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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丕梓話音剛落，隻見古怪老頭突然出手將他拽到一邊，還沒等王丕梓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卓然已經撲通一聲，被古怪老頭扔進大海裏。
卓然上大學的時候學過遊泳課會遊泳，但那隻是在遊泳池裏。
海裏浪大，再加上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她體力很快不支，於是，拚命地揮舞雙手，拍打水花。
饒是如此，卓然仍然不肯服軟，一邊大聲喊道：“你個怪老頭，你個挨千刀的古怪老頭，你去死吧！老娘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像你這種人，活在世上就是丟人現眼，倒不如撒泡尿把自己給淹死得了……”
什麼難聽，卓然罵什麼。
古怪老頭卻突然就不生氣了，他悠然地坐在快艇上，雙手抱胸說：“你罵吧，我看你能堅持多久！我是不是什麼好東西沒錯，但是，我能活得比你久。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沉入海裏喂魚！都快要死了，你還跟我逞什麼強？你這叫不自量力不識趣，懂嗎？”
“就算不自量力、不識趣，老娘也要罵你。你就是個大混蛋，你就是個老混蛋，你個死不要臉的老混蛋……”
眼看卓然正漸漸地沉下去，王丕梓再也按捺不住了，快艇上有一圈繩子，王丕梓抓過繩子就要往海裏扔，卻被古怪老頭給攔住。
古怪老頭將王丕梓推倒在快艇上：“這艘快艇是我偷來的，不許你動我的快艇！”
雖然跟卓然沒有什麼交情，但是，王丕梓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卓然沉入海底，手中的繩子被古怪老頭搶走之後，他幹脆縱身跳入大海裏，朝卓然遊過去。
“卓然，把手給我！”到了卓然跟前，王丕梓朝卓然伸出右手。
卓然體力已經嚴重不支，趕緊把手伸過去。
王丕梓抓著卓然的手將她拽到身後，讓卓然趴在他的背上：“卓然，抱緊我，不要亂動！”
“好一個英雄救美啊！”古怪老頭站在船頭，訕笑地看著王丕梓和卓然：“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堅持多久！”
王丕梓不停地蹬雙腿，以防自己和卓然沉下去，一邊大聲喊道“怪物，我知道你是好人，既然你是好人，你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對吧？這大半夜的，海水裏很冷，你趕緊把我們救上去吧，我快堅持不住了！”
“我是好人？”古怪老頭又是一陣狂笑：“你憑什麼說，我是好人？”
“就憑你剛才放火燒那艘輪船呀！大胖子是走私象牙的，你把他的象牙給燒了，說明你是一個有正義感的人。”王丕梓大聲說。
“正義感？狗屁正義感！告訴你，老子是個壞人，而且是個大壞人。你們倆就乖乖在海水裏等死吧。”說完，古怪老頭發動快艇，在一陣發動機嗚嗚的鳴叫聲當中，快速地朝前方飛掠而去。
眼看著快艇從跟前開過，王丕梓一下慌了神，一股深深的絕望，占據了他的心窩。
原先，他以為古怪老頭是好人，將卓然扔進海裏，隻是一時生氣，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事實並非他所想，古怪老頭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還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