若靈,陸若靈呢?
「靈兒是誰的,她是誰的女兒?」陸老夫人的手指頭幾乎要摳進柏氏肩膀,她整張臉白的透明。
柏氏抖如糠篩,牙齒切切:「大爺的,大爺的,母親,靈兒是你親孫女啊。」
陸若靈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哭喊:「娘,祖母,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明白。」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勾搭上的,明遠和靈兒是不是你們生的孽種!」陸老夫直勾勾盯著柏氏,胸膛劇烈起伏,呼吸沉重。隻覺得有一股氣在胸口橫衝直撞,撞得她五髒六腑都血肉模糊,痛徹入骨。
腦子裏有一個聲音在叫囂,兒子體弱多病,卻接連剩下了兩個健康的孩子。陸明遠和陸若靈都不是長房血脈,所以陸茂典才會對他們那麼好,甚至不惜為了明遠前程毒害嘉毓。
嘉毓,嘉毓,如果這都是真的,嘉毓才是她在這世上僅存的血脈,那她這些年都在做什麼,她縱容孽種欺淩嘉毓,甚至為了孽種眼睜睜看著她被害。她還為了孽種沒追查柏氏殺害女兒的真相。
「你殺了雁如,你為什麼要殺她,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殺了雁如?」
再一次被震驚的陸家人倒抽一口冷氣,這個家裏到底藏了多少肮髒事兒。
「外祖母,你說什麼?我娘是被害死的!」阿漁顏色如雪,搖搖欲墜:「我娘不是殉情嗎?你為什麼說是大舅母殺了我娘?」
包捕頭也驚了驚,他還沒說到柏氏和陸茂典涉嫌謀殺顏陸氏,陸家老夫人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