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拿出棒棒糖的同時張了嘴,吃驚的看著顧浩然。
顧浩然隻是倪了眼吃驚的李逸,並沒有解釋什麼。
龍帝國擁有自己的島嶼,很多外人並不清楚,那裏是個什麼樣子的……那是一個有著帝王世襲、卻又有著民主的島國,在那裏,一個掌權人等同一國領導人,這麼多年來,經久不衰,就是因為對每一屆的掌權人都有著嚴格的訓練,從小開始……絕不會有溺愛出來的孩子,那麼,龍天霖又豈會簡單?
不過,如今的形勢好像有些讓人看不懂了……龍天霖好像和宸少的關係不一般啊?
顧浩然的眸子裏不經意的露出一抹沉戾光芒,隻是稍縱即逝,他看著李逸說道:“很晚了,回去吧,我今天就在這裏休息。”
李逸點點頭,也不奇怪,家裏有個曾月那樣的女人,州長恐怕是無心消受吧?!
顧浩然在李逸走了後,就進了辦公室一旁的專門給他開辟出來的一間小型公寓式的套房,他洗漱了一番後並沒有睡意,隻是裹著睡袍去了露台,市議府的大院裏一片漆黑,就連他的房間裏也隻不過留了一盞黯淡的壁燈,這樣的情況下,整個大樓都陷入了黑寂之中……
夜風很冷,就像刀子一樣的劃過顧浩然的臉頰,掀起了他細碎的短發,露出他飽滿的額頭,黑暗中,好似有道半指長的傷口在額前發根出若隱若現。
顧浩然視線落在前方不遠處,莫名的,腦海裏浮現起在金華演奏廳裏,夏以沫和Spark倒地的那一幕,心,猛然間就揪痛了起來。
顧浩然輕輕的眯縫了下眼睛,眸底頓時隱現出一股掠奪的野性,夜風中,森冷的聲音隨之傳來:“國府,我是要進的,但是……以沫我也不會放棄!”
這樣的話,仿佛宣誓,又好似在告訴自己……失去,不過都是暫時的!
*
南街小巷。
夏以沫有些咋舌的看著蘇沐風從頭吃到尾,她看了看蘇沐風胃的地方,暗暗腹誹:他的胃是無底洞嗎?
想著蘇沐風吃掉的那些東西,夏以沫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什麼胃口都沒有了,她看著手裏還拿著一串兒魚蛋的蘇沐風,疑惑的問道:“喂,你……餓了很久了嗎?”
好吧,她承認,她自己本來想說“你是餓死鬼投胎的嗎?”
蘇沐風叼了顆魚蛋到嘴裏咀嚼,一臉滿足的說道:“很久了,從中午到這會兒了……有些事情耽誤了時間,為了趕Wing的演奏會,來不及吃晚飯!”
夏以沫真的震驚了,不過就一頓晚飯而已,他卻至少吃了有一天足足的東西。
驚訝歸驚訝,夏以沫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看了看街尾,說道:“南街也陪你來過了,算是也還了你的曲子了,現在……我們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夏以沫本來無心的一句話,卻讓蘇沐風的動作一滯,眸子裏閃過一抹悲慟,不過,這樣的思緒也隻是一瞬間,快的讓回過頭的夏以沫絲毫沒有發現。
夏以沫雖然此刻看上去輕鬆的不得了,可是,心裏卻暗暗敲著鼓,不知道龍堯宸收到她的簡訊相不相信她,也不知道如果不相信,接下來會有什麼等著她。
思忖間,她和蘇沐風已經到了街口的路邊,二人本來想打車的,卻見一輛奢華的賓士在路邊停著,周身散發出一股詭譎的氣息,加上有很多人好奇的張望,夏以沫和蘇沐風也就本能的看了眼。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夏以沫臉上的笑容在瞬間就僵硬了……
刑越下了車,走到夏以沫的身邊,隻是輕倪了眼蘇沐風便對夏以沫說道:“夏小姐,夜晚風涼,宸少讓來接您!”
夏以沫的嘴角抽搐了下,她甚至來不及想為什麼刑越會在這裏,就聽到刑越對蘇沐風說道:“您剛剛演奏會走的太急,小姐還不曾有時間言謝,她很感謝你,不是因為你來參加演奏會,而是她很慶幸和你合作了《悲愴》!”
蘇沐風淡琥珀色的眸子噙了抹笑意,那是對知己的一種理解,不同於在夏以沫麵前的無賴,也不同於他在別人麵前的狂妄和不可一世,他隻是淡淡說道:“同樣的謝意帶我轉達!”
“我會的!”刑越淡笑的點頭示意了下後,在蘇沐風的目視下,給夏以沫開了車門,待她上車後,又和蘇沐風點頭示意了下,上了車,啟動車離開。
蘇沐風看著那輛在南街來說很紮眼的豪華賓士離開後,暗了暗眸子,不僅揣測著夏以沫和龍堯宸之間具體的關係……
從蘇浩“強塞”給他的消息裏,他隱約覺得龍堯宸根本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而沫沫一看就是那種生活在最底層的人,他們怎麼會有交集的?
思忖間,喬治從一旁的人群裏跳了出來,他抱著琴箱,一臉的抱怨:“跟著你後麵,我真是最少活十年!”
“那你可以不跟!”蘇沐風拉回視線很是無情的說道。
喬治苦了臉,低聲嘟囔著:“要不要這樣無情啊?好歹安慰我兩句會死啊?”
“會死!”蘇沐風揚了眉,示意喬治了下,率先往一旁的道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