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念的目光凶狠,直視著對麵的宋太守父子。
他這番話說出,確實奏效,至少宋太守同那兒子皆不敢出聲,目光在南宮念身上來回打轉。
先不說南宮念是何許人也,單看他這一身裝束,大家便能知曉,
普通百姓,絕不可能是這身打扮,單單看他那一身服飾,便能抵得上普通百姓一年的收入。
這麼看來,事情確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但轉念一想,晉王世子乃是皇帝身邊最受寵的晚輩,平日皆是呆在京城,以皇上的脾氣,怎麼可能讓他來這種地方?
不,這件事定然另有玄機。
“小子,本太守見你膽子大的很,居然敢冒充晉王世子殿下,你可知他是誰?那可是南國未來的君主!”
思慮過後,宋太守還是決定堅信自己的想法。
他還是不相信,麵前的男人便是那尊貴的世子殿下。
南宮念見他那副固執模樣,心中的憤怒油然而生,臉上的怒氣清晰可見。
“看來宋太守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那好,我便將令牌給你看看。”
說話間,南宮念從口袋裏拿出一塊用足金做成的金牌,再加一封當今聖上的親筆私信。
憑著這兩個物什,便足以能證明他的身份。
“怎麼樣,這東西擺在你麵前,你總不好說我是假冒的吧?”
南宮念看著宋太守同他兒子的臉如同調色盤一般變化,便知道他們定是害怕了。
像臨江城這種地方,距離京都十萬八千裏,自然是一輩子都沒機會見到如此尊貴的人。
所以,許多官員便開始坐起了土霸王,像從前占山為王那般,把所管轄的地方當成自己的地盤。
今日錦江,確實讓他大開眼界。想必若是南宮傲見到此番場景,也定會失望透頂。
那宋太守顫顫巍巍接過東西,仔細看過後,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參……參見世子殿下,卑職臨江城太守宋正樹,不知世子殿下造訪有失遠迎,還請您恕罪。”
宋太守到底是官員,變臉的速度確實很快,可他那兒子就差遠了。
這邊老父親已經跪地求饒了,那小子居然還站在原地,一臉愣神盯著南宮念,顯然沒緩過來。
若是這男子身份如此,那裏麵那位女子又是何人?
光想到這裏,他都能預料到自己命不久矣……
“臭小子,還愣著作甚?快點給世子殿下跪下!”
宋太守見兒子就一動不動站在那裏,心情也不爽起來,連忙開口訓斥。
這會,他才算緩過神來,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支支吾吾開口,“臣參見世子殿下。”
“臣?你是何身份?也配自稱臣?”
南宮念緊抓住他的錯處,就是為了讓他難堪。
他不過是區區太守之子,身上沒有任何功名,自稱臣確實有些可笑。
宋太守的兒子自小被嬌縱長大,沒受過這種羞辱,聽完他的話,臉色立馬鐵青,目光在南宮念身上打轉。
他若不用那種目光望著南宮念,興許南宮念還不會置他於死地。
誰讓這男人如此不懂規矩,觸碰到南宮念心裏最後一道心理防線。
“世子殿下,卑職的兒子從未見過如此大的場麵,有些嚇到了,還請您不要怪罪,不如這樣,臣代他向您賠禮道歉,還請您不要計較。”
父親就是父親,無論麵對各種危機,都會毅然決然站出來替兒子說話。
隻可惜,今天的事,怕是沒有那麼簡單了。
畢竟這小子碰的,可是南宮念心心念念的女人。
他一路跋山涉水就是為了找到趙淺,沒想到見到她的第一幕居然是這種場景。
想必換做任何人,都沒辦法接受這種事的發生。
“宋太守,本世子看來,你管教兒子的方法實在有錯,都是你的一味溺愛,才叫這小子膽敢在外頭欺負女人,色膽包天。”
南宮念這話本質上說的並沒有錯,如果不是宋太守管教無房,這孩子絕對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上。
“世子殿下教訓的是,回去卑職便會好生教訓他,讓他定不敢再出來禍害人。”
宋太守倒是個會說話的,認清南宮念身份以後學的乖巧,無論他說什麼,皆是一律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