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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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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防備的馮愷滿臉驚訝。

馮遠鵬顏色泛冷,他調查過兒子,知道米盼盼和兒子同居過。

幾個月前司陽朔視頻事件後,米盼盼被扒了個底朝天,馮愷也被挖了出來,被戲稱為備胎王。

把馮遠鵬氣得不輕,他馮遠鵬的兒子居然撿司陽朔穿過的破鞋,還被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後見兒子專心學習,他就懶得再問,可司陽朔又出事了,兒子神不守捨,馮遠鵬不禁想到了那個女人。

「不許再聯繫,那女的不是個好東西,一攀上司陽朔就撇了你,嫌貧愛富。你隻管看著,要是司陽朔挺不過這一關,她一準回來找你,你可別犯傻。」

馮愷:「爸爸,你誤會了,我和盼盼不是那種關係。」

馮遠鵬冷笑:「那是什麼關係?」

馮愷:「我們是朋友。」

「住在一個屋,供她衣食住行幫她養孩子的朋友。」

馮愷:「她遇上困難了,我隻是暫時幫幫她。」

馮遠鵬氣得拍桌子:「蠢貨!你幫她,她就坦然的受了,別告訴我她不知道你對她有意思,明知道你有意還接受,就是故意吊著你那你當冤大頭。你是不是還以為自己是情聖,人家當你是傻子。」

「爸,你別這樣說盼盼,她不是這種人,她是個好女孩。」馮愷聽得耳不順。

馮遠鵬大怒:「好女孩不會勾搭有主的男人,更幹不出未婚生子的事。」

馮愷隻覺一盆冰水兜頭澆下來,有主的男人,未婚生子,那麼他媽又算什麼!一口鬱氣在胸口橫衝直撞,馮愷想問,卻不敢,隻漲紅了臉握緊了拳。

馮遠鵬從他震驚悲憤的神情中意識到了穀雅萍,眼皮抽了抽。

曾經他以為穀雅萍是個好女人,覺得穀雅萍深深愛著他,為了他甘願當見不得光的情婦。可在穀雅萍給他帶了兩頂綠帽後,馮遠鵬隻想戳瞎年輕的自己的雙眼,什麼愛,穀雅萍就是為了他的錢。

父子兩個不歡而散。

馮愷仍是去找了米盼盼。

馮愷來到一座古典的園林別墅前,臉上線條微微緊繃。米盼盼從家裏逃走後,米父米母聯繫過他,可他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但是有猜測。

後來米盼盼大概是補辦了手機卡,終於能聯繫上,從米盼盼支支吾吾的話裏,猜測成真。

馮愷心裏什麼滋味都有,酸甜苦辣鹹,最後化為自嘲,司陽朔是樂樂的親生爸爸,司陽朔能給盼盼母子提供優渥的環境,而他朝不保夕。

坐在車裏,馮愷定定心神,打電話給米盼盼。

米盼盼聽到電話響,接起來,得知馮愷來了,漂浮不定的心不禁略略安定,跌跌撞撞跑出去。

望著米盼盼雪白的麵容,馮愷刀剜心一般。

米盼盼未語淚先流:「馮大哥。」

別墅裏的傭人有一眼沒一眼看著坐在一塊的馮愷米盼盼米樂樂,在馮愷放在米盼盼背部輕拍的手上頓了頓,暗暗一撇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一家三口呢,少爺才出事,她就……罷了罷了,她什麼都沒看見,少爺也不知道什麼個情況,這女人可有兒子傍身。

馮愷柔聲安撫了米盼盼:「我去打聽下司陽朔在哪個醫院。」頓了頓,馮愷又道:「他不會有事的。」心裏深處卻又一道不同的聲音冒出來,把馮愷自己都嚇了一跳,有些坐不下去了。

馮愷匆匆離開,當真幫米盼盼去打聽,看在馮遠鵬的麵上,還真讓他打聽到了。

這一次,心有餘悸的米盼盼汲取教訓,帶上帽子口罩抱著同樣裝扮的米樂樂前往醫院。

見到了骨立形銷的司陽朔,不過是五日光景,司陽朔的臉就像是被刀削過一般減下去。第一眼,米樂樂嚇的哭起來。

米盼盼站在門口,一時不敢進去。

司母抿了抿唇,目光複雜的看著她們。兒子很有可能不行了,這孩子就是她唯一的孫子,哪怕再厭惡孩子他媽,自己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可這心裏怎麼想怎麼不得勁,司母是一千個一萬個看不上米盼盼,要家世沒家世,要學歷沒學歷,要相貌沒相貌,要本事沒本事,就是人品也讓人不敢恭維。真不知道兒子看上她哪一點,想不明白的司母有意無意忘了這對通知母子,司陽朔也沒主動提起,以至於米盼盼還得通過馮愷找到人。

司母一時也沒深想她怎麼找到這來的,眼不見為淨,司母走出病房,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不一會兒就聽見了悲愴的哭聲。

司母安慰自己,起碼對兒子還有幾分真心。

米盼盼和米樂樂痛哭流涕,哭得司陽朔一麵感動一麵煩躁,好不容易讓她們止了眼淚。

司陽朔並不知道自己病情有多嚴重,父母都瞞著他,他憔悴是因為生理痛苦,以及為輿論,為雪上加霜的公司現狀,並不是為自己的傷勢。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能好起來,下個星期他就要出國治療,會好的更快。

聞言,米盼盼一顆心落回肚子裏,心疼地摸了摸他打著石膏的腿。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米盼盼含著淚嗔怪。

司陽朔:「手機壞了。」

盼盼凶巴巴地瞪著他:「手機壞了,你不會另外找個手機給我打個電話。」

司陽朔打了個哈哈,兵荒馬亂沒顧上這一茬,這話沒法說,隻能逗兒子轉移她注意力。

處理工作的百忙之中司陽朔還有空逗著兒子在石膏山畫畫,米盼盼母子的到來讓司陽朔心情好了幾分。

這份好心情在美國接受半個月的治療後蕩然無存,司陽朔終於知道了自己的真實病情。

司陽朔盯著窗外,宛如泥塑木雕。

他出生時,司家已經是百萬富翁,他是長子長孫,打小就受父祖愛重。一路順風順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年紀輕輕就在商場闖下自己的事業,人人都說他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唯一的不順就是私生活,他承認自己花心浪蕩,但是他有這個資本,那些人的辱駡不過是嫉妒罷了。和他換個身份,就不信他們能安分守己,說白了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可現在,他居然成了一個殘廢,成了一個廢人。

司陽朔雙目血紅,右手死死抓著大腿,不痛,一點都不痛。

米盼盼瑟縮在牆角,入眼是猙獰的司陽朔,狼藉的病房,眼淚成串成串往下掉,她抖著嗓子叫了一聲:「陽朔?」

司陽朔寸寸抬眸,直勾勾鎖著米盼盼。

米盼盼形容不來這種眼神,絕望、死寂、悲憤,看得她一涼到底,就像是被人抓著腦袋按在冰窟窿裏,米盼盼打了一個寒噤。

爆發了一次之後,司陽朔不鬧也不哭,整個人失了魂一般。

米盼盼也覺得三魂六魄動盪不安,似要離體。

司陽朔腰部以下癱瘓,恢復希望渺茫,怎麼可能,米盼盼越哭越悲,悲不自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