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勾了唇,冥洛走進電梯,喃喃自語道:“愛情……果然是改變一個人最有效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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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吹起夏以沫和蘇沐風的發絲,二人就這樣直勾勾的對峙著,像是兩個賭氣的孩子。
“沫沫,”蘇沐風輕歎,“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蘇沐風!”夏以沫咬牙,她瞪著還紅著的眼睛,咬牙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拉不了琴了?”
“累了!”
“你當我傻子嗎?”夏以沫嘶吼,淚又湧了出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前段時間,你還給我拉過呢……為什麼,”夏以沫慌亂的不知道要看在哪裏,“為什麼現在你不能拉了。”
“也許不愛了吧……”蘇沐風嘴角勾了抹微不可見的苦澀,他暗暗吸了口氣,喉結滾動了下,“走吧,很晚了。”
“你騙我!”夏以沫看著蘇沐風,“你看著我,看著我說你不愛小提琴了,你看著我啊……”
蘇沐風微微蹙眉,但是,還是看著夏以沫,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咬牙一字一字的說道:“我不愛小提琴了……”
夏以沫腳一軟,向後退了兩步,她微微搖著頭,一臉的的不可置信,“Spark,你在出賣你的靈魂!”
夏以沫除了正式的場合,從來不叫蘇沐風的英文名,這次,她這樣沉痛的喊出,眼睛裏全然是失望。
蘇沐風的心不停的抽痛著,小提琴就和夏以沫一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可是,他幾乎是在同一天失去了他兩個最愛,那種心痛,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夠了解。
他每天要裝作無所謂,不這樣……他又能怎麼樣?
“是啊,我把我的靈魂賣給了媽咪最愛的甜食。”蘇沐風笑著,一臉的輕鬆,他還是那樣,桀驁不馴,不可一世的他,隻是,他的靈魂確實不一樣了。
“嗬,嗬嗬……”夏以沫突然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眼前的人,“阿風,你好陌生。”轉身,夏以沫抬腳離開,走了幾步後突然停住,微微側臉,咬牙說道,“我不會在去蛋糕房,你也不要在來找我……我隻認識那個自信滿滿,站在舞台上的那個Spark,不認識甘願在蛋糕房裏沉溺的蘇沐風!”
夏以沫的背影消失在了昏黃燈光的盡頭,蘇沐風沒有去追,一直站在原地,看著夏以沫消失的地方,眸光漸漸變得迷離而空洞。
“沫沫,”蘇沐風鼻子猛然一酸,眼睛瞬間被一層水汽暈染,他垂眸,咬著牙,唇角不停的抽搐著,“你知不知道,我過不了心裏這關,那裏已經上了鎖,而你……拿著那把鑰匙。可是,你卻隻願意拿著一把明明能打開我心房上的鎖的鑰匙去開龍堯宸的那把鎖……”
風輕輕的吹著,搖曳了樹葉在燈光下變的婆娑,蘇沐風的話回蕩在寂靜的空間,渲染了周遭的悲傷。
他緩緩抬起手,將小提琴夾在肩窩,琴弓搭在琴弦上……刺耳的聲音驚起了沉寂的蟲鳥,他嘴角的苦澀越來越濃,可是,他卻還繼續拉著……
“砰!”
琴弦斷了,聲音戛然而止。
蘇沐風閉上了眼睛,一滴淚從眼縫中緩落,順著臉頰滴落在了琴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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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沫走在還很喧鬧的街道上,一路引來很多人的側目,她穿著那件禮服裙,此刻的她沒有錢沒有電話,什麼都沒有。
腳步不自覺的是朝著回別墅的路走去的,她拖拉著沉重又酸痛的身體,穿著高跟鞋的腳漸漸腫了起來,可是,她卻不知道疼的一直走著。
“滴滴……”
鳴笛聲從身後響起,隨即一輛車停在了夏以沫所在的路邊。
夏以沫本能的偏頭看去,就見車窗放下,露出小麥的臉……
“以沫,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小麥急忙下車,看著夏以沫憔悴疲憊的樣子,微微皺了眉,“上車,我送你回去。”
看看車,彭宇陽也已經下來了,再看看小麥,她點點頭。
“喏,這個是侍應生撿到的,我看是你的,就幫你拿回來了。”小麥將手包遞給夏以沫,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擔憂的問道:“以沫,發生了什麼事?Spark呢?”
夏以沫看著小麥,看了好久,直到小麥的神情越來越擔心,“小麥姐……”眼睛紅了起來,“他沒有辦法拉小提琴了……”
“嗯?”擔憂夏以沫的小麥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是輕柔的整理著她的頭發,“別哭,有什麼好好說,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
“蘇沐風他沒有辦法拉小提琴了,他說他不愛了……”夏以沫含淚看著小麥,“他剛剛就在我麵前,他拉不了,他就像是從來都沒有碰過小提琴一樣的……”
這下,小麥明白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夏以沫,“你說Spark廢了?!”
夏以沫點點頭,彭宇陽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蹙了眉。