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越知道最近拉斯維加斯那邊的緋夜出了些問題,本來,宸少應該親自去處理的,可是,當在維也納遇見夏以沫後,一切的行程就都改了……
蘇沐風會參加夢想和史蒂芬合作的慈善演奏會,必然,要來T市。
思忖間,刑越已經退出了書房,輕輕帶上門後,他蹙眉看著被自己關上的門,他看不準現在宸少對夏以沫的態度,就像……他看不懂,為什麼宸少放下XK和緋夜以及Emp的事情,卻在T市停留,甚至找來Carina給蘇夏治療語言障礙一樣。
刑越暗暗歎息了聲,跨步下了樓,去通知舜和蘇浩接下來的事情……
與此同時,台北,陽明山妤苑。
大片的橙色海芋在有著燈光的夜晚下變的越發讓人迷醉,微微的輕風出來,送來含著幽幽花香的濕氣,本是應該讓人舒逸的,但是,因為蘇沐風的存在,卻讓整個空氣變的凝重而悲傷。
此刻的妤苑除了蘇沐風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人,他無需偽裝自己的悲傷和恨意,一雙眸子透著痛苦記憶的盯著那大片的海芋,臉上有著對往事拒絕去回憶的沉慟。
許久,盯著海芋花的眸子才淡淡收回,蘇沐風微微彎身,默默的采了一把海芋後往後院走去……他的腳步平靜,但是,卻沉重異常,直到他看到後院那孤零零的墓碑時,他握著海芋的手緊了緊,最後,拖著好似被抽空的身體走了上前。
他將花放到墓碑前,夜燈下,墓碑上的照片看的並不清晰,可是,卻不難看出,那是一個女子,一個典雅的女子,僅僅是一張遺照,卻都能讓人感到女子當初的高貴。
蘇沐風立在夜幕下,靜靜的站在墓碑前,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了許久,久到天地萬物間仿佛都陷入了死寂,直到聲音不大的腳步聲傳來……
蘇沐風微微收回在墓碑上的視線,冷冷說道:“老頭的命令你應該知道,我在的時候,誰也不許過來。”
蘇浩雙手抄在褲兜裏,並沒有因為蘇沐風的話而停止腳步,他站到墓碑前,拿出雙手,朝著墓碑恭恭敬敬的行了禮後,淡漠的說道:“我有事找你談。”
“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麼好談的!”
蘇浩對蘇沐風的態度微微蹙了下眉,可是,卻並不介意,他緩緩轉身看著蘇沐風,淡漠的說道:“如果……是關於夏以沫的呢?”
蘇沐風一聽,頓時撇過頭,“你什麼意思?”
“找個地方談談吧,”蘇浩轉身往外走去,“我想,你也不想阿姨聽到你的事情而不得安靜。”
蘇沐風猛然就攥了手,因為氣憤,傳來骨節錯位的“嘎嘎”聲,可是,蘇浩往外走的腳步卻一點兒都沒有遲疑。
站在那一大片的橙色海芋花田的前麵,這個是爹地送個阿姨的,雖然,阿姨並沒有等到它開花,就已經離開……
蘇浩說不來自己是什麼感覺,是怨恨?同情?悲傷?後悔,還是……堅持自己當初的所為?
海芋,橙色的海芋……代表著爹地對阿姨的愛此情永不渝!
嗬嗬!
對阿姨此情永不渝,那……媽咪呢?
蘇浩嗤嘲的笑了笑,當年到底誰對誰錯早已經分不清,隨著阿姨的離開,這個家,如今不過就是麵和內散。
感受到空氣中彌漫的怒火,蘇浩已然恢複了平靜,他緩緩轉身看著跟來的蘇沐風,並不迂回的開門見山的說道:“沐風,離開夏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