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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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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老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錯了,毓兒,外祖母錯了。」

「你認錯,隻是因為我是你唯一的血脈,而不是你真正覺得自己錯了。」阿漁注視著她的眼睛輕輕搖頭:「兒子和女兒差別就這麼大,大到為了兒子這一脈的些許好處,就能犧牲女兒這一脈的性命,明明都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肉。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想,越想越覺滑稽。世人多重男輕女,可笑的是,兒子的孩子不一定是親生的,女兒的孩子肯定是親生的,你們陸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一不下心就是替別人做嫁衣,多可笑的事。」

被觸及傷疤的陸老夫人隻覺得有一把錐子在刺心,痛不欲生,淚流滿麵。

屋外的程晏默了默,竟然覺得她說的好有道理,完全無言以駁。忽爾聽見裏麵又響起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不由提了心吊了膽,猛地聽見宮嬤嬤驚呼了一聲:「縣主!」

程晏一驚,拔腿衝進屋,就見阿漁麵如金紙口角含血地倒在宮嬤嬤身上,兩個宮女正想抱起她,卻力有不逮,險些摔了她。倒不是顏嘉毓多重,而是她穿的太多,她畏寒,外麵裹了一層又一層,像一個球。

見狀,程晏沒想太多,伸手抱起昏迷的阿漁。走到門口,迎著一群人震驚愕然的目光,終於意識到不妥。可這麼把人扔下好像更不妥,索性懶得管他們,先送人就醫要緊。

閉著眼裝暈的阿漁心情一言難盡,她就是看出老太太隻剩下一兩個時辰的光景,不想膈應自己為她送終守靈,所以病遁。

他這樣,自己略有點為難呀。她都準備好這小子要是再刨根究底調查下去,她就要做點什麼讓他消停消停。她還沒給顏家過繼一個孩子延續香火,且不能讓他壞了事。

陸若靈兩眼瞪得銅鈴一般大,險些脫眶而出,小王爺,顏嘉毓,他們怎麼可能!顏嘉毓到底使了什麼狐媚手段,是不是老早他們就勾搭上了?他們陸家出了這麼多事,肯定都是小王爺都在暗地裏做的鬼,不然好端端的宋奶娘和忠全家的怎麼會去自首。

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的陸若靈一張臉因為憤恨嫉妒而扭曲一片。辦完陸老夫人的喪事,陸若靈在一次和花田見麵時,添油加醋說了程晏和阿漁的二三事。在她話裏,阿漁和程晏就是早有姦情,為了光明正大解除婚約製造了陸家慘案。

花田眼皮抽了抽,覺得這故事略有耳熟,倏爾恍然,不就是自家郡主和陸公子之間的的翻版,自然這話她隻敢在心裏說說。

回去見了晉陽郡主,花田也隻把程晏抱著暈倒的阿漁離開這事當做八卦說了,旁的一個字都沒提。

晉陽郡主怔了怔,喃喃自語:「他們是最近好上的還是之前好上的?」若是之前,那她做的那些又算什麼。程晏若是愛慕顏嘉毓,恐怕也會耍手段破壞婚約,自己這算不算是替他人做了嫁衣。

……

程晏完全不知道晉陽郡主想的這麼多。那一天之後,他陷入新一輪的糾結之中。

身邊人都覺得他喜歡顏嘉毓,他嗤之以鼻,可現在,他自己都快信了。他需要靜一靜。

三泉卻不給他這個機會,送來一份訃告,安王妃歿了。

作為外甥,程晏必須前去祭奠上香,同樣要去的還有六皇子。

骨瘦如柴的六皇子在院子裏狠劈稻草人,對一個男人尤其是風流的男人來說,不舉比死還難受。這兩個月絕望,痛苦,羞辱,怨恨,後悔種種情緒交織翻滾,六皇子終於崩潰了。他的崩潰不是歇斯底裏地鬧,而是十分冷靜地憋了個大招。

禦醫從一開始說他是被下藥,現在支支吾吾說什麼心病還需心藥醫,分明是父皇為了維護安王府,所以撒謊。他才沒有什麼破心病,他是被人害了,害他的就是安王府。他們恨他睡了晉陽,可他難道願意碰晉陽,他們覺得委屈,他還膈應呢!

六皇子麵無表情的出現在安王府靈堂上。

「六殿下。」安王世子微微一愣,見他模樣憔悴至極,心裏暗暗一驚 六皇子的病他聽父皇說過一嘴,母妃還被懷疑是幕後黑手,幸好最後證明母妃與此事無關,不然現在就不隻是母妃的葬禮,隻怕是他們整個安王府的葬禮了。前一陣隨著幾個宗室子弟過去探望並沒有見到本人,不曾想他病成這幅模樣。一想他那個病,安王世子隱隱有些幸災樂禍。實在是六皇子事後表現實在令人火冒三丈,好歹是個男人,居然把責任全部推到女人身上。

六皇子冷颼颼地盯著安王世子:「堂哥節哀。」

安王世子沒來由的心頭一悸,就見六皇子反手從身後侍衛腰間拔刀劈過來。

「六殿下!」安王世子急忙後退,卻還是被刺中胳膊,霎時鮮血直流。

安王世子痛聲大叫。

靈堂上頓時一片混亂,尖叫迭起,四散而逃。

殺氣衝天的六皇子舉著刀追奪路狂奔的安王世子:「王八蛋,竟敢下藥害我,老子廢了你。你們有什麼臉害我,你們搞清楚,晉陽自作自受,我是被晉陽連累的,是晉陽害了我。」

「放開我,我要閹了安王府所有男人。」追了幾步被反應過來的侍衛奪了刀攔腰抱住的六皇子跳著腳掙紮,惡狠狠咒駡:「要不是晉陽想搶男人慫恿我下手,我能上了她,你們以為我願意上她,老子看上的是顏嘉毓。你們居然怪上了我,居然敢害我,我弄死你們,放開我,放開我,誰閹了他們,我給他黃金千兩,黃金萬兩!」

跪在靈堂上的晉陽郡主如遭五雷轟頂,臉色變得灰黑,麵上嚇得一點臉色都不剩,尖著嗓子反駁:「你胡說,你胡說八道!不是我做的,我沒有,你血口噴人,他瘋了,你們別信他的話,他瘋了!」

「就是你們安王府做的,不是你們害我,還有誰會害我。」六皇子滿腦子都是安王府害他做不了男人成了太監,刻骨銘心的仇恨火山一般的爆發:「除了你們還有誰會害我,用這樣下作的手段。老子就是瘋了,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快鬆手,我要殺光他們,我不好你們也別想好過!你們竟敢害我!」

晉陽郡主抖如糠篩,如墜冰窖,餘光瞥到快步而至的程晏,鬼使神差道:「不是我們,是他!他喜歡顏嘉毓。」

程晏:「……」前半句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