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駿禮眯著好看的鳳眼定定的瞧著季倩童緋紅的麵頰好一會,伸手挑釁地撩了撩浴缸中的泡沫,說:“不叫了?老實了?滿意了?別忘了,你可是我唐駿禮明媒正娶的老婆!服侍我,是你的義務。”
“可是……你明明在結婚當晚有對我說,你對我沒有興趣,讓我離你遠一點的,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季倩童反駁道。
“離我遠一點?是你先爬到我的床、解開我的拉鏈、黏在我的身上……所以我並沒有出爾反爾,而是你不信守承諾。季倩童,我可以明確的回答你,直到現在,我對你仍然沒有興趣。昨晚,我隻是做出了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
“你說什麼?你對我做出這樣的事,難道連一點悔過,一點歉意都沒有嗎?”
季倩童盯著唐駿禮,眼睛紅紅的。
唐駿禮的腦海中,再次呈現出昨晚的畫麵:季倩童那完美的曲線,她魅惑的躬身撩弄著披散在腦後的長長卷發,雙眼迷醉地含住手指的曠野模樣。
白天的她,矜持清純如同鄰家妹妹;
夜晚的她,性感惹火……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季倩童?
唐駿禮頓了頓,望著季倩童肩頭的吻痕,妥協地問:“還疼嗎?說吧,要什麼補償。”
細細算來,季倩童嫁入唐氏已經第一百零五個日夜,可是與唐駿禮做真正意義上的夫妻,昨晚是第一次。
“補償?你真的可以答應我給我一些補償。”季倩童睜著大大的眼睛,兔子樣溫順小心地問。
“說吧,隻要你開出個數字,我就可以滿足你。”唐駿禮胸有成竹地等待季倩童的開價。
“那好,我要……”
——
經普高架橋上,一輛香檳色雷克薩斯一閃而過。
“我要你三年以後和我離婚。”季倩童咬牙切齒的麵孔在眼前一閃而過。
唐駿禮煩躁地不斷超車,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何季倩童要想法設法的離開自己。
嫁給他,鵲枝頭變鳳凰,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
她季倩童說自己並不稀罕?求離開?
她到底是活得太不食人間煙火、還是胃口太大,要玩兒欲擒故縱?
唐駿禮的腦海裏,不禁閃現出季倩童的父母來。
那日,季海坤說公司財務告急,從自己這裏騙取了幾百萬的支票,喜上眉梢的離開……
“嗬,想來,什麼樣的父母,就能養出什麼樣的女兒來,隻是,這女兒,更能沉住氣、懂得放長線釣大魚……”
唐駿禮一腳轟了油門,往公司的方向駛去。
唐家,季倩童呆呆的端坐在臥室中央,回想著身無一物的唐駿禮和其肩頭上紅色胎記,目光清冷。
打定主意後,她便起身收拾。
傍晚,唐駿禮剛剛開完新一輪的股東大會,走出星月大廈,他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不經意間眼神掃過街角一對依偎的戀人。
女孩對男孩耳語著,粘膩的嘟著嘴向男孩索吻,男孩受到鼓勵般笑著埋下了頭,手伸進女孩的……
唐駿禮的眸底閃過異樣的光芒來。
今晚,她該不會推脫說自己並不清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