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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加倍對阿元好,他們帶著阿元去商場買衣服,一個轉身,阿元竟然被綁走了,對方拿了贖金卻依然撕票。
阿元的夭折他們也無可奈何,但是阿寶的死……
莊秋語的質問成了她內心深處揮之不去的魔咒。
「你們不是新派人士?既然能義無反顧打破封建婚姻,那為什麼不能為了阿寶打破裹小腳的封建舊俗。」
「尚修傑,你為什麼不能為了阿寶打破舊社會的惡俗,是不能還是不願?」
「是不願,你不願意為了阿寶爭取。」
「對你們不利的你們要打破,與你們無關你們就置之不理。」
「所謂新思想,不過是你們自私自利的遮羞布罷了。」
聲嘶力竭,椎心泣血,字字含恨。
如果當初他們再堅決一點,阿寶是不是就不會夭折?
裴欣彤打了一個激靈,一張臉青了又白,惶恐不安地望著麵如死灰的尚修傑。
「你是不是認錯了,怎麼可能?」裴欣彤聲音發顫,莊秋語好歹是官宦之家養出來的大家小姐,怎麼可能淪落風塵。
尚修傑麵孔緊繃,他也希望自己看錯了。
裴欣彤的心漸漸沉到底,陣陣寒氣順著腳底板躥上來:「她,她會不會對付我們?」
她是裴家的女兒,父兄皆為高官,論理不該畏懼一個交際花,可曼琳,不,莊秋語不是普通的交際花。誰不知道影後曼琳的豔名,軍政商文界裏都有她的裙下之臣,腳踩不知道幾艘大船,卻至今都沒翻船。
端看今日宴會上,馬市長對她客客氣氣,蔣大帥顯然是她的裙下之臣。
忽然間,一個名字從記憶深處竄了出來——莊德義。去年莊德義腆著臉以前任大舅子的名義求上門來過,尚修傑讓傭人趕了出去。
那一年莊秋語狼狽不堪的出現在他們麵前後,尚修傑派人打聽莊秋語的經歷,才知道離婚後她過的不好,莊德義夫婦竟然侵佔了莊秋語的嫁妝不算還想把莊秋語嫁給一個五十歲的老頭做姨太太。
過了大概半年,她無意中得知,莊德義傾家蕩產,還背負了巨額高利貸,連兩條腿都被打斷了,一家人窮困潦倒,艱難度日。當時隻覺惡有惡報,如今想來,這個報應是不是人為?以莊秋語的人脈,想對付莊德義輕而易舉。莊德義之後,輪到誰,他們嗎?三年前那雙刻滿仇恨的眼眸浮現在眼前,裴欣彤如墜冰窖。
時間證明她的擔心是對的,莊秋語出手了。
裴家在政治上,莊家在生意上,接二連三的遇到麻煩。
隻是裴欣彤做夢都想不到,莊秋語還會以這種方式報復他們,她居然勾引尚修傑,而尚修傑心動了。
公館院子裏種著一叢湘妃竹,晚風掠過,竹影斑駁,一道婀娜的側影隨之輕輕搖曳。
莊秋語纖細的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根細長的香煙,吐出一個煙圈,透著嫋嫋的煙霧,似笑非笑地看著對麵的尚修傑。
尚修傑一瞬不瞬地凝望莊秋語,那張臉在月光下那樣的美,又那樣的空洞:「秋語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還年輕,後麵的路還很長。」
灰白的煙灰自空中飄落,隨風散開,莊秋語笑語盈盈:「你以什麼立場幹涉我的人生,我和誰在一起,過什麼樣的生活,與你何幹。」
她眼中流露出的嘲諷令尚修傑心如刀割:「莊伯父莊伯母若是地下有靈,他們難以安眠。」
莊秋語側了側臉,衝著尚修傑輕輕一笑:「是的呢,我這般他們如何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