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終究還是快不過化境巔峰的速度，防護罩陡然加固，我帶著雪穀等人直接撞了上去，反震力道極大，眾人再次落回了後花園中。
直到此刻，北海龍宮隱藏的化境氣息才開始傾巢而動，從四麵掠來，同時彷如奔雷響大喝聲響起，“來者何人？竟敢擅闖我北海龍宮！”
我苦笑一聲，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雙手結印，靈氣盡數壓縮於丹田，隻等眾人來到就氣衝玄關，行那玉石俱焚之舉。這是事先就想好了的，龍宮水族可以互相感應，生人氣息它們可以頃刻察覺，無論是硬闖還是蒙混都無法做到悄無聲息，唯一的辦法就是隻能求快，可以……馬婉琳用性命助我突破零術圓滿，除去零術弊端，而我似乎並沒好好活著，有負她的期望。
“公子！”直到此刻，雪穀方才有空喚我，不過她早已淚眼朦朧，二人相處默契，她知道我要幹什麼，當然也不會阻止我這樣做，隻是站到了我的身側，與我並肩。人最怕的就是孤獨，此刻我的心卻是溫暖的，因為有人願意與我同生共死。
“對不起！”我看了她一眼，不知為何心裏很是愧疚，感覺害了她們，“除了你們，剩餘的族人我都救走了。”
雪穀微笑看我，語氣極盡輕柔，“黃泉路上，有雪穀相伴，想必公子不會孤單。”
……
說話功夫，除了三十多名化境強者來到之外，還有許多凝境高手圍在此處，裏三層再三層，水泄不通。我粗略掃了一眼，發現那名化境後期的高手並未出現，不在此列。
“下界道人！為何擅闖我北海龍宮？”
其中一名身背龜殼的老者喊道，龜與龍族乃是近親，多被龍王任命司職打理龍宮，這喊話的老者亦是化境，可能是眾人之中領頭的，那三名化境中期的強者隻是站立在他身後。
我保持手捏指決的印勢，淡淡開口，事到如今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大喜大悲了，“我來救我的族人！”
“她們乃是北海龍宮叛黨餘孽，閣下若是與其為伍，那就是與我北海龍宮為敵。”身背龜殼略微一愣，冷哼開口。就這個表情我就知曉它必然也是知情之人，不過，是北海龍王那邊的知情之人，不會憐憫人魚族。
“她們所犯何錯？”我反問，“既然是叛黨餘孽，為何沒有收監關押，反而是安置在供奉殿，難道是要獻給龍王賀壽嗎？”
“啊……你！大膽！竟敢對龍王不敬，”龜殼老者吹毛瞪眼，“給我拿下！”
我反身看了幽蘭等人一眼，沒有勸說她們委屈求全之類的話。打心裏所想，我是不希望她們委屈求全的，這是任何男人都無法忍受的。當然退一步說，她們委曲求全也換不來臥薪嚐膽的勝利，這不可能有一點點機會，一點點也沒有，最終的結局隻能是受盡屈辱而死。再退一步，如果她們之中此刻有怕死的，那我就證明她們根本不值得我幫。
四方氣息湧動，就欲聯手將我滅殺，我亦鬆開指決，就欲氣衝玄關。
“且慢！”
千鈞一發之時，一道靈氣助喝聲響起，此地風流暗湧的氣勢猛然止住，隻見人群自動分開，一名手拄拐杖老者緩緩踏來，到的前方與我遙遙對視。老者目光深邃，周身氣息渾厚無比，正是那之前一直不曾露麵的化境後期強者，也是剛才暗中出手加固龍宮防護罩，將我阻攔而下的人。
“爾等退下，此事交由老夫處理。”稍頃，拄拐老者開口。
“龍長老，這恐怕不……”身背龜殼的老頭麵露猶豫，被拄拐老人一個眼神嚇得頓時禁聲，趕忙退去。
龜殼老者一退，其他人自然也沒留下的理由，三十多名化境強者紛紛回歸原位，此地圍攏的人群也快速散去又回到了各司其職的狀態。我略微感慨，化境後期，果然可以震懾四方。
“還要捏到何時？”拄拐突然開腔，言語之間似乎並沒有太過洶湧的氣勢，反而顯得相當和善。
我沒有散去指決，而是注視著這老頭。他雖然給我的感覺很友善，但這隻是表明現象，不能因為感覺強烈就放鬆警惕，感覺大多時候都是不靠譜的，要依據事實判斷，若是有心放我離去，剛才也不會出手阻攔了。
“若非如此，如何讓你欠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