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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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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民國下堂婦12

找到莊秋誼之後, 阿漁放下了一樁心事。

莊薛兩家便如親戚一般往來, 日漸熟悉後,阿漁嚐試著邀請莊秋誼在家小住, 莊秋誼從一開始的不自在到慢慢的欣然自若。

縱然忘了很多事情,莊秋誼依然是開朗活潑的性子, 很快便和大家熱絡起來,尤其是阿元阿寶,很是喜歡這個小阿姨。

阿漁會趁著她在家吃飯時, 做一些藥膳,留宿的時候, 悄悄針灸,希望對她的記憶能有些幫助。

「今天怎麼這麼高興啊。」周嬸端了一杯果汁放在莊秋誼旁邊的茶幾上。

莊秋誼臉上佈滿欣喜:「害了婷婷姐的那個洋鬼子完蛋了。」那模樣恨不得放兩個炮仗慶祝慶祝。

周嬸大吃一驚, 忙問。

兩家來往多了以後,周嬸便也知道了薛氏夫婦小女兒被害一事。洋鬼子造孽哦, 這裏的洋鬼子比蘇州的還跋扈。

通體舒暢的莊秋誼十分興奮:「他販毒還殺人, 聽說會被判死刑。」

周嬸拍了下大腿,激動:「老天有眼, 這下薛大夫薛太太就能安心了。」

莊秋誼笑容收了收,養父養母知道後喜極而泣,兩個人關在屋子裏大哭了一場, 雖然兇手遭報應了, 可婷婷姐終究是沒了。

感傷間,嘚嘚腳步聲傳來。

莊秋誼抬頭,映入眼簾的拾級而下的阿漁, 襯衫西裝褲,有點酷。莊秋誼一直覺得她這姐姐生得貌美如花,奈何她總是偏中性打扮,臉頭髮都剪短了。

「姐。」莊秋誼十分自然地叫了一聲,這陣子相處下來,她已經接受了這家人,恍惚間還能想起一些記憶片段,隻朦朦朧朧,並不真切。

阿漁含笑點了點頭。

「阿語,害了薛小姐的那個洋鬼子遭報應了。」周嬸喜滋滋告訴阿漁。

阿漁便問怎麼回事。

莊秋誼如此這般一說。

阿漁彎了下唇角:「惡有惡報。」

莊秋誼用力點頭:「多行不義必自斃。」

阿漁笑了下。薛家救了莊秋誼,她欠著薛家一個恩情,給錢太過生分,思來想去,最好的報恩是替他們報仇。

她便打聽了下薛家小女兒的遭遇,盯上了那個兇手。發現他和他上司的妻子偷情,此外還販毒殺人。

接下來就好辦了,讓上司知道自己帽子變綠再把線索送上,哪個男人能忍的下這種奇恥大辱。

港城隸屬英國,在這片土地上,掌權的是英國人,在英國人和華國人之間,他們天然地回包庇自己人。但是當自己人對上自己人,自然不會再包庇那個兇手。

「那真是個好消息,晚上開瓶酒慶祝一下。」阿漁笑著道。

莊秋誼搓搓手,笑容諂媚:「我能喝一點嗎,就一口。」

阿漁笑了:「你馬上就要成年,可以喝一杯。」

莊秋誼誇張的雙手合十:「姐姐我愛你!」

阿漁莞爾。

周嬸喜不自禁,二小姐回來後,這家裏真熱鬧。

當晚,莊秋誼宿在這裏,半夜阿漁輕車熟路地進入她的房間,手上拿著一套銀針。

目下,她沒法解釋自己的醫術從何而來,隻能偷偷摸摸的進行。近來她時不時會拿一些醫書向薛大夫請教,慢慢的會顯露醫術以便行事。社會越不發達,醫術越實用。

如此這般又是半年,莊秋誼想起來的事情越來越多。終於有一天,她想起了自己怎麼受的傷。

四年前,莊秋誼和莊德義的妻子莊萬氏,因為莊秋誼吃了一個雞腿大吵了一頓。

莊萬氏指責莊秋誼那麼大一個人和自己兒子女兒搶肉吃。

莊秋誼罵他們繼承了她父母的遺產卻苛待她。

吵完之後,莊秋誼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這一家恨不得她吃風飲露才好,整天為了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吵。一開始她還吵得挺開心,憑啥便宜他們,可吵了幾次,越吵越沒勁,自己幹嘛因為這些人變成潑婦。

越想越氣的莊秋誼收拾行李離家出走,至於去哪,她沒想好,先離開家再說,這家裏,她一刻也待不下去。

在外麵待了幾天還是不知道去哪的莊秋誼都準備去蘇州了,她剛和尚夫人鬧了一會,尚家是肯定不住的,她可以在附近住個房子。

還沒等莊秋誼出發,她遇上了逃婚的黃淑芬。她們因為一個共同的朋友間接認識,一起玩過幾回不算太熟,但也能說得上幾句話。

同是離家出走的兩個女孩一見如故,互相訴了苦。

黃淑芬說,你和我去港城玩吧,港城可漂亮了,比上海還漂亮。

莊秋誼想了想,去就去吧。

就這麼的,兩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姑娘,買了南下的火車票,先去找黃淑芬在廣州的表姨。

黃淑芬隻說自己是逃婚,而莊秋誼則說家長讓她長長見識,她本來就想玩一圈就回去。

黃淑芬的表姨不疑有他,聯繫了對岸的劉家,把兩個小姑娘送了過去。

初到港城這花花世界,兩個小姑娘玩的忘乎所以。玩得太瘋的後果便是莊秋誼中了暑,不得不躺在床上休養。

睡在客房的莊秋誼迷迷糊糊間聽到開門聲,以為是劉家下人,睜開眼卻見劉連城立在床頭。

莊秋誼登時尷尬,她雖然大大咧咧,可也覺得劉連城這般不妥,她十五了,不是五歲。

「劉叔叔。」莊秋誼急忙要坐起來,卻被劉連城按住了肩膀。

莊秋誼往後麵縮了縮,想避開那隻不合時宜的手,可劉連城的手如影隨形還得寸進尺。

後麵發生的事與莊秋誼而言荒誕又恐怖,她怎麼也想不到人前和藹可親的劉連城竟是個衣冠禽獸。

莊秋誼劇烈掙紮,突然後腦勺一陣劇痛,失去了知覺。直到窒息的痛苦喚醒她的神智,她越來越清醒,清晰的感覺到口鼻尖的泥土,身上蓋了一層又一層的黃沙,她被活埋了。

莊秋誼揪著領口的雙手,指尖泛白,手背上青筋畢露,冷汗一陣接著一陣的冒出來。

「別怕,我在這,沒事了,已經過去了。」阿漁抱著莊秋誼,一下一下撫著她的後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